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書本剛一碰到書架,一雙微熱的手已輕輕環住她的腰。她的手一抖,書淩空落下,重重砸在地上。這二十多日一直環繞着不曾離去的香味靠近,滾燙的吻碎而溫柔地落在她的後頸。脖子禁不住往後揚,生理自然反應讓她感到羞恥。然後,那雙手順着她的小腹往上探索,輕握住她的雙峰……她閉上眼,感官漸漸被洛基突然變溫柔的愛撫麻痹。反正看不到臉,隻要不出聲,把他幻想成是奧汀,會好受很多。神殿内依然空蕩蕩的,像是靈堂。一層層的衣服落下,落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又一次被那對她來說過分誇張的部分貫穿,弗麗嘉扶着書架,咬緊牙關,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奧汀,這是奧汀……隻要一這麼想,身體便不由自主發熱,潮濕起來。書架在一次次沖擊中搖晃,沒放好的書砰地落下。洛基含住她的耳朵,聲音煽情而沙啞:“叫出來。”弗麗嘉緊閉着嘴,頑固地看着前方。“叫出來!”命令剛一落下,過于殘酷的進攻便已讓弗麗嘉無法忍受,悶哼出聲。但這并沒有結束。因為身體契合度極差,洛基稍微不溫柔一些,她就可以難過好幾日。在他的強迫下,她終于知道自己終究不曾麻痹,流着眼淚,痛苦地呻吟着。“姐姐,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洛基動作緩和了一些,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和我偷偷鬼混了這麼久,如果奧汀發現了,你怎麼辦?”說到最後的時候,他不再有所動作,卻暧昧地停在她的體内。弗麗嘉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看着眼前一排排書名,許久都回不過神來。然後,她聽見他像吟誦詩歌一般輕輕說着:“你還記得麼,奧汀,在過去的歲月裡,我們曾經是血肉相連的兄弟。你說過,你永遠不會獨自飲下一杯美酒……除非與我一同分享。”那一瞬間,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洛基緩緩退出了她的身體,還頗紳士地提起衣服,披在她的肩上。他微笑着,優雅地向門前後退:“哥哥,謝謝你的款待——無論是三百年的地底囚禁,還是三十天的神後陛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長長的金發順着肌膚滑落,盤在反光的地面。霧海之宮還是一如既往地空曠寂靜,就像隻有她一人。可她連伸手扶一下衣擺的勇氣都沒有。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直到一個熟悉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在她的身後停下:“這才是你放出他的真相,是麼。”他的聲音還是毫無情感起伏,冷靜得像是在觀望陌生人的獨角戲。隻剩下徹頭徹尾的絕望。捂着臉,回想着這些日子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那已是羞辱,已無法從她的人生中抹去。“奧汀。”她哽咽着,輕聲道,“……我配不上你。”“是麼。”他冷冷地說着,停了停,猛地一拳打在書架上。地面龜裂,書架轟然後仰,倒塌,千百本書整齊地落在地上。她吓得抱緊雙臂,幾乎認為奧汀要殺了自己。可到最後,他都隻是淡淡地說:“既然如此,離婚吧。”3自那以後,奧汀沒有再去霧海之宮,派人追殺洛基的時候,也沒有再離開神界。除去奧汀,最能與洛基相抗衡的主神隻有幾乎無敵的博德。幾日後,博德帶回了芬裡爾的一隻眼睛,卻始終沒有找到洛基。從奧汀離開,弗麗嘉也沒有離開過霧海之宮。西芙時常會去探望她,她的話越來越少,直到聽西芙提起博德拿下了洛基兒子的眼睛,她突然很擔心地沖出寝宮,命人将所有的榭寄生斬斷。西芙站在她的身後,眼珠和發絲漸漸轉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博德第六次回到神界時,已經無人不知奧汀和洛基的矛盾。紙包不住火,洛基企圖玷污弗麗嘉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阿斯加德。而這兩個兄弟的斷交,也意味着神族和巨人矛盾最後一層紙膜被捅破。戰争即将爆發,人心惶惶。戰神們開始擐甲執兵之時,霍德一個人坐在烏達泉旁,呆呆地聽着外面男人們的喊聲。有人靠近他。他順着那個人的方向擡頭,用空洞的雙眼看過去:“是誰?”“殿下,力量不能完全蘇醒的感覺是否很難過?”“我……”霍德站起來,喃喃道。“你是什麼人?”“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隻問你,你想擁有能看見光明的眼睛麼?”“想,當然想。”“來,拿着這個。”那人走過來,将一隻小小的草葉放在霍德手中,“等一會兒有人來了,記得把這個帶有魔法的葉片投出去。隻要他接住,你就可以看見一個真實的世界。”