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餘向晚試探着說道,“咱們進去等?待會兒還有人來。”
付行雲茫然地應了一聲,轉身跟着餘向晚進去。他來得早,放映室裡才剛剛布置好,不大的地方,布置得像個小規模的私人影院,放了幾張沙發,牆邊還堆了幾個懶人沙發,很舒适的氛圍。
但付行雲全然無心感受,他在餘向晚的指引下,坐在了最前面靠中間的沙發上。
他突然問了:“你們聽了多少?”
餘向晚拽着一個懶人沙發,拖到付行雲腳邊,然後整個人陷進去,扭了扭身體,讓自己的背部曲線和沙發完美貼合,舒服地歎了口氣。
她說道:“也沒多少吧,大概是從一開始?”
付行雲:“”
陸陸續續地有人來了,都是一起度過了這幾個月拍攝的工作人員,加起來可能十個人左右。付行雲很有禮貌地一一起來打招呼,他的笑容無懈可擊,但其實整個人都心神不甯。他借口上洗手間,到了外面,從小陽台往下看,見到了陳忻和聞逝川正站在陳忻的車邊,兩個人在說着什麼。
後面都是陳忻一直在說,從表情來看,情緒頗有些激動。聞逝川隻偶爾說兩句,到最後,聞逝川走開了,陳忻站了一會兒,開車離開了。
付行雲連忙回到放映室裡,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過了一會兒,聞逝川回來了,放映室裡的工作人員起哄似的鼓起掌來,付行雲低頭看着膝蓋,不敢看他。聞逝川輕描淡寫地說道:“有事耽誤了一下,馬上開始吧。”
圓臉蛋助理小何從懶人沙發上蹦起來,去播放影片。
聞逝川繼續說道:“隻是粗剪,時長有三個小時,到最後應該會壓縮到一個半小時左右,大家看完之後也可以提提意見。”
大家紛紛答應,室内的燈漸次滅了,聞逝川坐在了剩下的唯一空位上——付行雲旁邊。
付行雲突然想起來,這張沙發是之前他來試鏡的時候坐的那張,松軟舒适,仿佛能把坐在上面的人整個包裹起來,兩個人坐着的時候,容易往中間陷。付行雲隻不過稍稍一動,他們倆就肩膀抵着肩膀,大腿貼着大腿了。
影片還沒播放起來,室内一片漆黑,這樣的環境讓付行雲感覺安全,雖然他看不到别人,但别人也看不到他,看不到他的緊張、不安和狼狽。
他小聲說道:“剛才”
時機找得太不巧了,他的話才開了個頭,挂幕就亮了,亮光照射到付行雲臉上,他眼睛一眯,見到聞逝川側頭看了他一眼。
“專心點,”聞逝川沉聲說,“待會兒再說。”
付行雲瞬間啞火,像個做錯事被教訓的小孩子,手放在膝蓋上,清空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準備迎接這一場三個小時的電影。
很多演員在提升自己演技的過程中,會反複觀看自己的電視劇、電影片段,剖析自己的表演,看看自己有哪些不足,反複反複地看,像外科醫生做一台最精細的手術。但有的演員從來不看,覺得看自己的表演總有些尴尬。
付行雲也看自己的電視劇,但這次看這個電影,他總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并非受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的影響,而是這個電影傳遞的情感太過真實,故事和鏡頭無一不在傳遞着一種孤獨的感覺,潤物無聲,而付行雲自己在裡頭也格外真實。素面朝天,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貼近生活的,他就像在看自己的生活實錄。
特别是到了哭戲的時候,付行雲目光移開,不想去看。
他看了看左右,聞逝川看得極認真,明明已經在剪片的時候看過千百遍了,卻還是仿佛第一次看似的,目不轉睛,嘴唇認真地抿起。餘向晚就坐在他旁邊,她感情豐沛,正在吸鼻子,哭得臉上滿是淚痕,小何給她遞紙巾。
明明電影故事裡所處的地點、角色的生平都和付行雲自己現下的生活全無相似,但他還是強烈地共情了。他想起了以往那些曾經感到孤獨的瞬間,那些瞬間好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裡回放。
電影放映結束,小何貼心地留了一小段黑暗的時間給大家整理情緒。
付行雲靠在沙發上,聽到聞逝川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待會兒我們談談吧。”
他的手抓緊褲子上的布料,說:“好。”
放映室裡的燈重新亮起,工作人員們熱情地鼓掌歡呼,聞逝川站起來,轉過身去,和大家大概說了說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接下來就是更精細的後期制作,包括進一步的精細剪輯、音樂音效的後配、提上日程的宣發。
付行雲聽得心不在焉,滿心想着後面聞逝川要和他談什麼。
放完電影,工作室提早準備了一些吃喝的東西,擺在大露台上,也算是一個小型的慶功。餘向晚認認真真地把五彩缤紛的小蛋糕一個個按照顔色順序擺在架子上。已經入秋了,黃昏時已有些涼意,露台上播了點爵士音樂,大家都很放松,除了付行雲,他什麼也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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