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拍戲嗎?”
付行雲完全将剛才的狼狽抛到腦後,笑得禮貌體面又客套,真正像個大明星——他也确實是。
“我最近在劇組裡,就那個古裝戲,你知道的吧。你呢?”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在拍的有名的電視劇,聞逝川都隻是搖頭。付行雲心裡知道這些電視劇裡沒有他,他當然知道,這幾個電視劇都很有名,他在拍的那個是其中的佼佼者,話題度極高。
他說出來隻是為了顯擺。
聞逝川沒有接他的茬,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側頭噴出煙,煙頭閃爍的光像天上的星。
“拍點自己的東西。”聞逝川簡短地說道。
冷清而漆黑的公路遠處可能有車駛過來,車燈朦胧的光肉眼可見。
小江猶豫着湊過來,小聲叫道:“雲哥得走了,被拍到了不好。”
付行雲如夢初醒,開始自我質問,他到底在這兒幹嘛。
“我得走了,真不巧,前面的一大段戲拍完了,明天要飛去别的地方趕行程,有空請你吃飯,順便”付行雲笑道,“叙叙舊。”
不等聞逝川回應,兩人也沒有交換聯系方式,付行雲轉身走了,小江幫他拉開後座車門,手擋在車門邊沿怕他撞到。付行雲坐回後座上,眼角的餘光一直停留在車外,直到汽車發動遠去。聞逝川一直站在那裡,那堆嘔吐物旁邊,路燈的光将他圈在裡面。
一直到了酒店,車停了,付行雲才發現自己手上仍然攥着那方弄髒的手帕。
因為明天要趕一大早的飛機,付行雲洗漱後就躺在床上。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像被扔進了黑沉沉的夢鄉裡似的,他馬上就睡着了,并且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聞逝川才十九歲,他十八。
在那個狹窄的照不到陽光的地下室出租屋裡,他們第一次做。
太疼了,付行雲先是哭,他一張嘴,聞逝川就親他,将拇指伸進他嘴巴裡,逗弄他的舌頭,他又嬌氣又委屈,狠狠地咬他的虎口,咬出血來還不罷休。聞逝川也不松手,隻是笑,任由他咬,後來果然留疤了。
作者有話說: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第2章舉手之勞
第二天付行雲是被助理小江的電話叫醒的,醒來的時候覺得頭很痛。就像他的頭昨晚一夜都在被當球踢似的,痛得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呻吟出聲。
小江倒像是原地複活,聲音充滿元氣:“雲哥早,起床了,四十五分鐘後我去接你。”
付行雲“嗯”了一聲挂上電話,發現自己手裡還攥着那方嫩青色的手帕,都皺了。付行雲神經質地将手帕扔到床頭櫃上,行屍走肉似的爬起來洗漱,等一切收拾好,他眼角餘光又落在那皺巴巴的手帕上。
手帕上還有些污漬,是他昨天擦嘴巴的時候留下的。
按照付行雲的性格,這方手帕隻能進垃圾桶了。但他想了想,兩隻手指撚起手帕的一個角,在洗手池裡擠了點洗手液,随便搓了搓擰幹,搭在一邊。等到小江來敲他門的時候,付行雲看着濕哒哒的手帕,苦惱地皺着眉,想了又想。
最後,付行雲把半幹不濕的手帕一把抓起來,揣進褲兜裡。
前夜宿醉,早起趕飛機,付行雲下飛機的時候黑眼圈都快掉到顴骨上了。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架上墨鏡,往顔色蒼白的嘴唇上塗了點口紅,顯得有些人色。他對着鏡子抓了抓頭發,精氣神一下子就回來了。
提前和機場溝通過了,付行雲從僻靜的通道走,隔了大半個大廳都能聽到他的粉絲接機喊他名字的聲音。團隊正在出口處等他,掐準了點,付行雲上車前“恰好”被粉絲發現了,他趕在上車前回頭打了招呼,留下幾張随性不失精緻的照片,語調溫和地吩咐大家“不要擁擠,注意安全”。
寬敞的商務車,車窗玻璃做了防窺處理,隔音也很好。
付行雲坐在車裡,摘下墨鏡,疲累地癱軟在靠背上,隔着車窗能看到粉絲在外面,表情激動,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喊什麼,很大概率是在喊他的名字。付行雲就這麼看着,發現自己平整的休閑西褲側面拱起了一個小包,手伸進兜裡摸到潮氣,這才想起了自己出門前把手帕塞進去了。
他掏出來,随手扔在隔壁車座上。
褲子不平整,剛才拍的照片肯定不好看。
他面無表情地想道。
接下來一整天都是熟悉到近乎乏味的流程,做造型、試妝、拍片、訪談。談來談去也還是那幾個問題,付行雲的舌頭似乎已經産生了自己的意識,能夠在大腦放空,靈魂抽離的狀态下自行作出體面的回答。
順帶提一提正在拍的戲,資方應該會很高興,付行雲百無聊賴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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