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醒了?”清荷笑了,見她一臉倦容,“可還是想睡?”
歲杪軟糯糯的點點頭,嗓音嬌嬌的,“還想睡,清荷,困。”
“娘娘莫再睡了,”清荷笑着,指了指桌案上的東西,“今個兒一大早,皇上便差王公公送東西來了,見你睡得香,便沒喚娘娘你起來謝恩,所以也沒打開盒子,不知是什麼,娘娘可起來瞧瞧,定然是個好東西,讓奴婢也飽飽眼福。”
清荷說的話勾起了歲杪的好奇心,可她的确是懶得起來了,便喚清荷将盒子拿進來,她打開瞧瞧。
瞧她懶成這樣,清荷無奈的歎息了聲,旋即如她所願拿了盒子方才了床榻上。
盒子不大不小,紅木的盒子一看便知裡頭的東西定然也價值不菲,且上面還篆刻了許多的鳳凰,到底是勾起了歲杪的好奇心,她伸出手将盒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串極其奢華的金色簪子。
而簪子的尾部,金絲墜下來的流蘇,看上去極美。
歲杪僅是瞧了一眼便徹底的被迷住了,拿起簪子便嚷嚷着要下床,然後叫清荷和沉兒給她梳妝打扮,女子愛美天經地義,歲杪梳妝打扮完後,立刻拿起了簪子讓清荷替她簪進去。
她的簪子其實也不少,可這個簪子的的确确是她見過的最美的一個簪子,且看這個做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便能做好的,一個小小的流蘇上都還有一些生動的眉眼在流轉。
一搖一晃之間,像是一個美人在淺笑嫣然。這個簪子一瞧便知花費了不少時間和不少心思。
看着銅鏡裡的自己,歲杪的手伸出去,觸上了簪子上的流蘇,一個念頭從心裡冒出來,她對着清荷道:“看時辰三哥也快下朝了,不如去承天宮吧。”
清荷自然是個明白人,知道歲杪對于嚴翊來說意義不同,見她能主動的去找嚴翊用膳,心裡頭别提多開心了,總之沒有再僵着便好,“皇上定然是高興娘娘您去的。”
歲杪笑了笑,隻是剛站起身,腳還沒踏出宮門呢,便大老遠的瞧見了一個走路跌跌撞撞的女子往這邊走來。
愣了許久,那個一直晃來晃去的女子終于看清了面容,原來是嚴苓!
而她的手上,還拎着一壺酒。
臉上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喝醉了,雙頰绯紅,歲杪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在嚴苓下一次跌倒的時候确認了她就是喝醉了。立刻差清荷上前去扶她。
嚴苓似乎是喝的很醉很醉沒有任何的意識了,連被人攙扶着都不知道,步子顫顫巍巍的,手還緊緊的攥着酒瓶子不肯撒手,畢竟是後宮,人多眼雜,她倒是不怕,可嚴苓自小便争強好勝愛面子。
“快點多幾個人把她擡進來,”歲杪先行進了宮殿,又對着沉兒吩咐,“去叫禦膳房煮點醒酒湯,還有去傳熱水來,給公主擦擦身子,再拿套幹淨的衣裳。”
歲杪倒是很少這麼幹脆利落的吩咐别人做事,往日不是懶得動這便是懶得動那,如今這麼井井有條的吩咐下人們做事,倒是真的讓沉兒有些刮目相看。
可清荷到底是自幼跟着歲杪的,她見過兩次這樣,一次是太後離世的那段時間,她不允許太後的喪事有任何的差錯,哪怕哭的再難受也還是事事親力親為,而這次是嚴苓。
一群宮人跟着折騰,嚴苓終于換了衣裳被人灌着喝了醒酒湯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從裡間走出來時,歲杪望着宮殿内的一群人,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宮人們不敢吱聲,“今日的事,若是我在外頭聽見了,那我可就生氣了。”
歲杪依舊是笑着說的,可她沒生氣過,宮裡的人自然也不敢去踩她的底線,紛紛低頭應允。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眼瞧着天都快黑了,暮色下沉,歲杪隔着開了的窗往外看了眼,聽見裡間傳來細微的動靜,她才慢慢的收回視線,卻也沒開口問她是否醒了,而是一口一口不緊不慢的喝着茶。
直到裡頭的人徹底的繃不住了,自己從裡間走了出來,嚴苓哪怕性子再怎麼大大咧咧的,也會收拾的體體面面,她幾乎都沒見過她這副樣子,唇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願合宮,嚴苓蹙眉,看着歲杪,語氣不善道:“我怎麼在這裡?”
原本喝茶喝的好好的,歲杪聽見嚴苓問的這個話,便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旋即嗓音淡淡道:“我還想問你呢,大白天的喝的醉醺醺的跑來我的宮門口,倒在我的宮門口,雖說如今的天有些回暖了,可若是讓你在那裡凍上一日,怕明日兒你就見不到日頭了。”
“瞧,這又開始嘴毒了,”嚴苓幼時都覺得大家誇贊歲杪嬌軟乖巧,可隻有她每次都會同她逗上幾句,而每次都被她氣得半死,“說吧,又把我喝醉了的事情告訴了多少人,哦不,我皇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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