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程靖才是那個船舶設計師,他年輕,美麗,狡猾,逍遙自在又隐藏至深,加上一個完美到堪稱神奇的小艇——作為東洲子民,你會想到什麼?當初福伯推脫了爵位,而程靖抱着象牙船模眼睛都發亮,原來被忽視的細節一時間全都倒映回來了,以至于邵明川最初下船那一陣子心情很陰沉,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他派去的親衛曾經不止一次向他報告說,程靖甩脫了他們監視。能在邵明川的親衛鼻子底下上演金蟬脫殼,程靖怎麼可能會是傳說的那個纨绔子弟、笨蛋草包呢?
他是飛天兒!
該死的,程靖當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飛天兒!
好吧,本來邵明川都可以笃定了。但莫名的,此刻程靖冒出來一個兒子,那一切一切似乎就有了另外的解釋可能。
如果那艘小艇真的跟程靖沒有關系。
如果程靖真的隻是湊巧來看私生子,欲躲人耳目也不奇怪。
“小舅舅……”
“昭兒,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水清淺一晚上睡得可好了。
能在那種情況下跟媽媽心有靈犀,讓程靖叔叔全身而退,足夠水清淺各種傲嬌。當然,比起他爹唬了一城的人,他這才幹掉倆,不值一提啦。
水清淺費勁兒的搬開程靖叔叔的大腿,看着那位睡的鋪天蓋地流口水的姿态,真慶幸這位不是親爹,不然早被他壓死了。
水清淺收拾妥當自己,一出門就看到昨天坐下首的那位小哥正喝喝哈哈的在園子裡練武。昨天沒看仔細,今天一瞧,水清淺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的水兵,一身白色武服短衫帶寶藍滾邊,腳下是墨色鹿皮馬靴,看着簡單幹爽利落,但那布料上的隐隐光澤代表的是身價不菲。這小哥哥的年齡絕對不到束發加冠,但頭發打理得依舊一絲不苟,連腦後的碎發也都編了齊整精緻的幾股小辮攢至腦頂绾起來。出拳霍霍生風,腳下步伐飄逸,身形來去如風,配上劍眉星目,活脫脫一副大俠高手範兒,就是水清淺最崇尚的那類。水清淺的小心肝掙紮了一秒都不到,就被人家的高手範兒迷得丢盔棄甲,一潰千裡,很沒立場的跑過去圍觀了。
姬昭打完了三套拳法收功,他早就注意到水清淺。跟昨天夜裡被噩夢吓到的驚慌失措不一樣,今天穿得像個金玉滿堂的喜慶紅包,溜溜的大眼睛帶着靈氣,整個兒粉嫩嫩的一小團,這樣乖巧可愛,看一眼,仿佛整個人都被融到了心裡。
“你叫鹭子,對不對?”鹭子,水鳥,還真像程靖給兒子起的名字。
“嗯。哥哥叫什麼?”水清淺看着姬昭的佩劍滿眼羨慕。
“我叫阿昭,你可以叫我阿昭哥哥。”
“阿昭哥哥。”
聽着小孩軟糯糯的叫人,姬昭心情又好上幾分,忍不住逗他,“鹭子也來習武?”那雙大眼睛都快黏在他的佩劍上了。
水清淺眼睛一亮,剛要點頭,随即想起他爹教的那套奇葩的體操,感覺有點丢人呢。鹭子憋回去了,搖搖頭,不說話。
姬昭上下打量了一下水清淺,這隻小鳥被養得好嬌貴,估計程靖也是舍不得的。
“願意跟阿昭哥哥一起跑步麼?能強身健體。”
“好。”
三言兩語,鹭子被拐走了。
然後一拐就是一整天。
姬昭牽着水清淺的小手,在沙灘上走,“鹭子平時在哪兒玩?”
“我喜歡去樹林,到了秋天可以摘果子哒。”
“哦?我還以為那是荒山。”姬昭看看那邊的密林,更遠處還有起伏連綿的小山包。
水清淺皺皺鼻子,知道自己說漏了,努力圓,“……反正有很多很多果子,紅的、綠的,紫的都有……就是爹爹不讓吃。”
“嗯。”姬昭點點頭,“野果不可以随便吃。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在海邊玩。”
水清淺嘟着嘴踢踢旁邊的空海螺,“海邊有什麼好玩的……”緊急打住,“呃……我喜歡遊水,可以抓魚。”
姬昭沒察覺,笑着摸摸鹭子的頭,果然是隻小水鳥,“魚好抓嗎?”
“你當然不能空手抓了!”說起抓魚,水清淺眼睛都亮了,這可是技術活,在水吟莊,他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你得先做個窩子……”
“做窩子?”
他們是在小河溝裡做窩子,可這裡是大海,他不熟哇。水清淺不知道該怎麼圓了,索性耍賴,“反正就是叫做窩子,然後就能引來魚。”
姬昭搖頭失笑。
“還有呢?”
“呃,用沙子蓋房子也挺好玩的……”不,水清淺痛恨沙灘,第一次去沙灘就是一場血淚史。
“……還有螃蟹夾腳。”情不自禁的招了。
“嗯?鹭子被夾過?在哪裡?抓螃蟹的時候不小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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