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雲裝作沒聽懂,低頭掩飾發燙的臉。
第一次和聞逝川講話,是在酒吧後門的小巷裡。那天後廚有人打碎了東西,那人卻把鍋甩到付行雲頭上。付行雲是新來的,不敢的罪人,沒有分辯,白白被訓了一頓。他一向不是性格脆弱的人,也很要強,不住地道歉,自己掏錢補上,等到沒人留意他了,他才從後門出去,坐在台階上。
“誰在那兒——”
付行雲吓了一跳,等來人走近了才發現是那個總是來喝龍舌蘭的,付行雲聽吧台的酒保叫他“小川”。付行雲才哭過,知道自己臉上不好看,慌裡慌張的,不自覺就兇起來,煙也抽得惡狠狠的,生怕自己顯得狼狽和脆弱。
其實那天是他第一次抽煙,一口煙吸進去,嗓子止不住想咳嗽,隻是他拼命忍住了。後廚裡有人叫他的名字,他連忙滅了煙跑回去,頭也不敢回。後來,他們在演出後昏暗的樓道交換姓名,在酒吧的卡座裡接吻。
付行雲一直覺得自己是在浪頭飄搖的小船,此時終于有了船錨。
熱血上頭的一夜過去,早上先醒來的是聞逝川。他們晚上沒顧上拉窗簾,早上時陽光都照進來,很刺眼,把他亮醒了。被子隻蓋到兩人的腰際,聞逝川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都被付行雲給枕麻了。
付行雲整個人蜷在他懷裡,呼吸平穩,像冬眠的小動物。
“嗡——”
付行雲的手機在床頭櫃上劇烈地震動起來,他被吵醒了,皺着眉頭,翻個身伸手去摸手機,眼睛還沒睜開,煩躁地接通了。
電話那頭是小江:“哥,起了沒,我們下午兩點的航班回去,要我幫你收拾嗎?”
付行雲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他拿着電話,側躺在床上,一下就見到了聞逝川**的背脊。聞逝川趴睡在床上,背肌舒展,側着頭,頭發淩亂地遮住他半張臉,半眯着眼。
“不用了,”付行雲忙說道,“我自己收就行,待會兒給你電話。”
小江問:“對了,你見到聞導沒,他昨晚好像沒回來,他們和咱們同一趟航班回去的。”
付行雲和睡眼朦胧的聞逝川對視一眼,含糊其辭地回答道:“不不知道”
他挂了電話,聞逝川已經翻身坐在床邊了,正在套上衣。付行雲摟着被子,一時間有些愣愣的,沒一會兒,聞逝川就穿好衣服了,躺了一夜地闆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聞逝川胡亂抓了抓頭發,站在床邊,沒走也沒說話。
這一瞬間,付行雲覺得是适合擁有一個早安吻的,但聞逝川隻是說道:“我先走了。”
付行雲順勢接道:“好的。”
聞逝川走的時候輕輕帶上房門,付行雲一個人坐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幾分鐘,翻身起來,穿衣服收拾東西。
劇組的先頭大部隊已經帶着設備回去了,後頭的隻留下四五個,按照來時的樣子,火車加飛機。知道劇組經費緊張,回去的航班付行雲掏了腰包,給幾個人都換了航空公司、升了艙,比來的時候舒服不知道多少倍。
這段時間以來,付行雲可以說是完全消失在大衆視野裡了。
粉絲隻知道他在拍戲,在哪裡拍,什麼時候拍完,這些一概不知道,他自己也沒說。飛機平穩落地,是付行雲最熟悉不過的機場,寬敞明亮。過去數月的拍攝,在那個西南小鎮的記憶,好像一下子就變得模糊起來,像蒙了一層玻璃紙。再過一會兒就有車來接,他會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籌劃接下來這段時間的通告和行程。
他又變回了那個半紅不黑的付行雲。
他們一行人站在那兒等行李,轉盤一圈圈地轉,轉得付行雲犯困。他全身上下哪兒都疼,腰最疼,今早上他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背上都是吻痕,大腿上也是,還有指痕。他瞄了一眼聞逝川,見聞逝川難得地穿了個襯衣,袖子隻挽起一點點——為了遮住手臂上付行雲留下的咬痕和抓痕。
但嘴唇上的口子卻遮不了。聞逝川下嘴唇上被咬的那裡還紅腫着,付行雲不敢去看,假裝與他無關,其他幾個人倒是看個不停,一臉欲言又止,但看聞逝川闆着臉又不敢去問。
片子後續剪出來之後應該會邀請一些媒體做展映,也會送去參展,後續的一切宣發都還要再商榷,不是三兩句能說明白的,等拿到了行李,他們都沒有任何逗留的借口,從機場出去,過往這幾個月的經曆,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又都暫時封存,等到下次重啟時,又不知道是什麼樣一個情況。
托運的行李總算出來了,其他人都松了口氣,付行雲反而輕松不起來。
他對小江說:“你幫我等着,我去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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