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鶴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溫陽當初為了跟那個小他六歲,家境很不好的女孩在一起,不知道跟家裡鬧得多厲害。而那個女孩跟他在一起後就開始大手大腳地花錢,還迷上整容了,把自己折騰得跟個網紅臉一樣。漂亮是漂亮,卻沒有了辨識度。梁起鶴每次看溫陽發的雪昕照片都忍不住要跟楊志亨吐槽,說和電視上那些十八線的女明星簡直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溫陽到底看上她什麼。
但是溫陽現在看上的那個所謂的女神也好不到哪去,一個男人會穿女裝出現在人前,說明這個人本來也不正常,說不定就跟他想的那樣,是挂羊頭賣狗肉,隻要給夠了錢誰都可以。
梁起鶴去看楊志亨,兩人的關系最鐵,很多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想什麼。楊志亨自然知道梁起鶴是想自己勸勸,可溫陽也不是那種會聽勸的性子,否則當初就不會因為雪昕跟家裡大鬧了。
在梁起鶴想着有什麼是自己能說的時候,溫陽又把手機的相冊打開了,把那唯一的一張照片打開給梁起鶴看:“怎麼樣?他是真的很好看吧。”
梁起鶴上次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沒繼續了,這會兒在四周昏暗的情況下看着明亮的手機屏幕,他就覺出了點不對勁。
雖然隻有一個側臉,雖然畫着妝,但是這張臉怎麼那麼眼熟?
梁起鶴接過手機,把照片放到最大來看。溫陽以為他也覺得不錯,就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誇,從臉蛋到身材再到那雙穿着白絲襪的腿。
梁起鶴根本沒心思聽,那張臉在他腦海中漸漸變成了另一個人,雖然有些區别,但是真的很像林稚虞!
在确認之前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畢竟林稚虞是林家的兒子,又是個沉悶死闆不懂打扮無趣至極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是這種穿女裝戴假發還敢出來營業的類型。可是以他這幾天對着林稚虞的觀察,這确實不是眼拙啊!
梁起鶴問溫陽這是哪家店,是哪一天拍的。
溫陽驕傲地笑了起來,對楊志亨和李學京炫耀,說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看梁起鶴都被挑起興趣了。
梁起鶴沒跟他開玩笑,正要催他趕緊說,酒吧内的燈光就熄滅了。
突然陷入了黑暗中,場内隻有一些手機屏幕的光亮着,衆人還沒反應過來,舞台那邊的燈光就亮了。
一道雪白的聚光燈打在舞台正中間,那裡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那人身形高挑,穿着酒紅色的格子百褶裙和短袖白襯衫。裙子長度隻在大腿根部以下兩寸,間隔了半指寬就是一雙純白的長絲襪,襯得雙腿又長又直。及腰的黑發披散在身後,齊劉海下是個白色的半臉面具,隻有挺直的鼻梁和紅豔的唇露了出來。
那張面具鑲着紅黑色的寶石,兩根黑羽毛發夾别在兩側耳鬓上,露出左耳的四顆星星耳釘和右耳的一枚月亮耳墜。
他的雙腿交叉,擺出了一個将要起舞的姿勢。
四周有鼓掌聲陸續響起,梁起鶴還沒搞懂怎麼回事,音樂聲也來了。
那是一首很有靡靡之調感覺的舞曲,DJ站在對面的打碟機前控制着節奏,随着音樂從平緩過渡到了熱烈,台上的人姿勢也變了。修長的雙臂在空中舞出輕靈而曼妙的姿勢,八個連續旋轉後把腿一伸,用一字馬劈叉穩穩地坐在了地上。
聚光燈随着他的身影而動,将面具下的雙眸照的迷離而不清晰。他雙手撐在地面,以一個很柔軟的動作半跪了起來,挺翹的臀将裙子撐出了飽滿的弧度。他仰起頭顱,專注着手指間的變化,線條優美的頸項在光影間如一隻驕傲的天鵝,卻偏偏有一點凸起的喉結打破了美感。不過并沒有讓人覺得掃興,反而激得台下觀衆們紛紛站起來喝彩,不少人邊歡呼邊吹口哨,更多的則開始往舞台那邊擠,想要近距離看得更清楚。
梁起鶴也看到了那段魅而不俗的舞蹈,這樣模糊性别的舞他以前不是沒看過,但是像這位舞者這樣,無論身材還是動作都讓人無法用單一性别來區分的卻很少見。
他的目光追逐着台上的人,整首歌下來,那人劈叉了四次,高擡腿的動作有七次,盡管穿着黑色的安全底褲,依舊能引得台下歡呼不止,手機的閃光燈此起彼伏,更多的人則在拍視頻。
梁起鶴的座位不算遠,能看到台下有不少手機的屏幕畫面都是那舞者的裙底角度的。
他蹙了蹙眉,即便在夜場混迹了多年,依然不習慣看到這種拍攝的方法。這時候手機響了,是意大利那邊的同事打來的,他就去了洗手間接電話,回來的時候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了,那名舞者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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