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孟清說。
付行雲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孟清旁邊的人身上,那是個高大的青年,頭戴着黑色毛線帽,帽檐壓到凸起的眉弓上,一邊的耳朵上戴了耳釘,穿件衛衣,下巴上還有個沒褪的淡淡瘀青,吊兒郎當的,滿臉不在乎。
見付行雲在看,孟清臉上難得露出點苦惱的表情。
“這是我新簽的藝人,你應該也知道他,檀子明。”
檀子明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微擡着頭,用下巴看人,冷笑一聲。孟清收了臉上的笑容,像個嚴厲的家長:“我教過你的,要懂禮貌。”
檀子明像是被主人拉緊了項圈的惡犬,不情不願地朝付行雲伸出手,敷衍地說道:“嗨。”
正當付行雲要伸出手和他禮貌性地交握的時候,他一巴掌清脆地打在付行雲的手上,回頭挑釁似的看着孟清,臉上帶着惡作劇後的笑,仿佛寫着“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幾個大字。
付行雲簡直大開眼界,但他沒來得及和叛逆的小朋友過不去,聞逝川從休息室裡出來了,拉着付行雲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後。見到臉上猶帶着寒意的聞逝川立在面前,檀子明縮了縮,卻還是不服輸地瞪着。
聞逝川問他:“下巴上不疼了?”
檀子明低聲罵了句什麼,揣着兜轉身走了。孟清頭疼地捏了捏鼻梁,朝付行雲說道:“還沒教好。有件事,我回頭和你再聯系。”
等孟清也走了,聞逝川主動說道:“之前這小子耍賴不肯錄歌,被我揍了一頓。”
付行雲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回事,見聞逝川不再像剛才那樣冷冰冰的,心情也陡然輕松,和他開玩笑道:“他個子挺高大,沒想到這麼不扛揍。”
聞逝川說:“他也挺能造的,我身上也讓他踹了好幾下。”
付行雲忙問:“哪兒?”
聞逝川挑起眉毛看他,問道:“你沒瞧見?”
付行雲先是搖頭,然後馬上想起了這兩天他們在床上厮混的時候,的确有見到聞逝川胯骨的地方淤青了一塊,但當時哪裡有心思關心這個,他也沒想起來問。一想起來付行雲就要臉紅,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說道:“該回去了。”
餘向晚從半開的門邊探頭找他們,焦頭爛額,用嘴形招呼他們趕緊會來,她要招架不住了。
聞逝川假裝沒見到,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有點疼。”
“哦。”
付行雲敷衍地應了一聲,假裝沒聽明白,轉頭就要回去。聞逝川在他身後拉他的手肘,不讓他走。一個拉一個躲,躲了再拉,拉了又躲,倆人誰也沒真使勁,就在那兒拉拉扯扯的,不成體統。
付行雲面紅耳赤地瞪他:“滾滾滾。”
聞逝川就笑:“真的疼。”
“行了行了,知道了。”
餘向晚就在那門邊,一邊把着門不敢讓門大開,怕别人瞧見他們倆在這兒拉拉扯扯的,一邊又着急讓他們趕緊回來,她一個人招呼不來,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付行雲怕被她暗殺,連忙和聞逝川一塊兒回到酒會裡去。
等到酒會結束,已經是月上中天,桌子上全部都是喝空的香槟杯,客人們全部都走了。小江開車送付行雲回去,聞逝川毫不見外地跟在付行雲身後,一起上了車。小江眨着眼睛,欲言又止,嘴巴幾次張開又閉上,最後還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
臨到家前,小江說:“最近有收到一些電視劇電影的劇本,孟哥那邊看過,覺得都還不夠好,哥你是要看看還是”
付行雲對孟清的品味是十二萬分信任,他說道:“不看了,那就再等等。”
他察覺到聞逝川原本看着車窗的臉轉了過來,他故意說道:“怎麼樣?聞導也想看看,幫我把把關?”
聞逝川不理他,臉又轉了回去。
小江在停車場停好車,最後還是沒忍住,多嘴問了一句:“聞導,要我順利送你回去嗎?”聞逝川擡頭,從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小江連忙一個激靈,仿佛說話燙嘴似的,飛快地補充道:“晚安晚安,雲哥晚安,聞導晚安。”
兩人并肩走進電梯,付行雲說:“你别吓唬他。”
他們就像一對最普通的一起下班的情侶,幸好這個小區的保密性非常強,一梯一戶,電梯直接到達家門,遇見鄰居的幾率少之又少。再說了,小區裡住了很多圈内人,大家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撞見了也基本不會去互相深究,隻要能擋住記者和媒體就行。
但付行雲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他既貪戀這種平凡的溫馨,又怕出變故,半真半假地說道:“家裡都沒有你的衣服。”
聞逝川跟在他身後進去,反手關上門,說:“沒關系,我可以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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