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忒曾經告訴她,不要高估自己在男人眼中的魅力。無論你多麼傾國傾城,一個真正的男人也不會因為你改變他的人生。可是,從來不曾想過會被動到這種程度。她望着他,喃喃道:“奧汀,其實我真的很讨厭海姆達爾。”奧汀低頭看着她:“為什麼?”“因為他是個騙子。”這種話無論由男人女人說出來,多少都有些愛極生恨的感覺。她從來不和他談海姆達爾,一談居然還是如此不平靜客觀,果然還是太年輕。但是,就算是主神,也沒有控制别人過去感情的權力。奧汀努力調和心态,忽略掉心底那一絲幾乎掩藏不住的妒意,輕輕攬過她的肩:“有我在,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你。”想到過去的事,她的情緒難免有些激動:“你不知道,他騙了我很多,他完全沒有照着之前說好的去做,還做了很多惡心的事。”非常不巧的,這時林德曾經說過的話又重現在他的腦海。——她還沒成年,就已經和海姆達爾上過床了。很想再溫和一些,包容一些,但說出口的卻是:“弗麗嘉,你現在是誰的女人,自己應該最清楚。”弗麗嘉霎時啞然,恨恨地看他一眼,扔下一句話就跑掉:“我知道,你和他都不是什麼好人。”奧汀沒有追上來。但是人群中的洛基卻看到了她的身影,并且悄然跟了上去。繞過一棵蒼天古樹,回到神族營地,她進了房間,一頭撞進被窩裡打算睡覺。但看着窗外的夜色,翻來覆去一個小時才漸漸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的,她做了一個很甜蜜的夢。夢中,她和奧汀坐在一個花園裡,黑暗中處處是飛舞的金蝴蝶,他攬着她的肩,輕聲說了許多的話。她聽不清,卻感到很幸福,很滿足……然而,突然間,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上方傳過來:“起來。”她皺了皺眉,頭深深埋入枕頭中。但那個人又重複說道:“起來。”其實已經醒了大半,但害怕面對現實,她還是不肯睜開眼,往被子裡縮了一些。這時候,他已經不再問話,把她的身子翻過來,直接解開她胸前的衣扣。她這才算徹底醒了,用力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她隻能借着星光,隐約看見奧汀睫毛的側影,全然不知他的神情。“和你做愛。”盡管口中濃濃的酒味讓她知道了他有些醉意,但面對這樣直白的對話,她還是無法忍受:“不,我不要。”他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用膝蓋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開始解她的腰帶。“奧汀,我說了不要,你聽不到麼?”她拼命退縮着,聲音有些顫抖。他握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前拉了一些,俯下身,不留任何空間地緊壓着她,深深地吻住她。2衣服被一件件褪去,床上已是一片淩亂。在密集而激烈的吻下,弗麗嘉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來,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個句子。奧汀握住她的雙手,氣息紊亂,語氣卻異常冷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的占有欲是很強的?”他的下身緊密與她貼合,充滿暗示性地抵着她。她望進他的雙眼,聲音卻低了下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讨厭海姆達爾麼。”“還在我的面前說他?”“二十多年前我和他有一個契約。内容是隻要他救出我的父親,我就當他的情婦。”看着奧汀眼中的微怒由詫異慢慢取代,她閉上眼,不忍繼續看下去,“後面的你應該知道。”“救你的父親?是他上絞架那一次麼?”“是。”“然後,你答應了?”他的聲音很輕,聽不出絲毫情緒。可是,手腕上突然加重的力道像是一種警告,又像是強忍的懼意。“……是。”沉默長久停滞在空氣中。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握緊她的雙手漸漸松開。奧汀坐起來,又沉思了半晌,默默下床。聽到這樣的事,他怎麼可能不反感?她已不敢再看他,嘴唇微微發抖,以自己都快聽不到的聲音說:“……我不介意解除婚約。”他卻聽不進一個字。隻想起了那一個讓他引以為傲的,令她十分滿足的夜晚。還有她前前後後說的話。她的害怕與退縮,還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原來都不是源自于她的害怕和不安全。他卻一次又一次地,自以為是地……随着他沉默時間的延長,她感到越來越深的不安。其實不怕他暴怒,或者說自己是騙子。