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岫說道:“聖人說,非禮勿聽,你沒學過嗎?”
小太子說道:“我還沒學過!”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握弓的時候這隻手明明那麼有力,這時候卻顯得綿軟無比。
他心裡莫名很難過,覺得她應該像是初見那日一樣,精神奕奕地立在陽光底下,随手射出一箭便能正中靶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通身乏力地躺在榻上,仿佛誰都能對她為所欲為。
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父皇為什麼要搶别人的妻子?
紀雲岫抽出被小太子抓住的手。
她說道:“以後你不要過來了。”
小太子哭了:“父皇他怎麼可以這樣?”
紀雲岫也想過霍暲為什麼可以這樣。她把自己想到的答案告訴小太子:“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整個大魏最尊貴的男人,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何況隻是想要占有一個女人。
☆、第6章
小太子接下來好些天都沒再出現,霍暲同樣沒有,紀雲岫的生活又歸于平靜,隻是綠绮時不時擔憂地望着她。
紀雲岫沒有在意,每日看看書練練弓箭,和小太子出現之前沒什麼兩樣。
天氣越發冷了,小太監們領回上好的金絲炭,把屋裡燒得暖烘烘的。也不知是不是炭火太旺,紀雲岫竟悶出了病來,驚得綠绮托人去請太醫過來替紀雲岫診治。
來的應太醫是老熟人,今年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在太醫院中算是年輕那一撥的。他用懸絲診脈法替紀雲岫把了脈,便說道:“沒什麼大礙,喝幾劑藥調養調養就好。”
應太醫全程垂目斂眉,沒多看不該看的地方半眼。
應太醫走後,紀雲岫把其他人都打發走。過了許久她才走到應太醫跪坐過的蒲團前,取出應太醫尋機放到蒲團底下的密信。
上面寫着幽州的消息,祁王确實病了一場,不過年前霍暲便派了太醫去為祁王診病,祁王早已轉危為安。朝中有人操心起祁王的婚事,霍暲前幾日就給祁王指了許家女兒,三日前許家女兒已被送往幽州。
短短幾句話,紀雲岫想知道的消息便都在裡面了。
她笑了起來,隻覺霍暲當真有趣,分明早就派人去給阿暄治病了,還拿阿暄的命來威脅她。
她擔心這麼多天了,總算也看到個好消息,不枉她病了這麼一場。
紀雲岫把密信放進炭盆裡,密信在炭火中慢慢地卷曲起來,随後便燒了起來。
沒等密信燒完,外面竟傳來一陣急促的敲擊聲,紀雲岫心中一驚,顧不得翻攪掉炭盆中的密信,快步遠離了炭盆處。她還沒回到榻上,霍暲的身影便已出現在門口。
霍暲邁步入内,敏銳地嗅見空氣裡有紙張燃燒的氣味。
他的目光落到了炭盆處,一眼便見到炭盆中明顯的紙灰。
霍暲面色一冷,看向正扶着床沿坐在那的紀雲岫,心中掠過無數暴戾的念頭。他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來,自己摟着人坐在床邊。
懷裡的人臉上泛着不自然的紅,他手掌所觸及的肌膚也滾燙得很,可見紀雲岫是真的生病了。
又或者是她把自己折騰病了。
霍暲扣住紀雲岫的後頸,逼迫紀雲岫仰起頭承受他的吻。
紀雲岫沒有閃避,順從地任由霍暲侵占她的唇舌,仿佛不管霍暲做什麼她都會安靜承受。
霍暲心底的怒意被挑到最高處,當下也不管她是真病還是假病,褪下她衣裳便就占有了那異常滾燙的身體。他緊攥着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冷笑說道:“你這一病,倒是比平時更有滋味。”
紀雲岫把腦袋抵在他胸前,聲音低低的,帶着點啞意:“那我合該多病幾回,好讓陛下多享用幾次。”她有些承受不住霍暲比平日更兇狠的動作,不由張手環抱住那野獸般的身軀。感受到霍暲背脊微微繃緊,紀雲岫合上了眼,隻覺無邊倦意朝她襲來。她的嗓音更低了,仿佛帶着點冰消雪融時的濕潤,“霍暲,我好難受。”
霍暲聽紀雲岫乍然喊出他的名字,越發怒不可遏:“都是你自找的。”
疼是她自找的,難受是她自找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不是愛生病嗎?她自己都不在意,難道指望他會心疼她?
紀雲岫聽霍暲這麼說,便不開口了,由着霍暲肆意發洩着怒火與欲念。到最後她意識有些不清不楚,茫茫然間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她趴在他的背上像是偷了腥的貓,指揮着他背着自己往前走,那路很長很長,她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感覺很開心。
紀雲岫開心了一會兒,又想起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昏昏沉沉地靠在霍暲懷裡,鼻端分明還是那熟悉的氣息,心裡忍不住想,她早就不要他了,他怎麼又回到她身邊來,她才不要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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