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從雪地裡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進了殿内的時候,裘衣一脫,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後便委屈着一張小臉同清荷道,說是頭痛,嗓子眼兒也疼。
清荷自幼跟着歲杪,一看這情況,便知這祖宗估摸着又把自己倒騰病了,趕忙宣了太醫,一看,果然是染了風寒,開了藥,方才喝了一點,她又鬧着脾氣不願喝,好說歹說才喝了兩口進去,兩口後愣是再怎麼勸她也不願開口。
這不,藥冷了,又重新叫人斷了一碗新的上來,誰知,歲杪就是裝作看不見。
歲杪唇色白白的,看上去一點氣色都沒有,她低低的咳了幾聲,都病成這樣了,她還在耍小性子不願意喝藥。
“你若是還不願意喝,我可就請皇上來了,”清荷半真半假的威脅道。
原以為歲杪和皇上剛發了脾氣,聽見“仇人”多少能吓到她讓她喝幾口藥,可清荷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歲杪的思路同正常人的差别極大。她聽見這句話,非但沒有趕緊喝幾口藥,而是啞着嗓子都要順嘴罵一句,“他若是敢來,你看我拿不拿藥潑他。”
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了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清荷下意識地看向了手中黑乎乎的藥,然後趕緊藏在了身後,這些動作自然沒能瞞過坐在身旁的歲杪,她正欲開口叫清荷拿藥給她,外間便響起了男人清冷的嗓音,“鬧什麼小性子,如今生病了,藥也不喝,你想同誰作對?”
方才才說拿藥潑他,下一刻便出現在跟前,歲杪喉嚨裡跟卡了什麼似的,一時之間竟然上不來也咽不下去。
雖然知道歲杪不會真的以下犯上,但是清荷還是不敢把藥給歲杪,萬一真的潑了皇上一身,那可能今夜她們主仆二人就隻能睡大雪地了。
清荷幹脆叛了主,将藥端給了嚴翊,“皇上,勞煩您勸一下蕙妃娘娘,奴婢、奴婢沒轍了。”
換做其他宮女說出這番話,嚴翊或多或少都覺得是奴才在為自家主子争取獨處的機會,可換成是歲杪的宮女,嚴翊隻覺得是真的拿歲杪的小性子沒了辦法。
歲杪不愛喝藥,嚴翊是曾聽見過的。
嚴翊低低的嗯了聲,旋即,接過了藥,走到了歲杪的身旁。
被藥味刺的難受的歲杪側過了頭,完全沒了方才口出狂言的模樣,焉焉的像是受傷的小奶貓,軟趴趴的,讓人憐惜的緊。
“别鬧,”嚴翊端着藥,拿着湯匙的手轉了轉,“把藥喝了。”
他勺了一勺,遞到了歲杪的面前。
誰知她竟然委屈的要哭了出來,哪裡還有今早上在禦花園裡砸他雪球的模樣和氣勢,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嚴翊知道了,藥就是歲杪的死穴。
“我不要......”歲杪皺着一張小臉,委屈又加上嗓子不怎麼舒服,說出的話嘶啞的很,聽上去更是可憐了幾分,“你拿走,我不喝......”
嚴翊蹙眉,他素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連喂藥都是第一次喂,可瞧着她那副委屈到快哭的模樣,心口又揪着疼,隻能生硬的哄道:“趕緊喝了,喝了等你好了,朕帶你出宮買好玩的去。”
生病的歲杪性子如孩童般,嬌氣又乖巧,聽見好玩的便想出去,可張嘴想喝的時候,一聞到藥味便覺得胸口都作嘔。
被人哄着,歲杪又恃寵而驕了幾分,看着嚴翊,委屈道:“我不喝,你拿走,太難聞了......”
嚴翊側開眼眸,不願去看歲杪那張可憐兮兮的臉,生硬道:“快點喝了,等會兒藥涼了。”
“我不要喝,”歲杪為了不喝,甚至包着眼淚喊了嚴翊一句,“三哥......”
嚴翊倒是希望她同今早那般沖他生氣也不願見她如此,強忍着心口的不舒服,嚴翊再次低聲輕哄:“真的,歲歲喝了,朕帶你去宮外買好玩的。”
似乎是病了,思緒也有些混沌,她聽見歲歲二字,便想起了先帝,像是回到了那時候,先帝也拿出宮玩做哄她喝藥的借口。
歲杪想起先帝未免就想起太後,一想起她老人家,便紅了眼,這會兒又不想當着嚴翊的面哭出來,于是立刻低下頭,一口喝了嚴翊遞過來的藥。
藥味苦的在喉嚨裡讓她想嘔,她趁着這時候,輕輕的流了幾滴淚,她都沒敢和别人說。至于為何哭,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歲杪眼眶包着淚,一口一口的喝下了嚴翊送入口的藥。
嚴翊看着尖細的下巴上那幾顆金豆子,視線移開,對着清荷使了使眼色,後者立刻明了,趕忙端了桌上的蜜棗。
藥終于喝完,歲杪便一直低着小腦袋,下一刻,就被人用溫熱的大掌輕輕的蓋住了,嘴邊被人塞了一顆蜜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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