她最怕的是他會點頭,輕描淡寫地說“解除婚約吧”。所以,很想開口說點什麼,卻不敢再說一個字。直到房門被踹開,他們同時擡頭,看見站在門口氣喘籲籲的洛基。看着坐在床尾垂頭不語的奧汀,還有床頭蜷縮着身子,正匆忙整理衣衫的弗麗嘉,洛基二話不說,沖過去就在奧汀臉上打了一拳。“洛基!”弗麗嘉想過去攔住他,但又因為衣冠不整又縮到了被子裡去,“不是他的錯,我們,我們隻是有點小矛盾而已。”洛基氣得渾身發抖:“他都這樣了,你還幫他說話?”奧汀擦了擦嘴唇,站起來淡淡說:“洛基,你出去。”“你這樣對待她,要我視而不見?”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洛基的瞳孔變作鮮紅,頭發也像是燃燒的烈火一般舞動。他攥緊被火焰包圍的拳頭,又一次朝着奧汀的臉上打去。這一拳絕對和之前不一樣。弗麗嘉慌亂地撲過去,想要拉開奧汀:“不要——”然而,奧汀卻輕輕松松地接住他的手,像是在管教亂打人的小孩子的長輩一般,往旁邊推去:“我不想傷你。出去。”洛基更加氣惱,眯着眼,手心燃燒着火焰,開始念魔法咒文。然而,所有的力量和憤然,都在弗麗嘉重複了和奧汀一模一樣的話後瞬間熄滅:“洛基,你出去。”他眼中露出了明顯的委屈:“姐姐,可是他……”“我說了這隻是小矛盾。這是我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弗麗嘉揚了揚下巴,對着門口,“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你……你明明告訴我你們之間隻有責任,沒有感情的。”聽到洛基這句話,奧汀冷冷地看了一眼弗麗嘉。弗麗嘉心中一涼,對洛基說:“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全忘了?你現在應該在安爾伯達的身邊。回去,有事明天再說。”“姐姐,我不能……”“回去!”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如此聲色俱厲的模樣,洛基握緊拳頭,不甘地退出去。他剛一離開,奧汀又坐回原位。更加尴尬的氣氛将他們籠罩。弗麗嘉快速挪到奧汀的身邊,捧着他的臉:“臉上痛麼?”奧汀卻躲開了她。弗麗嘉頓了頓,悄悄地收回手:“我去叫人幫你療傷……”快速而沉默地穿衣服,她卻聽見他低低說:“你是不是還打算告訴過他,我們連床都沒上過?”她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他站起來朝門口走去。她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可是,你對我确實隻有責任,不是麼?”奧汀在門口停了停腳步,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3次日阿西爾神族們就踏上了回神界的道路。弗麗嘉原想向洛基道别,但下屬們都說還他在睡覺,于是留下一封信,向他解釋清楚昨天發生的事并且道歉,随着神族們離開。約頓海姆和阿斯加德之間的距離占了九大世界縱向的一半,就算是騎龍,也需要很長時間。雖然依然和奧汀共騎,但在兩人無言的情況下,回去的時間似乎比來時更漫長了。到艾爾夫海姆的時候,天漸漸黑下來。奧汀決定帶着隊伍在這裡留宿一夜,次日再出發。巧合的是,這一日剛好是艾爾夫海姆的女神節。非常巧合的是,弗麗嘉站在世界之樹下時,剛好是宣布女神名字的時候。更巧合的是,女神和勇士居然是西芙和提爾。西芙依偎在提爾的懷裡,拿着才定下為女神節新獎品的金蘋果,笑得燦爛如春花。看着搖擺不定了那麼多年的西芙,弗麗嘉也不确定她是否這回就跟定了提爾。但顯然站在樹下同望高空的索爾比她悲觀得多,眼中已經滲出了淡淡的灰色。她很想去安慰索爾幾句,但剛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河岸邊的奧汀。艾爾夫海姆的冬天很冷,大雪片片飄落,溫度可以和冰之國媲美。奧汀披上了厚厚的雪狼皮大氅,擡頭望了一眼樹頂的情景,又垂下頭看着腳底的積冰出神,呼吸出濃濃的白霧。弗麗嘉立刻小跑過去。但是奧汀一看見她,立刻掉頭走掉。“奧汀。”她對着他的背影大聲呼喚。他停下來。“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厭我?”他并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回頭看着她的雙眼:“為什麼這麼問?”“因為我想知道。”“為什麼想知道?”“我就是想知道啊。”她有些不耐煩了,“我想了一個晚上,都沒弄明白你為什麼會生氣。唯一的理由就是你後悔說要娶我了,想做一些壞事來讓我知難而退。你看,你還一直對我發脾氣,好像看到我就很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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