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跪在李茵葉的腳邊,雙手還捧着托盤,她不敢吱聲,瑟瑟發抖。
“皇上都賞賜你東西了,”李茵葉笑,端着茶卻不喝,皮笑肉不笑道:“你慌什麼,再在皇上面前晃多幾眼,說不定明兒就能當個小主了,對你來說,可是個造化啊......”
這些話聽着着實刺耳,未免李茵葉誤會的更深,紫容顫着嗓音解釋道:“皇後娘娘,皇上賞賜奴婢這些東西,也都是看在娘娘您的面子上,還有因為那夜裡我指出了兇手是麗貴人罷了,絕對不是娘娘想的那樣——”
“啪”的一聲打斷了紫容的話,她的頭被打的往另一邊撇去,臉上還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尖銳的指套也劃傷了紫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滲出血來,“我怎麼想的,你怎麼知道?”
李茵葉的話讓紫容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或許也不能接下去,她隻能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端着皇上剛剛賞賜的東西,啞着嗓音求饒道:“皇後娘娘教訓的是,是紫容冒犯揣測娘娘的心意,求娘娘恕罪。”
殿内隻剩下紫容求饒的聲音,過了半晌後,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終于開了玉口,“下去吧,日後該懂的分寸,該出現和不該出現的時候你要明白。”
紫容立刻哽住嗓音道:“紫容明白。”
“還有,我帶你入宮,”李茵葉将她的下巴捏起來,迫使她對上她的雙眸,嘴角一勾,道:“你該明白,誰才是你的主子,該明白,應該為主子做什麼,而不是為自己做什麼。”
紫容顫抖着點頭,隻磕磕巴巴的道:“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下去吧,”李茵葉收回手,接過了安嬷嬷遞過來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着手,看着紫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怒意再也隐藏不住,低頭一看便是皇上賜給紫容的東西,她強迫自己閉上眼,“她一個宮女都有賞賜,可我呢,我處理這些東西,努力找借——努力查清案子,我又得到了什麼!”
安嬷嬷低着頭不敢說話,過了會兒,方才道:“娘娘息怒,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難免進些新人,娘娘如今貴為皇後,一國之母,何須同她們這些不入流的置氣,隻需——”
李茵葉睜開眼,追問道:“隻需什麼?”
“隻需懷上皇長子,鞏固後位和儲君之位即可。”
“你說的輕巧,”李茵葉看着殿門的位置,低聲道:“皇上從未來我這裡過夜,甚至連大婚......都是在處理奏折,你讓我怎麼懷皇長子?”
安嬷嬷隻笑了下,旋即低着頭,俯身在李茵葉耳邊低聲說話。
李茵葉的眼底漸漸的露出了笑意。
-
夜裡的風愈發大了起來,承天宮上上下下都徹夜未眠,宮人們端着藥來回往返了好幾回,因貴妃娘娘不愛吃藥,景淵帝哄着迷迷糊糊的也就喝一口之後就再也不喝了,緊緊的閉着小嘴。
等景淵帝又要哄着喝藥的時候,便又叫人給熱一下,可如今仔細想想,景淵帝好像也一夜未眠,如今大半夜了,還在為貴妃娘娘喝藥而折騰。
王福實在看不下去了,彎着腰上前低聲道:“皇上,雖擔心貴妃娘娘,可您也要多加注意自己的龍體啊。”
景淵帝也隻淡淡的嗯了聲,可還是坐在床邊,耐心且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給歲杪換掉額頭上的帕子。
王福又擡起頭往床上看了幾眼,以前知道景元帝有個心心念念的人,後來得知這人竟是歲杪,原以為隻是當時年少氣盛的時候被迷了眼,畢竟歲杪的姿色在京都裡,可算是無人能超越。
可現在王福覺得,景淵帝對歲杪的執念,似乎比他想的要深。
翌日。
冬日裡難得有陽光,雖不大,可光灑下來,卻也平添了幾分惬意。
歲杪在鳥兒叽叽喳喳的吵鬧聲中不自在的翻了個身,總覺着身上黏糊糊的,且頭也比往常感覺重上許多,她嘤咛了聲,微微睜開眼,便瞧見紗帳被人撩開。
“娘娘醒啦?”清荷一邊将紗帳勾入簾鈎中,一邊又詢問道:“可還有哪兒不舒服,身子和頭可還感到難受?”
歲杪伸出蔥白的小手,纖細的指尖揉了揉小腦袋,嗓音帶着剛睡醒的軟糯道:“清荷,頭痛......”
瞧這委屈的模樣,清荷覺得别說景淵帝心疼了,她瞧着都恨不得替她痛,她微微屈膝,低聲安撫道:“娘娘别怕,等會兒喝了藥就好些了,清荷先伺候你洗漱好嗎?”
歲杪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腦袋聽見喝藥二字的時候頓時清醒,旋即便看見殿内陌生的一切,她呆愣住,指着這裡問:“清荷,我們這是......在哪啊?”
清荷咳了咳,不自然的道:“在承天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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