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娼妓、車夫之類的吧,”平微說着說着聲音便弱下,“還有....考不上功名的書生。”
賀洲挑了下眉,“這裡不能多待。”
“為何?”
“會生病的,”賀洲道,“那些人身上都很髒,不知去過些什麼地方,經常身上會長東西,極易容易傳染别人。沒遇到你之前,我也曾經在這種地方待過一段時間。”
平微想起賀洲之前流落街頭的經曆,頓時心疼,“每日都風餐露宿嗎?”
“嗯,不過我沒得病,隻是看過很多這樣的人,”賀洲輕描淡寫道,接着在平微脖頸處蹭了蹭,“還好有你。”
平微摸摸他頭發,眼睛卻一直望着外面,“歡儀是不是就住這裡。”
“.....”又提到了這個女孩,賀洲有些惱火,他原先是想提幾句以前的悲慘生活讓平微來多疼疼自己,不想對方卻想到了李歡儀,他張開口,不重不輕地咬住了平微光滑的脖子。
“嘶——!”平微吃痛,卻沒推開他。
”你又提起那女孩,”賀洲悶聲道。
“怎麼氣量這麼小,”平微捏捏他後頸。
賀洲沒回他,但咬住他脖子的嘴也沒松開。
“好了,我不說了,”平微溫聲道。
賀洲這才松開他的脖子,看了下上面一圈紅紅的牙印,又伸舌舔了舔。平微覺得癢,原先想到李歡儀變得有些憂慮的情緒一下被打亂,笑着想将他推開,無奈賀某力氣大,不讓他掙脫。還好賀洲之後沒再做其他事,兩人小聲聊了一會,在正午時分來到衙門。
進去後沒在正廳看到齊正,一個捕快走過來說齊大人正在大牢裡,要過一會兒才能來。
平微挑了下眉,“在審犯?”
“對。”
平微沒再說話,他刹那間想到個人,揮揮手讓捕快退下。
兩人在廳内等了半個多時辰,齊正終于姗姗來遲——穿一身黑色的官袍,面容幹淨,但眼底有淡淡黑色,臉色和幾天前審問石千麟那晚一樣憔悴。
平微看到,忙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賀洲走到他身邊坐下,又接過對方遞來的茶,并沒回答平微的話,緩了一會後問,”殿下此次來找下官是為何事?”
平微定定看了他一會,齊正一直低頭,似乎不想和他對上視線,于是索性轉移話題,溫聲道,“我懷疑大皇子與石宗溪之前在殿試上洩題給了考生們,甚至調換了一部分考生的答案。”
齊正手裡的茶差點沒拿穩,“殿下說什麼?是怎麼得出來的結果?”
平微将今早在清河街見到張靈思的事完完整整告訴他。
齊正聽完後,心裡和賀洲有同樣的疑慮,“僅憑一個布衣書生的言詞,就确定?”
“隻是懷疑,”平微不鹹不淡地道,“你有前兩年考生的名單嗎?或者新入朝的官員有哪些,有印象?”
齊正想了想,拿來張紙寫下幾個名字,“隻有這幾個了,下官隻是個府尹,并沒太多機會入宮,也不參加早朝,這八個人是這兩年新加入刑部的人。”他遲疑了會,道,“文考這種事恐怕得問禮部。”
平微初來乍到,隻草草見過朝中臣子一次,聞言後問,“禮部那邊,有誰會比較好商量?“頓了頓,”還要不是大皇子與二皇子的人。”
齊正搖頭,“下官心裡有幾個好人選,不過都是那兩位皇子的人。”謝連铮廣交群臣,朝中很少有他不相熟的臣子。
“要和謝連铮合作麼,”賀洲望向對面平微。
平微輕聲細語地問,“這次殿試由謝連铮負責,你們說前兩年的作弊行為還有可能持續嗎?”
“如果今年和往年的考官與批卷人都沒變,是有可能的。”齊正道。
平微皺了皺眉,“但謝适現在明顯在受崇帝打壓,他如果在這時還做這種事....會不會太肆意妄為了。如果我是他,恐怕就不會再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你要想想,在殿試上作弊洩題這事非同小可,一環扣一環,謝适不過是最上面那環的的一個,在他底下還有很多人參與,”賀洲道。
“你是說謝适可能會按壓不住那些人?”
“對,這事相當于你參與、給了錢就一定能當官,畢竟又是給答案又是調換試卷,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對那些富家子弟來說是非常誘惑的,他們不可能因為今年不是謝适負責就取消這個事情,背後還有那麼多考官和批卷人,原先拿到題目與答案的方法還沒被人發現,他們隻需要賄賂下相關官員,就可以和往年一樣操作。”
賀洲冷靜道。
平微眨眨眼——這樣将事情分析得有條有理的賀洲....他忍不住稱贊,“說的很對。”
賀洲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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