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守司輕飄飄地點頭,“有點印象。”
何徽其實也不是真的需要衛守司這個回答,因為不管衛守司有沒有印象,最後都是要被按着肩膀現場解題的。
衛守司一般也不會吝啬回答他們,但這天,他在坐下以前,先故意摸了一下他濕潤的頭發,然後充滿暗示意味地看了一眼乾和之。
乾和之在這方面總是敏感的,他乖巧地舉起自己的小吹風,在衛守司幫他和何徽這兩個完全體和半完全體學渣解題時幫人吹頭發。
衛守司在乾和之的草稿本上大緻寫下幾個關鍵步驟,等乾和之的吹風停了,就開始語氣寡淡又機械地為兩人粗粗捋一遍解題流程。
何徽不止一次抱怨過衛守司講題的語音語調簡直比念經還不如,還勸衛守司将來哪怕沿街乞讨也不要去做老師。
“但從你們兩個的成績差距來看,你去要飯的可能性要大得多。”邬數大膽直言。
衛守司舉起大拇指,示意此言深得我意。
何徽還沒來得及反擊,邬數又開口,“先不用氣急敗壞,還有乾和之給你墊底。”
何徽「啧」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接受這個說法。
吹風機還沒有收起來的乾和之,“……”
實驗班和普通班的教學進度有不小的差距,按照衛守司的說法,哪怕同樣挂了實驗班的名兒,一班和二班的差距也存在,就算在一班内部,也不是人人都一心想着學習。
乾和之想到自己課間寫作業時會被同學笑話的事,就問一班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讓乾和之一度難以忍受的事到了衛守司這裡好像壓根掀不起波瀾,“到哪裡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情況,你根本沒有必要在意别人的态度。”
乾和之不吭聲,他知道衛守司說得在理,但很多事情不是他想不在意就能不在意。
他看着雲淡風輕的衛守司,感覺這種狀态離自己非常非常遙遠。
何徽顯然已經摸清了乾和之的做派,老氣橫秋地搖頭,“乾和之還小,缺少人生的毒打。”
一旁的邬數把手機壓在磚厚的外文原著上玩,“他可比在座的年紀都要大,他就是沒出息。”
何徽像被燙了舌頭一樣「嘶」了一聲,然後對着邬數發出靈魂拷問,“你是怎麼毒舌到這種程度,居然還能太平地活到現在的呢?”
“我從小沒少挨打。”
“那也擋不住你逼逼叨叨嗎?”
“我這張嘴生來就是要說逆耳忠言的。”
乾和之忽然就明白了他對何徽日益上漲的包容度是怎麼來的了,因為兩相比較,乾和之都想用「溫和」來形容何徽了。
而邬數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乾和之懷疑邬數的父母是不想聽到邬數說話,但又不舍得毒啞兒子,所以才選擇把人送到遙遠的天邊去,眼不見為淨。
衛守司對于宿舍内的戰争充耳不聞,他講好題,也不管兩個學渣聽不聽得懂,摸了摸自己清爽蓬松的頭發,滿意地爬回自己的床上。
簡明的食堂隻有一棟樓,但分上下三層。第三層專供教職工,一二層由學生自由選擇。
因為學校有些不吃食堂晚飯的走讀生,所以食堂在晚間比中午清閑一點點。
乾和之在一天所有的課程結束後,在教室裡多留了半個小時,避過食堂的人Ⅰ流量高峰。等他到食堂的時候,這裡已經滿是剩菜剩飯的氣味。
乾和之探頭探腦地查看幾個不同的窗口的出餐,最後選定了主食是魚肉的窗口。但他并不是沖着魚肉排隊,而是沖莴筍肉片。
在這個窗口排隊的人少,乾和之排了半天身後也沒見到更多人,等他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發現是正在玩手機的蒙朝。
“嗨。”乾和之主動打招呼。
前物理老師的鬧劇結束後一星期,辭退江女士的處理意見就被讨論得出并在全校公告。傅聞聲那邊也收到了電話通知和校方道歉。
學校給傅聞聲打電話是在周末,乾和之也在别墅。傅聞聲接到電話以後,特意把乾和之叫到跟前,讓乾和之自己聽。
乾和之為了不丢傅聞聲的臉,裝得很淡定,實際上心裡一直「嗷嗷」叫個不停,他感覺他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正兒八經地道過歉。
自從上次蒙朝主動送上錄音并為乾和之作證以後,乾和之對她的印象好了許多,因為他從蒙朝積極主動的表态中讀出她是一個不畏強權、正義凜然的好人。
乾和之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當中,就聽到蒙朝突然「卧槽」一聲,語氣中滿是嫌棄,“這一排居然是魚。”
乾和之點點頭,“你排隊之前不看菜單的嗎?”
蒙朝無奈地向上翻了個白眼,“我懶得看,這邊人少,早知道我就換第二少的去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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