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院。
房間裡爐火燒得旺盛,溫暖如春,讓人感受不到一點初冬的寒意,隻是那個素青瓷花瓶裡,依舊空蕩蕩的。
很久沒人往裡面放各色美麗的花朵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白仲舜的心髒像是突然被針猛的紮了一下,随即密密麻麻的疼痛就從心髒蔓延到四肢百骸,雖然不至于忍受不了,就是難受至極,讓白仲舜一度以為自己壞掉了。
其實以白家的家業來說,一個裝花的花瓶,隻要白仲舜吩咐,随時都有人裝點上各種各樣的鮮花,甚至是每日不重樣的或高雅或婉約或清新等各式的插花。所以花瓶空蕩的原因,隻能是白仲舜吩咐了不讓動,隻是他在等那個放花的人。
白仲舜從博古架上取下一個金絲楠木錦盒,打開盒子,裡面隻有一支幹枯的再尋常不過的紅梅,顔色還栩栩如生,隻是缺失了水分,是人特地做成幹花的模樣,以便永久珍藏。
說不上什麼感覺,白仲舜覺得喉頭像是被塞了一把刀子,剌得疼,眼睛很幹澀,就是什麼都流不出來。
轉頭支起窗戶,冷風瞬間撲面而來,與屋内的熱氣相撞,化作霧珠凝結在纖長濃密的睫毛上,如同鑲嵌的一顆顆晶瑩珍貴的小珍珠。
院子裡的紅梅有些已經結了花骨朵,嫩豔豔的挂在枝頭。月色皎潔,清輝如練。
白仲舜想起那日的雪地,手中的紅梅就那麼随意的丢到那人的懷裡,他卻像擔心摔壞什麼珍寶一樣小心的護着,粗粝的大手深怕碰壞了嬌嫩的花朵。
怎麼以前沒注意到這些呢?
白仲舜想,倒是此刻那些回憶如此清晰,清晰到一颦一笑,一花一葉,清晰到自己以為沒注意的地方其實都記在了腦子裡。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一個雪天,或許寒冷的相遇早就奠定了寒冷的結局。
七年前。
京都郊外。
十七歲的白仲舜第一次接手父親布置的重大任務就栽了一個跟頭,管事的聯合下屬給白仲舜下了套,白仲舜中計失敗,灰溜溜的趕回京都。
那是白仲舜此生第一次失敗,也是唯一一次在生意上的失敗。他本來不想回京,畢竟十七歲的少年還是年輕氣盛很好面子的,可是母親病重,讓他不得不趕回看望。
高貴華麗的馬車在雪地上奔馳,馬車裡坐着心煩意亂的白仲舜,他實在不想面對父親的責罵還有其他人冷嘲熱諷的嘴臉,他甚至都能夠想象得到,從他進府的那一刻開始的尴尬局面。
馬車被路上的障礙逼得急急停下,措手不及的白仲舜狠狠撞到馬車壁上,磕了一個大包。
“找死啊!義伍!怎麼了?”
白仲舜本來心情就不好,頭撞得發暈更是生氣。
“少爺,前面好像有一個人。”
義伍語氣帶着不确定,主要是前面那一片血紅,看着很瘆人。
“什麼人啊!不長眼睛!”
白仲舜掀開車簾,氣急敗壞的下來。
“少爺少爺。”
義伍害怕出事情,連忙跟上。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雪地裡的人渾身浴血,幾乎是個血人,大大小小的傷,一處好的都沒有,連氣息都不知道有沒有,就是身軀龐大壯實,若是沒傷得那麼嚴重,平常人定是惹都不敢惹。
義伍吓得頭皮發麻,小心拉着白仲舜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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