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杪聽見邊疆二字倒是熟悉的很,往年每年邊疆都會派人來,别人可能是盼着和睦,少點戰争,可唯獨隻有歲杪每次看見邊疆來訪時,盼着的都是今年他們會進貢些什麼罕見的東西,而這罕見的東西裡,若是有她歡喜的,先帝都會賞賜給她。
“看這時日,也是快到了邊疆要來的日子了,”歲杪捏了顆蜜棗便往嘴裡塞,嘴裡甜膩膩的,忍不住喝了一杯水。
早前是太子親自來進貢,歲杪猜測今年很有可能是三皇子來宮中。早前聽先皇提起過,邊疆最近幾年愈發的不安分了,如今新帝登基,朝綱不穩,邊疆估計就會讓一個不受寵的三皇子意思意思來一趟。
歲杪是如此的猜測,但她也沒有繼續往下想,她素來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意,隻是早前跟在先帝面前聽的多罷了,歲杪遊神之際,便又聽見嫔妃們道:“貴妃娘娘氣色倒是不錯,看來病還能養人,弄得嫔妾都羨慕的緊。”
還沒等歲杪開口,另一個嫔妃便道:“貴妃娘娘膳食好,皇上又惦記着緊,凡是用的、吃的都是精挑細選過的,自然生個病氣色看上去都很好。”
雖說都是來送禮給歲杪的,可到底沒有幾個真心實意的,畢竟都是伺候同一個人的,哪能真的做到真心實意呢,隻不過是想着若是運氣好點了,巴結上了,以後在後宮的路便能走的平安順利些。
歲杪沒有去搭理這些話,而是在這個嫔妃的話中陷入了沉思,自上次見面之後那人生了氣後也已有幾個時日沒再見了,歲杪也沒刻意去打聽他的消息,今日蓦然從别人口中聽見他,忽然感覺隔了好久好久......
“皇上是真的寵愛姐姐,”其中一人道:“生病了事事顧及姐姐,最主要的是,這個願合宮也給姐姐住......”
又是願合宮,歲杪忽然想起嚴苓那天說的話,她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看着方才說話的妃子道:“願合宮有何特殊的意義嗎?”
換做是其他的妃子如此的問,或許可能多少帶點明知故的意思,可歲杪眨巴着一雙桃花眼,一臉天真的模樣,看上去是真的不懂,那人沉默了會會兒,旋即便開口道,“願合宮是最早先的一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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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宮内,王福低着頭不敢去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安靜的殿内倏地響起奏折砸在地上的聲音,啪的一聲,讓路過的幾個宮人們都縮着腦袋趕緊遠離主殿。
王福看着腳邊的奏折,頭愈發的低了下去,盡管怕,卻也還是硬着頭皮道:“皇上息怒。”
“真是豈有此理,”男人面色陰鸷,看上去俨然氣的不輕。
王福日日跟着上朝,自然是對這些事情都有所耳聞,最近不知怎得,剛催促景淵帝納了妃,如了他們的意,可妃子還沒進宮坐熱闆凳呢,便催促景淵帝要皇長子。
不但在朝堂上催促納妃,還在奏折上也催着。
殿内沉默了半晌,龍椅上的男人終于開了口,“你出宮一趟去成王府。”
王福不解:“皇上......”
嚴翊看着奏折上的字迹倏地想起那日在願合宮内,小女人緊緊捂住袖口不願同他說實話的模樣,心口便覺得堵了一口氣,于是便道:“朕聽聞張洲那邊鬧水災,你傳朕口谕,讓元合全權處理此事。”
王福聞言,立刻應了聲,退着往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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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夜幕降臨,強勁的北風拍擊着殿門和窗子,呼嘯而過,殿内的燭火忽明忽暗,燭火映照下,将坐在梳妝台的歲杪的影子拉得老長,她垂眸看着眼前的宮裙。
這是新做的宮裙,針腳和圖案都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這條宮裙是小德子送來的,還說了句話,“皇上說送給娘娘的,這個布匹珍貴,幾年才産一匹,便想着做件宮裙給娘娘,明兒邊疆那邊入宮設宴,皇上讓奴才告訴娘娘,明兒記得去宮宴。”
當時嫔妃們還在,瞧見了這件宮裙便豔羨不已,說的什麼話歲杪也忘了,當時她的腦海裡隻回蕩着其中一人的話,“這個布匹我曾聽說過的,珍貴至極,一匹隻能做一件衣裳,看來隻有貴妃娘娘有,皇後......”
說到底,寵愛她不缺,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可她沒想過,她會在一個自己三番兩次不待見的人身上得到各種例外和寵愛,這個布匹如此珍貴,為何他不給皇後做,反倒是給她.......
歲杪總覺着,她越來越捉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明明那日還起了争執,明明離開的時候還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怎得今日又送了宮裙來.......
“娘娘,夜深了,先去榻上吧,”清荷出聲擾亂了歲杪的心思,她回神,便見清荷在一旁點安息香,嘴裡還叨叨:“給娘娘點個安息香,明日精氣神會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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