“真的?”“真的。”洛基看着他,溫柔地笑着,“記住,一定要投準哦。你能行的。”你能行的。殺了光明之神,你自然會得到光明。小時候,弗麗嘉曾聽諾忒說過許許多多的傳說。母親說,奧汀的母親,也就是第一個神後很喜歡收集寶石和銀珠。她有一張很漂亮的黑色毛毯,每天晚上,她都會把寶石和銀珠撒在毛毯上,串聯成璀璨的閃光。後來,她将這條毛毯扔入高空,于是,便成了我們所能看到的夜空。弗麗嘉至今都記得第一次和奧汀提起這個故事的情景。奧汀一本正經地點頭說确實是那麼一回事,然後說,你知道麼,其實太陽是我另一隻眼睛。到她忍着劇痛觀察太陽三天後,奧汀終于扛不住跟她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她那時候還特别生氣。她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時時刻刻和奧汀這樣聊天,偶爾生氣,一直到死亡将他們分離。這一刻,夏夜的神界仿佛已與天空融為一體。弗麗嘉坐在窗前,眺望着燈火輝煌的金宮,突然覺得自己做過錯的事就是和奧汀結婚。明明是最不般配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可是真談到離開……她能去哪裡?這一刻才發現,這麼多年來,她生命的主題似乎就隻有奧汀。早已失去了自我。一直到深夜,她才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睡覺。但剛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前高大的男人。霧海之宮是雪白一片,将和他的黑發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遠地看過他,這時看去,好像已經不認識。奧汀依然是冷酷嚴峻的模樣,但眉宇間多了些許憔悴。她垂下頭去,低聲說:“……我明天就走。”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她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在殿内回響:“你會跟洛基在一起,肯定是因為我對你不夠好。但是,跟他過日子,不如跟我。”片刻頭腦空白,弗麗嘉猛然擡頭看着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雖然奧汀沒什麼表情,但她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出如此負面而悲傷的情緒,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與他之間的羁并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幻想。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已有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跑進來。奧汀說:“你先出去。”“可是……英靈殿起了大火。”奧汀皺了皺眉,對弗麗嘉說:“我很快回來。”“還有……陛下,”侍衛顫顫巍巍地說,“博德殿下……去世了。”chapter201博德死在了霍德手投來的榭寄生下。那隻小小的草葉在離開霍德的手以後,變成一把巨大的長槍,貫穿了博德的胸膛。所以,霍德得到光明的頭一刻,看到的卻是被血染紅的白袍,弟弟的屍體,神界上方滔天的火光……還有弗雷驚詫的眼神。一望無際的星空下,火焰像是饑渴的猛獸,猩紅而張狂,以驚人之速吞噬着英靈神殿。無數勇士的靈魂在地獄之火中叫喊,瘋狂,永久地毀滅,重複地死亡。阿西爾神族們不曾陷入這樣的恐慌中。人群像紛紛逃竄的蝼蟻,跑步的、瞬移的、跌倒的……密密麻麻地填滿了大街小巷。諸神從宮殿群中沖出,拘禁已久的飛龍與金鳳掙脫桎梏,盤旋羅列在阿斯加德的夜空下,仿佛在迎接着血淋淋的戰争,盛大的滅亡。大火與灰塵中,高大蒼白的霧海之宮射出紅色的光。侍女們早已被大火吓得作鳥獸散,漆暗的荊棘順着大門一直蔓延到窗邊。這一刻,愛神的宮殿成為了龐大的黑色墳墓。荊棘粗而尖銳,深宮中的弗麗嘉順着裂縫走出,一身白裙因為瞬移被銳刺刮破,腿間有鮮紅的血絲。她看着遙遠的殿門,還有停留在門中央上空,在黑暗中蘇醒的魔鬼。夜晚發出悲哀深沉的歎息。火神的凝眸像是紅葡萄酒,出奇的甯靜。他穿着白色的禮服,懷抱着一套婚紗,靜靜觀察着在荊棘中掙紮的金發女神,笑容美麗而優雅。弗麗嘉終是克制不住情緒,擡頭望着洛基,幾乎被怒火焚燒:“這都是你做的好事。”“主神忙着拯救他的神殿,恐怕再沒心思管我了。”弗麗嘉緊緊握住荊棘,鮮血從雪白的指尖流出:※“如果我還有一個像博德這樣勇敢的兒子,如果他依然在這裡,在和他交戰之前,你絕不可能毫發無傷地逃出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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