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忻是菟絲子,而付行雲雖然也是花,但他是懸崖邊掙紮生長的花,是長滿刺的花,是拼盡全力往天空伸展的花。這讓聞逝川感覺到不安全,他害怕自己成為不了花朵腳下最堅實的土地,即便成為了大地,花朵也在努力向往天空。
每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卑劣,沒有一個愛花人應該阻止花朵綻放。
痛和怒在他的胸腔裡左沖右突,還有更深層次的緊張和害怕。他走過去,張開雙手抱住付行雲,就像缺氧的人抱緊氧氣,又像幹渴的人捧起清泉。付行雲正氣頭上,拼命地推他,抱一下都像要打架。
付行雲又氣得要咬人了,聞逝川用親吻堵住他的嘴,付行雲就咬他的嘴唇,咬出血來,滿嘴都是鐵鏽味。聞逝川還是不肯松,付行雲背靠着牆,手還抵在聞逝川的胸膛上,感覺到了胸膛下面的那顆心髒“怦怦”跳動。
聞逝川不住地親他的嘴巴和下巴,這下總算把圍巾解開了,親吻他的脖子和喉結。
付行雲被折磨得難受,催促道:“快一點——”
“說你愛我,”聞逝川呢喃道,“說你愛我”
付行雲哭得抽噎起來,大腦被攪成了一團漿糊。他哭着說道:“我我愛你”
付行雲脫力地順着牆往下滑,坐在了地上。
地上涼,聞逝川抱起他進了卧室。
他們折騰了一個晚上,付行雲格外地兇,閉着眼睛,在聞逝川肩膀上留了不少牙印,聞逝川的背上全是他的抓痕。自然而然,付行雲身上也都是吻痕和咬痕,**的過程中不知流了多少眼淚,比洗眼睛還管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裡已經不疼了。
這是新年的第一天,屋子裡黑漆漆靜悄悄的。
付行雲翻身從床上下來,暖氣開了一夜,地上都是暖的,他忍着身上的酸疼,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衣服,一一穿上,放輕腳步從卧室裡出去。
走之前,他面對着半掩門的卧室,聲音輕的不能再輕地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房間裡的聞逝川睜開眼,從床上起來,扶着桌子穿鞋的時候碰到了鼠标,屏幕亮了,上面還是付行雲的電影特寫片段,這些天他一直在看,循環看,反複看,付行雲在鏡頭裡美得驚人,每一滴淚裡都有情。
到處都靜悄悄的。
聞逝川再一次想到,沒有一個愛花人應該阻止花朵盛開。
作者有話說:
有一點點那個
第49章春暖花開
娛樂圈的假期總是格外短,這個年假才沒幾天,各個工作部門都開始運轉起來。
《行雲》的院線情況不算特别好,但在非劇情片裡已經算非常不錯了,有見解的影評一篇接一篇,也有不少人幫付行雲翻身,給他戴上“演技派”的頭銜,但也有不少電影人質疑他在别的鏡頭裡能否保持這個演技水準。
一般叫好不叫座的電影在院線上都呆不長,更别說在競争激烈的賀歲檔了。電影很快下線了,但整個劇組都收獲了不錯的口碑,尤其是聞逝川,和徐渭之間影影綽綽的關系猜測讓他更加頻繁地進入大衆視野。
慢節奏旅行真人秀“一期一會”的拍攝開始慢慢提上日程。
付行雲是第一次見到了大名鼎鼎的白鹭,事前讨論會的時候她來去匆匆,豔光攝人,十足十的大明星派頭,整個節目組也都在照顧她。她不過露了個面,說自己有其他通告,很快地又走了。
餘向晚在旁邊問付行雲:“女明星都得這樣嗎?我是不是太随和了?”
付行雲差點笑出來,拼命忍住。坐在旁邊的聞逝川聽到了,明顯也有點想笑,兩人目光對上又互相躲開,付行雲差點忘記了他們現在關系尴尬。座位有點擠,他們倆膝蓋貼着膝蓋,想往旁邊挪挪又沒有位置了。
整個節目将會以他們的碰頭會作為開始,碰頭前不知道同伴也不知道目的地——當然這是劇本,這一切他們都是知道的。碰頭會的地點在一個布置精緻的咖啡廳,他們逐個到達,也是考驗演技的時候,但又不能太過火,太過火就失去了真人秀的“真”了,又要“真”又要“秀”才是真人秀。
付行雲多少有些緊張,比拍戲的時候還緊張,拍戲有劇本,他隻要在框架内搭建人設就好了,在鏡頭前表現他自己,還是經過修飾的自己,這要難得多。
已經是傍晚了,外頭下着小雪,很小,估計是這個冬天最後的一場雪了。咖啡廳裡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付行雲和白鹭之外,其他幾個人都在裡面了,櫥窗發出亮光,他們在裡面相談甚歡。
聞逝川放松地靠在靠背上,聽着餘向晚講話,往櫥窗外看,和在外面等候的付行雲對上了。和聞逝川的目光接上了,付行雲覺得心裡有點底了,無論如何,聞逝川在裡頭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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