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秋對郁柔話裡的機鋒洞若觀火,先前她便覺得郁柔并不喜她的庶妹,可礙于郁柔準太子妃的身份,燕秋也不好多說什麼。
常樂公主趕緊道:“柔姐姐千萬别這麼說,遊玩事小,珍姐姐的安全為大,是我邀珍姐姐出來的,今日人确實太多了,我們沒有走散已是幸事,怎麼能怪罪珍姐姐。”
郁珍臉色亦有幾分愧疚之色,柔聲道:“多謝公主體諒,也多謝姐姐教誨,隻是方才人多,有人擠着我往後退,我本想拉着姐姐你的手,卻不料被姐姐甩開了,許是姐姐沒看到我吧,也怪我身子太弱,擠不過那彪形大漢。”
郁珍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根本沒拉郁柔的手,隻不過是氣不過她先前說的那番話。
沒成想郁柔這下語氣弱了幾分,“我的确沒看到妹妹,還以為是别人拉了我一下,故而才甩開了。”
這下衆人看着郁柔的臉色變了,明明是她甩開了郁珍,這還先教訓起人了,什麼叫做不夠小心謹慎,郁珍一個弱女子如何擠得過那些人?
原來,剛才還真有個人趁亂抓了郁柔的手,她也的确沒看清是誰,還以為郁珍說的是真話。
經過這一事,衆人也沒有心思再遊玩了,便都回了家。
醉夢閣。
樓上極為隐秘的雅間裡。
紅木倚上坐着一位少年,他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
一雙碧色眸子如一汪大海,晶瑩剔透,迷幻惑人,透着幾分妖冶,鋒利的眉毛亦生的齊整,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唇紅齒白若佳人,俊美至極,頗有些雌雄莫辨的風采。
他的身量應是極高,一雙長腿松松屈在桌子底下,月白色錦服上繡着西番蓮,金絲滾邊的窄袖,衣擺上是祥雲紋,戴着同色冠,其上骧着色澤大小相同的明珠,翹着的冠翅在說話間顫顫巍巍,煞是好看。
“公子,先喝杯這上好的玉露酒,再讓奴家好好陪陪你。”說話的女子端着一杯酒,水蛇一般扭腰坐在了少年的腿上,她的臉蛋極為漂亮,比那天上皎潔的明月更美,一雙美目裡盛滿了風情,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媚意,尋常男人隻消一眼,恐怕為她去死也甘願。
那少年卻隻是從善如流地摸了一把她的腰,笑嘻嘻道:“紅芷,多日不見,你這腰似乎更細了些。”
這女子便是紅芷,她與這少年仿佛極是相熟,互相調笑着說了許多話。
“公子,眼下大梁朝中算是分了兩派,一派支持太子李文成,另一派則是站在二皇子李文華這邊,李文華帶兵攻打巨容,聽說大獲全勝,威望極高,等他這次回來定然又會有不少支持,不過李文成馬上要娶郁敬骁的女兒,這可是個不得了的籌碼。”
少年聽着,卻問了個紅芷從沒想過的問題,“大梁的皇位之争,隻在李文成和李文華之間麼?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個人?”
“公子指的是?”
“李文儉。”少年似是随口一說,紅芷卻知道他絕非随意。
“四皇子?可他不是有腿疾?”猛然間紅芷想到了什麼,“公子詢問我關于郁珍的事情莫非是因為四皇子而不是因為淩雲夫人?”
少年點點頭,眼裡閃着莫名的光,“那位郁姑娘倒是有趣得緊。”
李文儉回去後便給伊娜發了封信,隻說一定要好好保護好郁珍,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伊娜接到信後,便寸步不離跟着郁珍,再不敢掉以輕心,郁珍也吓到了,那晚的事情,她對誰都沒有說起,回來後便決定老老實實在家待嫁,再不出去了。
隻是,從不踏足她院裡的大哥郁明突然來得勤快了些,還給她帶了不少小禮物,郁珍開始還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大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來是看上伊娜了。
可伊娜絕不離開郁珍三步之外,郁明還曾暗示想單獨和伊娜說兩句話,可郁珍走開了,伊娜也跟着走了,就這樣,郁珍反而跟她這個大哥熟悉了些,郁明也發現原來這個庶女不是他印象中那麼不堪的模樣。
雖然嫁衣不用自己縫制,可像帕子這種,郁珍還要象征性的繡上兩條,之前殿下曾用帕子給她包紮傷口,她便想着給殿下繡兩條帕子。
“伊娜,殿下有什麼喜歡的花卉或者動物嗎?”既然要給殿下繡帕子,最好繡他喜歡的圖案。
伊娜想了想,一臉正色道:“殿下最喜歡豬,這個一般人都不知道。”
郁珍一臉狐疑,殿下喜歡豬?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可看伊娜一臉笃定的樣子,郁珍還是決定在帕子上繡個豬頭。
*
轉眼已至婚期,一晃眼便到了大婚當日。
天光乍破,剛蒙蒙亮,一切還籠在薄薄的霧氣中,整個郁府卻早已活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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