而嚴翊隻休息了半刻鐘都沒,便又到了時辰上朝。
歲杪聽後,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了心疼,如今對她而言,隻盼着趕緊将邊疆的事情解決掉,方才能讓嚴翊真正的睡個好覺,可她卻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
日子又這麼過去了兩天,歲杪這幾日都睡得不安,哪怕點了安息香也覺得睡得不安穩,她如今是徹徹底底的知道了有心事是真的睡不着,往日聽别人說心中有事,就像是心中有一把火在燒,翻來覆去就像是在燒火,讓人隻覺得心肝難受。
而又是她,她以前沒心沒肺慣了,吃得好,喝的好,聽點八卦當樂子,就睡覺,翌日四處逛逛,逗逗太後,去和先帝說兩句話,這些事便是她一天做的。
如今.......
歲杪醒來的時候天剛剛亮,隐隐的聽見有烏鴉和喜鵲同時在叫喚,叽叽喳喳的吵個不停,她翻身,卻感覺心口有一把火在燒,正打算喚清荷給她喝口冰涼的水澆滅一下心火,話還沒說出口呢,她便隐隐的有腳步聲在外間響起。
是清荷的腳步聲。
開春了,可風還是有些冷,吹過來還夾雜着冬日的餘寒,風沿着床沿鑽進來,旋即吹開了淡竹色的紗帳,吹掀了一個角又落了下去,她有些恍惚,不知為何心口随着腳步聲的靠近而跳的更快。
就在這時,清荷刻意放低的聲音響起,“娘娘,娘娘,醒——”
她一邊說,一邊撩開紗帳,話頓住,她似乎沒想到歲杪會那麼早醒,有些驚訝,半晌後卻笑了笑,道:“娘娘,您今日怎麼醒的這麼早?”
歲杪擡眸看着清荷,“睡不着便醒了,你方才是叫我了嗎?”
清荷嗯了聲。
清荷伺候她那麼多年從未在她睡覺的時候打擾她,如今這還是第一次,她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咽了咽口水道:“可是有什麼事?”
“聽小太監說,公主一早便來了,如今在主殿等着呢,”清荷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她瞧這幾日歲杪精神都不佳,于是便下意識地以為這倆祖宗又鬧了别扭,她放低聲,笑着道:“娘娘,你瞧,公主都主動上門求和了,你也就給個面子,出去見見罷。”
她隻當嚴苓是來求和的。
可,歲杪清楚,這幾日她連嚴苓的面都沒見過,何來的吵架一說,她素來藏不住話的,聽清荷這麼說,掀開被子任她替她穿鞋,旋即開口低聲道:“可我二人并未見面,何來争執一說。”
這會兒輪到清荷頓住了,歲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離開了偏殿往主殿走去。
一進門便瞧見嚴苓坐在凳子上,身邊還有一盞涼了的茶,她一口都沒動,就這麼坐着發呆,往日的活潑勁兒似乎都沒了,似乎是聽見了腳步聲,她方才蓦然回神。
而重新挂上的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她轉頭,看着歲杪,低聲抱怨道:“你故意的吧,讓我好等。”
還是這樣愛血口噴人。
歲杪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才會覺得她哪裡不對勁,她任由清荷攙扶着坐到了主位上,裝模做樣的喝了一口茶,方才淡聲開口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一大早來找我是何事?”
兩人自幼不對付,可到底都是心中有彼此的,隻不過嘴毒,誰也不肯讓着誰罷了,可真若是要她們二人其中一人陷害彼此,她們定然是做不到的。
可嘴毒卻也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隻見嚴苓哼哼唧唧,不屑的扭過頭,旋即又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一個符,準确無誤的丢到了主位上的桌案上,上面還繡了一個特别漂亮的同心結。
歲杪蔥白的小手将那個符和同心結拿在手上,不解的道:“這是什麼意思?”
嚴苓這會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了咳,不自然的道:“自然是給你的,本公主昨日閑來無事去寺廟裡走了一趟,見這個符還不錯,好像是聽說是報平安,也保姻緣的,正适合你。”
歲杪還來不及感動,便聽見嚴苓又嘴毒的加了一句,“說不定這個符還真的對你有用,像你這個笨腦袋,在後宮指不定被人欺負了還幫人家出謀劃策呢,再者,我知道三哥是喜歡你,心裡有你的,所以這同心結,我便順手給你們繡了,希望你們可别辜負我這番好意。”
嚴苓似乎是和以往一樣,又似乎和以往不一樣,可看她一身輕松的樣子,歲杪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太多了,可看着手中的符和精緻的同心結時,她又陷入了自我矛盾中。
她還想說什麼,嚴苓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清荷,我一早來到這,如今快餓死了,你可快些叫他們傳早膳吧。”
她自幼也識得清荷,也不和清荷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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