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打。”
“謝謝三哥不怪罪歲杪。”
歲杪彎着眉眼,嗓音輕快,小臉埋在圍脖裡臉上得意洋洋。
嚴翊這會兒才知道自己跳進了歲杪挖好的陷阱裡,頗為無奈的歎息一聲,視線一頓看見了她濕了的繡花鞋,語氣有些溫怒道:“鞋子濕了,進去。”
歲杪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的鞋子濕了,想到一個月前的那次暈倒,她便立刻往殿内小跑進去,一邊跑一邊道:“還是三哥眼尖,我都沒察覺到鞋子濕了。”
嚴翊跟在身後,看着她在雪地裡跑的搖搖晃晃,眉眼微蹙,原本想說她的動作一頓,思量片刻,還是沉默了,隻是腳步卻邁大了,兩三大步便走到了她的身邊,扶住了她的小身闆,面不改色道:“别胡鬧。”
一直到了殿内歲杪都安分的不行,清荷和沉兒接了熱水給她泡腳,歲杪乖乖的坐着,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的男人,不解道:“三哥,都快入夜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一直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的男人,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隻是來同你說,明日朕要出宮——”
“我也要去!”歲杪沒等嚴翊說完便高興打斷,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三哥,我都好久沒有去看新衣裳啦!”
難得見歲杪撒嬌,往日也就是見她與皇奶奶和父皇軟聲軟起的說話,他當時隻覺得為什麼她一撒嬌,皇奶奶和父皇便笑呵呵的把她想要的東西給她,如今輪到他了......
“朕沒說不帶你去,”嚴翊端着茶杯的手收緊,喉結滾動,面不改色改口道:“朕、就是打算帶你去的。”
歲杪笑得可歡了,小手拿了一個蜜棗遞給了嚴翊,眨了眨眼,“三哥,請你吃蜜棗。”
嚴翊素來不喜歡吃這些甜到發膩的東西,他嘗了一口,啧,果然甜,甜的心口都發膩。
-
翌日歲杪起了大早,掐着時間去承天宮,剛好撞上下了朝的嚴翊。
自然是知道她在急什麼,嚴翊進了主殿内,身後小尾巴還緊緊的跟着,直到嚴翊坐在了龍椅上,身後的小尾巴方才低低的提醒道:“三哥,我們不是要出宮嗎?”
嚴翊翻開奏折,執起狼毫,嗓音溫潤道:“不急,午時後再出去。”
“歲歲,來,”嚴翊修長的手指了指墨條,“替朕研磨。”
歲杪是會研磨的,往日先帝心情不暢時,太監們都不敢靠近,就趕緊去慈甯宮請歲杪來,隻見歲杪一邊研磨一邊不知和先帝說了什麼,竟将先帝逗得樂不思蜀,回去的時候還抱了一堆古玩。
可如今歲杪的心思全都在出宮玩這個點上,研磨也研的漫不經心,當嚴翊瞥了一眼時,發現歲杪的小臉上都沾上了一點點墨迹,小手上也有一點點,心晃神遊,思緒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直到一個溫熱的帕子觸到臉上的時候,歲杪才蓦然回神。
嚴翊拿着帕子,輕輕的在歲杪臉上一下一下的将墨迹擦幹淨,見她心不在焉,嗓音低低道:“收拾收拾,出去了。”
兩人挨得很近很近,嚴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都噴灑在臉上,歲杪呼吸一滞,總覺着兩人此刻挨得很近,近到她若是再往前一點點就能碰到他的側臉。
歲杪抿了抿唇,伸出蔥白地小手,輕輕的觸上了嚴翊的睫毛,嗓音軟糯糯的道:“三哥,你真好看。”
這麼直白的話,可不是她口中能說出來的。
嚴翊身子一頓,抿了抿唇,沉吟一會兒後直起身,“哪學的?”
歲杪自然是不會告訴她自個兒是在話本裡學的,她裝模做樣的咳了咳,側過小臉不再去看他,隻道:“三哥忙完了麼,可以出宮了嗎?”
沒有再說什麼,嚴翊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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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一過,歲杪便出了宮,隻是嚴翊并沒有先帶她去逛衣裳,而是帶她去了一處酒樓,這處酒樓歲杪曾聽說過的,傳聞味道極佳,是京都最好的酒樓。歲杪隻當嚴翊是帶她來用午膳,進了包廂便挑了個靠窗的位置乖乖的坐着。這個地方可以直接看向一樓的中間位置,有個說書先生正在興緻勃勃的說着皇家之事。
歲杪乍一聽,居然是在說她。
“若說誰才是這京城最富貴之人,要我說非如今的蕙貴妃莫屬,”說書先生樂此不疲道:“你們可知,當年的蕙貴妃是有怎樣的盛寵,先帝及先太後,那可都是将她當成心肝寶貝的寵着,若說蕙貴妃當年說一句要天上的月亮,先帝怕是都能命人搭人梯,去将它摘下來。”
說書先生說到一半被人打斷,那人匿在人群裡,嗓音聽上去地痞無賴般,“那為何如此受寵,如今卻成了一個貴妃,再不濟也得是個皇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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