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水莊主的鼻子忽然一酸。
“好了,我們今天重逢,不說這個。”石恪端起茶,裝模似樣的喝兩口,“……我都沒想到咱們會一别十六年,話說回來,我還以為你過兩年就會再去山上看我呢……跟我說說,你這十六年都是怎麼過的?”
水莊主:“我成親了。宛若也是個飛天兒。”
“你娶媳婦了?她是哪一個?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大律政官很高興。
水莊主:“我們還有一個兒子,叫鹭子……”
“我當爺爺啦?”
水莊主:“别亂攀親,這位大叔,我連爹都沒有,我兒子怎麼可能有爺爺呢?”
為了不引人注目,水莊主并沒有跟親爹聊太久,他們商量好日後聯絡方式之後,水莊主就起身告辭了,如此萍水相逢的經曆甚至幾位跟着石恪的金吾衛都沒多關注一下。本來一切正該如此,水莊主離去的時候,卻碰到一個‘熟’人。就是前幾天,他接兒子回家吃飯的時候,在來儀書院碰到的那個謝大人,當時還有鐘先生,圍繞孩子的事随便閑扯了幾句。水莊主今天心情太好了,一時大意,在樓梯口碰到謝大人的時候,因為熟嘛,就點頭招呼一聲。可他還塗着易容油膏呢。
水莊主順口招呼完就走了,弄得謝大人一愣,沒反應過來。謝大人是什麼人哪,官居一品,作為首輔大人,每日常态是被各種抱大腿拍馬屁,所以碰到一個态度不卑不亢,心态平和的,就稀罕了,關鍵是這個人謝博還不認識!顯然對方并不是熟悉的豪門子弟……這就上心了。
“那是哪位?”謝博若有所思的踱步到石恪的桌邊坐下來,水莊主剛剛的那桌還沒收拾完。
“誰?”石狐狸瞥了一眼,面上絲毫不露,“那看戲的小夥子?剛剛聊了兩句,他怎麼了?”
“哦,沒什麼。”既然石恪也不認識,謝狐狸也無意多說。
石恪卻心裡有鬼,草木皆兵了。
石恪:謝博你個老狐狸,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石恪:阿衡你個兔崽子,專業坑爹一百年哪!
水清淺除了水吟莊小少爺和小飛天兒這兩個身份外,他還是匡扶正義路見不平劫富濟貧拳打南熊腳踢北虎來無影去無蹤自己給自己親封的綠林第一大俠——水霸天!!!好吧,水霸天從來沒有真正上線過,但在水霸天的世界裡,他無所畏懼,是超厲害,超厲害的。
水清淺重重的呼吸了兩下,壓下鼻腔裡酸酸的感覺,他是大俠,大俠不能害怕,大俠也不能哭!四周很黑,他動不了,身上有繩子,手臂都是麻的——遇到拐子了!水清淺清醒後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的。
水清淺最後的記憶是味道樓的點心。味道樓就在蘇家的鋪子隔壁……好,水清淺記得出門的時候,跟蘇家嬸嬸報備過他們倆才走的,還有就是味道樓的掌櫃和夥計,胖胖可親的大掌櫃還特别給他和蘇平一人一塊素鵝掌,再然後,他們在茶樓後院裡玩,再後來,水清淺不記得了。
不害怕,大俠不怕黑,大俠也不怕壞人……嗚,好黑,水清淺吸吸鼻子,壓蓋鼻子和眼睛裡熱辣。爹爹教過,遇到拐子,遇到拐子不能哭,應該……
水清淺掙紮的動了動,手指尖碰到了靴子。靴子筒裡有把小匕首,還是阿昭哥哥送給他的,水清淺想起了潛海,淡藍色的天空,深藍色的大海,白色的帆,沙灘,微風,椰子樹,還有很厲害的阿昭哥哥。上次水清淺遇到壞人的時候(雜耍團的人,欺負元寶的媽媽),身邊還有阿昭哥哥在。
不怕,不怕。
水清淺開始試着夠靴子筒裡的匕首,一開始隻是指尖能碰到,不過在掙紮着跪起來的時候,就能抓着它了。掙紮之間,繩子好像也有點松,水清淺生出莫大鼓舞,十二分專注的摸清繩索走向,然後用刀刃卡着繩子……簌簌簌簌……啪!
繩索頓時有了明顯的松脫,再掙晃兩下……終于脫下來了。
手腕還是被粗糙的繩子磨了,現在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疼,水清淺舔舔手腕,有一丢丢的血味,并不嚴重,然後飛快把身上纏七繞八的繩子抓開。水清淺還摸到身上挂的荷包,太好了!水大俠行走江湖的應急荷包還在,摸着黑,水清淺摸到了火柴,刺啦——亮了。
借着火柴的亮光,水清淺看出這屋子特别特别小,兩步之外就是牆了,還沒窗沒門,前邊還堆着幾摞白菜和蘿蔔,水清淺仿佛有些了然的仰頭看,果然看到棚頂上的暗門。嗯,水清淺明白了,這是菜窖。他見過,水吟莊也有,是在地下挖的,拉開暗門,從上面順□□就下來了。他們要是想上去,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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