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亭把寫好的藥方交給薛莊,薛莊躬身接下。
“奴才這就去給陛下煎藥。”
薛莊指着旁邊的一個小太監說:“你帶神醫去太醫院熟悉熟悉。”
孔葉對薛莊說道,“欸薛總管,您去吧,我帶婷丫頭去就行。”
薛莊沖孔葉一鞠身,“那就麻煩孔老了。”
“不麻煩,不麻煩。”
孔葉提了提肩上挎着的藥箱,“來亭丫頭,跟我走。”
丹亭沖薛莊點頭示意之後,跟上了孔葉的步伐。
一路上,孔葉是話說不停一下,熱情得很,又是囑咐丹婷不要害怕有他罩着,又說不管有什麼事找他就行,不用理太醫院的那些糙漢子。
丹亭隻靜靜聽着孔葉說話,時不時的點頭應和一下。
兩人也算一路走一路說。一刻鐘的時間,孔葉帶丹亭到了太醫院。
進門就是一個院子,擺着架子曬了各類藥材。再往裡是一個大屋子,帶着書籍的架子、博古架,往來的太醫宮人,看書的看書,碾藥煎藥,忙中有序。
看見孔葉進門即有人上前。
“孔老。”
“師傅你回來了。”
都在問候孔葉,也有人眼尖的看見了孔葉旁邊的丹亭。
“孔老這位姑娘是?”
孔葉笑呵呵的把丹亭推到衆人面前,“這是我新得的弟子,叫丹亭。”
“哎呀真是恭喜孔老。”
四處的視線打量過丹亭,就算心有疑惑或是其他,但都看在孔葉的面子上,開始恭賀孔葉得了新弟子,不過也有人提出了疑問。
“不對啊,這太醫院什麼時候可以有女大夫了?”
這刺耳的話,孔葉一聽就知道是誰。
“我說趙老頭,做人不能那麼狹隘。女大夫怎麼啦?女子就不能為大夫啦?”
說話的是太醫院副首趙滬,和孔葉共事三十多年,但他們許多觀念不合,尤其在治療病人的方案上,曆來頗有龃龉。
也隻有資曆、醫術和孔葉平起平坐的趙滬,敢脫口而出自己的疑問,其他人一些隻能是用視線暗自打量,在心中頗有微詞,不敢在孔葉面前大放厥詞。
丹亭從前并不知道人們對女醫的态度是如此,又是年長的前輩提出質疑,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心頭泛起一種不名的滋味。
趙滬身着藏青的太醫服制,半邊銀白半邊墨發,眼神淩厲的掠過丹亭,最後對孔葉翻了一個白眼,背着身往後面的屋子走去。
趙滬的态度很明顯,他不歡迎丹亭,也不信任丹亭能有多好的醫術。
趙滬這明擺的抵觸,讓歡迎的氣氛冷卻下來。
“亭丫頭,你别管那人,他那人就是小心眼。”
丹亭雖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也沒有被趙滬的态度打擊到。
“孔師傅我沒事。”
孔葉生怕趙滬那一番冷眼會傷害到丹亭,聽她說沒事才放心下來。
“那行,你跟我過來吧,我給你看一下,陛下這些年的脈案。”
丹亭點頭跟着孔葉進去。
看過脈案,丹亭對陛下的病情也有了更為細緻的了解,在和孔葉交流一番後,時間也匆匆過去了。
“亭丫頭,天色晚了,我叫宮人送你回你住的宮殿去吧。”
丹亭擡起頭看窗外的天空,确實是有些晚了。
放好脈案,“那孔師傅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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