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安撫母親說:“你放心,這次我誰也不給。”以前王瓊要的都是小玩意,王珞也懶得跟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計較,但羊脂玉镯是阿娘的愛物,要真被王瓊搶走,阿娘估計一輩子都不能釋懷,她跟王瓊又沒姐妹情,當然不可能為了她委屈親娘。
可王珞感覺阿耶不是為了镯子而來的,阿耶不是注意這種身外之物的人,王瓊跟他說這件事,他可能會賣了自己珍藏,給王瓊另買一隻玉镯,但不會怒氣來來的找他們算賬,他肯定是因為别的事生氣。王珞有些懷疑王瓊是跟阿耶說了林氏想讓孫子娶二娘的事。王珞沉吟了一會,對崔氏說:“一會到家,如果阿耶問起二娘的婚事,你就說庶子女的婚事你不管,一切都有阿耶做主,嫁妝也是阿耶給,你不管。”
崔氏聞言理所當然道:“我肯定不管,兩個賠錢貨罷了,帶什麼嫁妝?我當年都沒嫁妝。”
王珞:“……對,就是要這麼說。”阿娘不是沒有嫁妝,而是嫁妝都被阿娘送給林氏了,因為林氏說,姑娘家的嫁妝到了夫家,就是夫家的了,讓阿娘把嫁妝給她保管,她日後想用錢了,就問她要,阿娘就真把嫁妝送給林氏了。這也是王珞對林氏生不出任何尊敬之情的重要原因之一,明知道阿娘是填房、父親又跟元妻感情很好,她能敢昧下女兒的嫁妝,她完全不把阿娘當女兒看待,她又何必把她當親人?
王朗抱着兒子走了一路,沖到天靈蓋的怒火漸漸下降,等到了家裡,他讓女兒抱走兒子,他讓崔氏跟他去書房說話。王朗很久沒踏進崔氏房間,崔氏也不喜歡王朗去自己卧室,都說至親至疏夫妻,這對夫妻即使有了兩個孩子,也隻有疏離,從來沒有親近過。崔氏比大崔氏美許多,可再美都掩飾不了她貧乏的内心,王朗跟這樣的女子沒法有任何共同語言,他唯一慶幸的是女兒不像崔氏。
王珞帶着王小四去浴室洗漱,小四光着身體、蹬着兩條小短腿,在浴盆裡使勁撲騰,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王珞穿着寝衣,坐在一旁随他玩水,木屋裡熱氣騰騰,比外面溫度不知高了多少。眉綠仔細的将茶籽油塗在王珞頭發上,跟王珞說着她剛打聽來的消息:“阿福說,大姑娘早我們一個時辰回來,回來後就去了郎君卧室,不一會郎君就氣沖沖騎馬出門了。”
王珞哂笑一聲,“她還挺關心二娘的。”以前從未見她關心過二娘、四娘,現在居然都知道擔心她們終生大事了。王珞不覺得王夫人會告訴王瓊林氏的打算,這應該是王瓊自己看出來的,她似乎比之前開竅了?
眉綠忿忿道:“大姑娘正事不幹,整天盡作妖。”她實在心疼自家姑娘,每天都操不完的心。
王珞道:“她未必想挑撥離間。”
眉綠不以為然,姑娘就是太善心,總把人想的太好。
王珞繼續說:“她沒那個腦子。”她要有心挑撥離間,以阿耶偏心她的程度,早被她挑撥的跟阿娘離婚了。
眉綠被王珞逗得撲哧一笑,王珞卻沒笑,也不知道王瓊做這件事是真擔心二娘,還是有心挑撥離間,如果是後者——王珞也不怕,人或許會因為年紀漸長而開竅,變得有城府,但不會因此改變智商和性情。王瓊之前不是自己對手,現在也不可能壓過自己,隻要王瓊不是想害她和阿娘,王珞并不在乎她這點小改變。王珞巴不得家裡兄弟姐妹各個都好,他們将來日子越好過,她也就越輕松。
眉綠提醒王珞說:“姑娘,您要不要跟二娘說一聲。”以大姑娘的心性,做了這事肯定會告訴二娘子,如果二娘子把不嫁崔家的功勞算在大姑娘身上,姑娘不就白做好事了嗎?
王珞淡淡道:“不用。”二娘跟王瓊同年出生,她母親是大崔氏的丫鬟,王瓊既惱她比自己早出生,又擔心二娘搶了大郎、二郎的關注,小時候有機會就欺負二娘。二娘六歲以前,甚至都沒吃過一頓飽飯。還是王珞年歲漸長,慢慢洗腦阿娘後,二娘、四娘的日子才好過起來。如果二娘隻因王瓊一句話就跟自己離心,那也沒什麼好挽回的。本來王瓊幫助二娘、四娘更多是因為同情,而不是因為血緣關系。
王珞不在乎,眉綠卻放在了心上,準備暗暗派人盯着大姑娘,姑娘心善,做好事不求回報,她卻不能坐視外人搶走姑娘的功勞。
書房裡崔氏還穿着外出的衣服,她不耐煩的對坐在書案前一聲不吭的王朗說:“你找我什麼事?”都坐了這麼久才不說話,他不會是讓自己來做冷闆凳的吧?她現在隻想早點回房,洗了澡睡覺,崔氏暗暗嘀咕,被那矯情的丫頭念久了,她都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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