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該安慰他還是責怪他。如果當時我隻要再拖延幾分鐘就不會有這樣悲劇了,隻要幾分鐘而已啊!而我卻連這也辦不到,我真沒用啊!!!
“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隐瞞真相吧。因為你在昏迷時一直喊着:‘爸爸我讨厭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媽媽了?媽媽我讨厭你,為什麼不讓我也死掉?為什麼丢下我不管了,不是說要一起去天國的嗎?我讨厭你們這些大人,為什麼大人老是說話不算數……’我怕告訴你後,你會去天國找你媽媽,所以趁着你失憶就給你找了個媽媽。對不起!”
丫頭你瘋什麼(11)
“爸爸,有媽媽的照片嗎?”我抹去了不争氣掉下來的眼淚,避開了爸爸的道歉,因為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原諒他。
爸爸轉身從保險櫃裡取出好幾本相冊。
“這是媽媽嗎?好漂亮……”跟夢裡的一模一樣。
“當然了……”
每張照片都有一段他們之間的美好回憶,爸爸一邊抹着眼淚一幸福地給我講訴着。事隔多年,他們之間的感情好象從未減少過。他們的結局雖然是凄涼的,但他們的愛是偉大的。
“這張我的了。”我搶了一張我們的全家福,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到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了。準備逃離現場時,我突然想到“那個……媽媽叫什麼名字啊?”
“葉一”
“葉一?真的是葉一?那……那媽媽的一個高中同學,很喜歡很喜歡媽媽的那個,要求媽媽改嫁給他的那個人是誰啊?”
“就是巴蠟高中的校長。我們三個人以前關系很好。”
“難怪我剛去那學校時,校長叫我葉一。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其實我早就猜到是他了。
“那個,你叫她媽媽吧!不然會傷心的。”
“什麼?”
“樓下那個媽媽。”
“好。”我爽快地答應道。我知道,我明白其實她很不容易,她為了愛,放棄了太多太多,還要照顧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都沒有的我和哥哥是很不容易的。再說這五年來我一直都把她當親媽媽,一下子改變了,還真的不習慣啊!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下午,爸爸、哥哥、我還有顧齡我們四個齊刷刷的一身黑出現在墓園裡。
“葉一,快看啊孩子們來看你了。高興嗎?”爸爸放下手中的菊花,用手輕輕地拂去了墓碑上的落葉說道。
“媽媽。”我和哥哥異口同聲叫道。“阿姨。”顧齡也随後叫道。我們三人一起鞠了個躬後将花輕放在墓碑前。
“小新和小莫都這麼大了啊!顧齡當我們的女婿很适合啊!呵呵!”
“請您們放心地将依馨交給我吧,我會給她幸福的!”
“就等你這句話了。”爸爸很高興地握住顧齡地手,好象他女兒我以後嫁不出去似的,切~~~他又牽起我的手,很是興奮:“顧齡啊我今天就當着小新的媽媽的面把小新交給你了,你小子要說話算數啊,給她幸福知道嗎?”爸爸把我們倆的手放在一起,然後松開手笑道。
“恩,我一定會做到的。”顧齡一臉認真和嚴肅。
“呵呵,那就好。”
“爸爸,我還沒到結婚的年齡呢!!!”
“那有什麼關系啊?難道你不喜歡顧齡?”
“不是了啦,我是說我現在才17歲,還沒到結婚的年齡。你幹嘛這麼急着把我嫁出去啊?”
“我有說把你嫁給顧齡嗎?”
“可是剛才你的口氣……”
“啊?叔叔你開玩笑的啊?”顧齡吃驚道。
“呵呵!哪有啊,怎麼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呢!隻是提前把你定下來,免得我的金龜婿跑了。呃~過段時間你們訂婚吧!至于結婚緩期3年執行。”
“這個……是。”顧齡抓了抓頭皮。
“這個畢竟你們都還是孩子嘛!難道現在就讓你們同居,明顯不行嘛!”
我早已看向别處。哥哥在一旁偷笑。
……
他們三個都拍拍我的頭,出了墓園。我站累了坐了下來。在媽媽墓碑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沒有說一句話,默默地坐着,此時我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我該說什麼,也許一切盡在不言中吧!臨近黃昏的時候,大地上灑滿了夕陽的金色,我站了起來,該走了吧!
“媽媽,我還會來看你的。”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要走的時候我卻有點邁不開步伐,呆站了很久我終于下定決心努力地說出了心裡的話:“媽媽,你知道嗎?我有種罪惡感,如果當時我不顧一切地拉住你的話會不會是另一種結果呢?如果不是我昏迷後一直胡言亂語,爸爸也不會給我找後媽的吧?都是我的錯對不對?媽媽,每當我想起我們從病房裡跳出去的時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真的好痛,我真的好害怕啊!當我說自己不怕的時候其實是我最害怕的時候,媽媽當時我真的好害怕啊!你一定也很害怕對吧!就在那麼短短的時間後讓我害怕地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真是個膽小鬼,對吧!媽媽對不起,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來看你,真的很對不起!”我哭着跑出了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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