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在十幾分鐘後開始入場了,梁起鶴的位置選在了林稚虞斜後方。四周的座位很快就坐滿了人,電影院的燈光也暗了下來,熒幕上出現了影業公司的廣告。
林稚虞買了兩張票,他把一桶爆米花放到了旁邊那個空位置的扶手凹槽裡,另一桶放在自己的腿上,又開始吃起來。
梁起鶴微微蹙了蹙眉,他剛才都吃到要吐了,這才不到半小時又吃?
不過梁起鶴也知道他是心裡難受才這樣反常的,隻好看着他重複着機械一樣的進食動作,吃完了自己那桶爆米花就喝啤酒。
電影看到了後半段,林稚虞起身去了洗手間。梁起鶴本來不打算動的,但想着他晚餐時已經喝了兩瓶清酒,剛才又喝了啤酒,不知道他酒量如何的情況下還是不能放着不管,于是又一次跟了出去。
林稚虞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走進一個隔間把門鎖上。梁起鶴悄悄地進去,站在隔間附近等着,很快就聽到嘔吐的聲音了。
林稚虞吐得很厲害,好像要把胃都吐出來了一樣。梁起鶴無奈地看着那道門,想着他那種吃法不吐才怪。不過吐出來也好,至少會舒服點。
在聽到沖水聲後梁起鶴才出去,幾分鐘後林稚虞也出來了,不過他沒有回到放映廳裡,而是從出口離開了。
梁起鶴就在洗手間旁邊的吸煙區裡等着,見他一路向下離開了商場,以為他終于要回家了,沒想到他拐到一家便利店裡買了一袋啤酒,坐着出租車往家的反方向走了。
梁起鶴都跟了他一晚上了,看他舉動越來越不正常,也沒辦法在這時候撇下他不管,隻好繼續開車跟着。看那輛車拐到了香榭路上,在一段江邊停了下來。
這條是觀光路,沒有停車位的。梁起鶴開着雙閃,看林稚虞下車後就往堤壩那邊走去。他步子拖沓,像是有點醉了,直到一座白色燈塔的附近才坐了下來。
他面前就是暗流湧動的依情江,梁起鶴怕他喝多了會做出傻事來,也顧不得停車會被開罰單了,把車鎖了就跟過去。
夜晚的依情江邊總是不乏散步和散心的人,不過林稚虞選的這一帶是觀光道,相對于住宅區附近來說晚上會安靜許多。
梁起鶴把太陽鏡收進口袋裡,壓低帽檐走到了堤壩的轉角處,在和林稚虞隔了差不多五六十米的地方坐下。
林稚虞耳朵裡塞着耳機,目光專注地盯着江面,唯一的動作就是喝酒,根本就沒發現梁起鶴。
今晚的夜色比昨晚美多了,月亮破開雲層,華光照亮了人世間。他們隻坐了一會兒就有一對小情侶也走到白色燈塔這邊來了。那對小情侶手裡拿着袋子,兩人在林稚虞和梁起鶴中間的位置蹲下了。
梁起鶴不知他們在折騰什麼,但很快就有比月光更明亮耀眼的光乍現,然後就是煙升起,粲然的火花劃破了夜的甯靜,點亮了那對小情侶幸福的笑臉,也讓梁起鶴看清了林稚虞的臉。
那雙漂亮的眼睛空洞而呆滞,一眨不眨地看着不斷燃燒的火花。
那對小情侶手中的仙女棒雖然很多,但經不住不停地放,很快就沒有了。在黑暗又一次籠罩着堤壩的時候,他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梁起鶴繼續盯着林稚虞,許是沒有了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東西,林稚虞又一口接一口地灌酒了。看着他身邊的幾個空瓶子,梁起鶴覺得差不多了,要是再讓他喝下去也沒有意義,于是打算過去扶人。
不過梁起鶴還沒站起來他就先動了。
林稚虞是醉了,但他自小就練習芭蕾,身體的平衡性比常人都好。梁起鶴看着他站起來,明明都歪歪扭扭地站不穩了,卻突然伸出雙手擺了個姿勢。
梁起鶴的眉一動,下一秒就看到林稚虞轉了個圈,居然迎着月色跳起舞來了。
他的動作和昨晚那位舞者不同,可身體的柔軟度和感覺卻十分相似,隻是沒跳幾下他就踉跄了,整個人往後倒去。
梁起鶴立刻跑過去,到身邊後卻沒聽到他喊痛。那雙已經被酒精熏紅了的眼睛閉着,有兩道淚痕反射着月光,從眼角隐沒到鬓發間。
梁起鶴無奈地歎氣,蹲下來叫他。林稚虞沒有睜開眼睛,他一動不動的,就像睡着了。梁起鶴隻好穿過他的膝窩和腋下,将他橫抱了起來。
他看着很瘦,抱上手後才感覺到一點也不輕。梁起鶴把他往上抱了點,結果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臀部,那一下很有分量和彈性的觸感讓梁起鶴想起了昨晚的舞者。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林稚虞,那他為什麼要穿着女裝出去跳舞?是癖好嗎?
梁起鶴心裡裝着一堆疑惑,抱着林稚虞往車子的方向走。等到了車旁邊後才發現這樣開不了門,隻好把林稚虞先放在地上。但在他要松手去掏鑰匙的時候,林稚虞睜開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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