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才是歲杪,依舊如此散漫,對所有的事情都漫不經心不放在心上。
旁人都巴不得趁這個機會趕緊在景淵帝面前獻獻殷勤,隻有她巴不得走得遠遠的,嚴苓抓了個蜜棗塞進了嘴裡,鼓着腮幫子含糊不清道:“你就仗着三哥寵你,願合宮都直接給你住了......”
聲音随着背影漸行漸遠,歲杪蹙眉,因為嚴苓的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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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下雪,但是強勁的北風依舊肆意吹動,北風刺骨的冷,禦花園内的小道上,厚厚的積雪堆滿了腳印,宮人們都低着頭走着,怕一擡頭寒風便化作刀子劃破臉蛋。
嚴苓倒是歡脫的很,從願合宮出來便蹦跶到了承天宮,不一會兒便得到了通傳。
嘴裡還包着蜜棗,一進殿内便瞧見了坐在龍椅上處理奏折的嚴翊,男人陰沉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人瞧着便能心生俱意,嚴苓一進門便打了個冷顫,旋即趕緊将蜜棗吐在手上攥着,乖乖的請安。
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淡淡的應了聲,“來找朕所為何事?”
嗓音嘶啞,聽上去比往日還要冷上幾分,臉色也不好看,嚴翊平日對嚴苓還算寵愛,畢竟是皇妹,一般需要什麼便會給什麼,甚少有這種沉着臉的時候,嚴苓不禁也覺着有些被冷落的滋味,心頭不暢,嘀嘀咕咕的道:“三哥,我現在可算是明白了為何同樣是生病,别人有人惦記有人送信關懷身子,而你卻讓嫔妃們都不敢靠近,就你這樣冷漠......”
“你說什麼?”
坐在龍椅上的男人倏地嗓音擡高,面色陰鸷,單薄的眼直直的盯着她,執着狼毫的手收緊,眼底迸發的怒意尤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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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合宮的偏殿内,歲杪坐在梳妝台前,看着銅鏡裡的自己,桃花眼微顫,往鏡子後看去,清荷抱着幾枝剛摘的紅梅正插進花瓶中,她收回視線,旋即看見了那封放在桌案上的信。
字迹還是同以往那般端正,纖細的手指伸出拿起了那封信,紙張打開的聲音在殿内響起,還沒來得及看,下一刻,殿外便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所以聽見嚴翊來了,歲杪下意識地将信件藏于袖口中,幾乎是剛藏進去的那一刻,殿門就被人推開了,許是想掩飾自己的動作,她跟着站起身,裝作不經意的撫了撫袖子。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她如今對外的身份便是貴妃,而元合則是個世子,世子給貴妃送信,不管到底隻是普通的問候還是其他,給外人聽了去,多少夾雜着暧昧。
擡眸望去,男人臉上毫無血色,一看便知身子還未好全,可眼底的厲色陰鸷卻不比往日少上半分,歲杪眼眸微顫,有種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男人,畢竟前幾日倆人在承天宮内也鬧得不怎麼愉快。
許是他眼神莫名的給她一種壓迫感,歲杪倒是先打破了平靜,她微微欠身行禮,“歲杪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嚴翊嗓音聽上去像是含了沙那般,嘶啞難聽,“你身子如今可好些了?”
幾天未見,卻沒想開口便是詢問她的身子,歲杪垂眸,溫聲道:“好些了。”
又是一陣沉默,歲杪抿了抿唇,又開口道:“方才嚴苓來過,聽她說起你最近也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朕好些了,”嚴翊倏地朝歲杪走近,沉穩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殿内顯得尤為壓抑,直到站在她跟前時方才停下腳步,男人的身形高大,肩膀寬厚,就這麼站着不吱聲,也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歲杪垂着眼眸,眼睫輕顫,翹挺的鼻尖輕輕一嗅,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的龍涎香還有淡淡的藥味,可素來不愛聞藥味的歲杪此刻竟覺得他身上藥味很好聞,隻是眼瞅着男人靠得越來越近,心裡頭那種異樣的種子又跟着發芽了,她不由自主往後小小的退了幾步。
這自然沒能瞞過嚴翊的眼,特别是當靠近了,看見她袖口處沒藏好的信件時,嚴翊的怒意便瞬間燃燒到了頂點,喉結滾動,嚴翊垂着眼眸,看着自始至終都低着頭不擡眼看他的小女人,有幾分明知故問的意思,“嚴苓來了?”
歲杪低着腦袋看着男人暗金絲龍靴,低聲道:“來了。”
“你們何時這麼好了?”嚴翊追問道。
這句話一問,歲杪便将頭低的更低,嚴翊看在眼裡總覺得刺眼的很,心口哽着一根刺,也沒再忍着,修長的手指将她尖細的下巴捏起,迫使她擡眸看着他。
這個姿勢在歲杪看來總覺着暧昧無比,她有些許的不自然,可很快,男人問的話卻讓她瞬間回神,“聽說,有人關心你,還給你寫了信,是麼?”
桃花眼瞪大,歲杪蹙眉,忍着下巴被捏着的疼痛,反問道:“嚴苓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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