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以為一個沒權沒勢沒背景的小地主,就能成為那個‘之一’麼?
别天真了!
東洲大陸最有錢的一群人,都是朝廷裡最有權勢的勳貴之家、豪門大族。往前數五百年至今,從玻璃鏡兒到香胰子,從印刷到棉紡,哪回最賺錢的行當不是從朝廷裡那些豪門勳貴中發起來的?曾經有保守派還嘲弄過工商低賤什麼的,可換個角度看:經商、富國、發展遠洋貿易、開疆擴土,國庫充盈,藏富于民……不僅可以賺錢輕松、還能促進帝國繁榮昌盛,四海臣服……記在史書裡都是功績一筆。反正,有聖人管子‘謀國家之大利’珠玉榜樣在前,同為子曰的‘君子不言利’如今也不知道被塞到哪兒去了。
總之一句話,‘帝國最有錢的人’都是真正權力階層裡的頂級人物。其他的最有錢人金縣令不清楚,但相傳太府令手裡就有一張利好錢莊錦緞金箔,太府令,那是給帝國皇帝打理私财的代言人哪!
現在,他那愚蠢兒子得罪了一個查不清背景、但手持錦緞金箔的人。區區七品芝麻縣令查不出來人家身份,縣太爺一點不奇怪,反正他知道,這樣的人他絕對得罪不起。
第二天上午,金縣令帶着賠禮,戰戰兢兢往旅店遞帖子求拜見的時候,水夫人正在旅店後花園裡悠閑的吃茶,聽到旅店掌櫃的來報,手指輕輕點了點瓷碟,讓丫頭把瓷碟裡的點心沫子喂花廊下散步的綠孔雀,然後用餐巾抹抹嘴,百無聊賴的,“我家官人不在,如果縣令大人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過來說話。”
旅店掌櫃去傳話了,金縣令揣着手,低着頭,彎着腰,很是小心翼翼的進來。
“夫人安好,給夫人請安。”頭都沒敢擡。
“縣令大人安好。”水夫人看着孔雀的方向,連站都沒站起來,更是看都沒看這位七品縣太爺一眼,那端莊賢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一副一品夫人的貴氣範兒,“大人一早上登門,有何貴幹哪?”
“下官金永昌給夫人請罪來了。”
“喲!那可承受不起。我一個婦道人家,那裡有機會得罪縣令大人哪。”水夫人撚了一粒果子,甩手扔給地上的鳥兒。
金縣令險些沒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不不不,是下官口誤,口誤!”額頭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下官是代犬子給大人賠罪,給大人賠罪的,昨天,冒犯大人了。”
水夫人這才轉過來,上下打量打量,“來人,别讓縣令大人在這兒撅着,搬個凳兒來。”
院子門口那旅店管事膝蓋一軟,差點沒跪了。瞧瞧,瞧瞧,這可是他們露水大城的縣太爺呀!在夫人的嘴裡,就配坐個凳兒?
可就是這麼一個‘凳兒’,從夫人的鼻音裡繞了三個彎出來,吓得金大縣太爺都沒敢坐實了。縣令大人還一點脾氣也不敢有。夫人嘴裡那句‘縣令大人’的稱呼,讓他覺得自己頭上的烏紗,那真是懸而又懸地轉了個圈,就快掉了。
“謝夫人。”金縣令的肥屁股就搭了個邊兒。來時的一肚子小心思早給吓沒了,眼觀鼻,鼻觀心,很是規矩的蹲坐,不敢四處亂瞟。誠然,來之前,他心中對水莊主夫婦的來曆有一定的猜想,但也未嘗不是一點懷疑沒有。按理說,如此顯赫人家出來的,别管遊玩、還是辦事,身邊怎麼一個小厮護衛都沒有?跟幾個護院動手,還親自上的?但若說沒什麼背景,怎麼對他的官途了若指掌?還用那種口氣,還有那擔保書,還有這通身氣派和富貴悠閑……他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怠慢大人了。我家官人一大清早帶着孩子去河邊釣魚,一時半刻估計沒時間回。還望大人見諒。”
“哪裡,哪裡,是下官冒昧登門……”
水夫人沒接話茬,自顧自的,“是孩子鬧着要去,我家官人也是沒辦法,請再多再好的師傅教,男孩子嘛,也抵不上父親的言傳身教……你說是不是,金大人?”
“是,是,夫人說的是。正是這個理兒。能得到夫人的教誨,金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金縣令坐着矮了一頭的小杌子,一臉真誠的樣子。
“有些話,我本不想說,不過,其實令郎真是單純得很,你也得多用用心。”水夫人諄諄教導完,忽然笑笑,“說來也挺巧的,昨兒聽茶樓子裡講的一出戲。有句話,挺有意思的。”
“請夫人指點。”
“那小旦唱,永遠不要招惹美麗的女子,因為你不會知道她背後站着怎樣的男子。”
“是是是是……”
“嗯?”
縣太爺被水夫人這道轉了三四個彎的鼻音吓得冷汗嘩嘩順脖子淌,急忙道,“哦,不不不!屬下失言,屬下失言,夫人出身高貴,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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