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是來了嗎?”歲杪啞着嗓音,纖細的小手攥着被子,抿了抿唇道:“且今夜是新年第一天。”
按照曆代的規矩,大年初一的第一天晚上,皇上是必須去皇後那裡過夜的。
按理說,嚴翊此刻應該是要陪着李茵葉的。
嚴翊仔仔細細的看着歲杪,一言不發。
到底是燭火太近距離的原因,還是她腦袋昏沉的原因,她總覺得往日清冷的眼眸,今夜似乎格外的溫柔.......
“歲杪,”嚴翊倏地很認真的喊她的大名。
歲杪一愣,眸光微顫,眼睫輕掃,淡淡的嗯了聲。
強勁有力的北風拍擊着門窗,風聲加拍打門窗的聲音像是在奏樂,殿内安息香很濃,替代了往日的龍涎香的香氣,沉吟半晌的殿内,終于響起男人的聲音。
“新年到了,”他嘴角一揚,轉瞬即逝,莫名其妙的來了句,“今年,是你及笄之年。”
歲杪一愣,今年她及笄了,她都忘了,回過神來,她輕聲細語開口道:“三哥說這個做什麼?”
“睡吧,”嚴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肩膀,輕聲細語道:“她是她,我是我,和規矩沒關系。”
他沒有說朕,而是說我。
這是歲杪沉睡前,聽見嚴翊說的最後一句話。
後半夜的時候,倒是又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隻知道那人拿着藥喂她,聲音放的很低很低,也隐隐約約記得自己不肯吃藥,緊緊閉着嘴,後來好像是聞到了糖糕的香味,張開嘴便被人喂了藥,速度快到她都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嘴巴裡就是一快小糖糕,甜膩膩的。
迷迷糊糊之間她都忘了到底吃沒吃過藥。
後來倒頭就又睡了過去,歲杪這一夜睡得較為安穩,也不知道是不是殿内點了很濃的安息香的緣故,一覺醒來已經是翌日的清晨了,歲杪剛翻了個身,便聽見門口傳來了動靜。
她睜開眼眸,便瞧見了清荷捧着一件衣裳,見她醒了,一臉驚喜道:“娘娘,您醒啦,可感覺好些?”
“方才才醒的,好些了,”歲杪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眨巴了下有些酸澀的眼眸,當看見手背上有一道指甲的刮痕時,她忽然想起這是陳素素昨日拉着她墜入湖中的時候劃傷的,“清荷,素素怎麼樣了?”
清荷扯了扯嘴角,并不怎麼願意多說。
清荷甚少這樣,倒是勾起了歲杪的好奇心,于是等清荷一邊伺候她的時候,她又追問道:“清荷,素素到底怎麼了?我昨日明明聽見侍衛說無大礙的,她......”
“娘娘,”清荷等歲杪洗漱完了,扶着她坐在了梳妝台前,旋即一邊替她梳理頭發一邊道:“她能怎麼樣,肚子裡又不是真的有皇長子,況且也沒個位分,頂多就是個舞姬——”
雖說昨夜裡嚴翊和她說了那句,清清白白,就證明他與素素之間不是她想的那樣,可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都吐了,太醫也都把脈了,歲杪依然覺得很奇怪,“可是太醫不是把脈了嗎?”
“太醫把脈隻是說她體内痰飲嚴重,痰飲的脈象和滑脈的相似,”清荷無奈道:“所以太醫怕一時半會兒診斷錯了就不行,于是便說等第二日的時候再來把脈試試。”
原來竟然是痰飲?
歲杪秀氣的眉頭微蹙,又聽見清荷道:“加之那個素素也不是個安分的,有了空子便一個勁的鑽,分明知道皇上沒碰她,借着後宮的娘娘們起了她懷孕的疑心便過一趟隐,這下好了吧,掉下湖中了。”
原來竟是如此。
歲杪對陳素素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可一笑而過之後,她忽然又想起昨夜裡嚴翊同她說的那句話,“你也是,别總給朕強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聽清荷這麼一說,加上昨夜的那句話,她的确是在素素這件事上,給他加了罪名,可他的那句總是......
歲杪咽了咽口水,心裡有一個想法待得到認證,她有些失神,連何時身後換了人都未曾得知。
直到那人雙手放在她肩上,她才恍惚回神,隻見男人穿着明黃色的龍袍,微微彎腰,俯身靠近她,下巴似不經意般摩挲到了她粉嫩的耳垂,兩人皆是一愣,旋即耳邊響起他溫潤的嗓音,“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還沒完全回神的歲杪,耳邊酥麻一片,歲杪抿了抿唇,心裡的那個問題已經有些苗頭隻是想親口聽他說的,正欲開口詢問,卻忽然聽見王福焦急的道:“皇上,安嬷嬷來了,說是皇後娘娘摔着了,如今正出着血,勞煩您過去一趟。”
男人直起身,劍眉微蹙,面色冷冽,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焦急,反倒是漫不經心的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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