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這兩位皇子,大皇子是甯妃所生,一開始母家沒什麼勢力,純粹是甯妃争氣,率先生下長子。而謝适又文才武略,崇帝派給他的差事件件辦妥,十分得寵。不過大概是為了避嫌,謝适不怎麼參加群臣舉辦的宴會,再加上性格沉穩,平時除了上朝或與其他臣子商讨公事外,都在府裡待着。
二皇子是皇後的養子,生母據說是冷宮裡的一個瘋掉的妃子,因着皇後幾十年來一直膝下無子,見那小孩被丢在冷宮裡可憐,便抱過來養。他與大哥謝适不同,謝連铮廣交群臣,門第下養有不少謀士,平日作風随性,不拘小節,在人際方面很厲害。
“去年湘南水災,陛下派了二皇子過去赈災,你們可知道為何?”
老趙喝了口茶,看了面前的人一圈,輕輕放下茶杯,正想接着講,對面有人打斷他,“在那之前的禹州幹旱派的就是大皇子,倘若這次再讓他過去,兩個互相牽扯的秤砣不就壓向一邊了嗎?”
話音剛落,便有人反駁,“不對吧,幹旱那次鬧得很嚴重,一開始當地官員死命壓着不上報,以緻後來難民暴動,我記得那件事大皇子解決得很好,皇上對他贊賞有加。二皇子對這類事毫無經驗,與其派他過去,不如讓解決過一次問題的大皇子過去,百姓也會對他有信心,事情不就更簡單了?”
“你當陛下考慮的點就這一個嗎?”
大家七嘴八舌讨論得熱烈,老趙也不着急,笑吟吟地看着對面鬧哄哄的聽客,等到大家都讨論累了,才直起身闆靠近桌子,故作神秘地道,“去年八月,有個三品官員的女兒慘死在家中,這事....諸位知道嗎?”
此話一出,嘩然一片。
“有這事嗎?我怎麼沒聽說過,是哪位官員?”
“消息被壓下去了?”
“我家有個親戚在官府裡當官差,好像和我說過這事.....”
“等等,”吵鬧中,有人低斥一聲,望向最前方悠然自在的老趙,犀利又警惕地問,“這個應該是宮内的秘聞,你怎麼知道的?”
老趙安撫道,“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回來的,各位聽個熱鬧就算了。據說那位官員的女兒.....是被人奸殺在屋裡,被發現時全身□□,有嚴重虐待的痕迹,從脖子到腳踝總共被人割了十幾刀,滿屋子血。”
“這麼殘忍.....兇手被抓到了嗎?”
“案發第三天就被抓到了,”老趙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是戶部一位官員的公子,名字不重要,關鍵是.....他與大皇子交好......”
有人立刻問,“大皇子不是一般都鮮少出門私交,沒幾個朝中好友嗎?”
“他說沒有,你就信了?”老趙嗤笑,搖搖頭,“官場是潭深水,越往深處走則泥潭越多,稍有不慎,就會摔倒,再也無法前進。朝臣是前進時可以抓住的藤蔓,再高傲的人都會想多結識幾個朋友,在危難時救自己一命。大皇子雖然明面不結黨營私,但實際上還是有那麼幾個親信。”
“其中就有那個官員?“
“對,那人在兒子出事後就去找大皇子幫忙,希望可以免他兒子一死,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隔日大皇子就去向陛下求情,但畢竟死的是三品官員的千金,加上他們家也很有權勢,大皇子因為這事.....還和陛下有了矛盾。”
“所以這次湘南水災,陛下沒讓大皇子去,為的是警告他别再亂來?”有人見縫插針道。
老趙沒回答,他向來講故事隻說七分——各種緣由後續如何,全靠聽客自己補全。
普通老百姓嘛,大家平時忙着賺錢生活,這些事發生在與自個沒關系、見都沒見過一面的人身上,聽個樂就行了,哪裡會去追究細節。
然而就在此時,有個聲音卻穿過衆人的竊竊私語,不合時宜地鑽進了老趙耳中。
“兩位皇子相争有個四五年,一直這麼僵持也不是個辦法,到最後被逼急了很難說不會聯合起來.....”
聲音猛然消失,那人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個不得了的話,捂住嘴。
老趙往後在椅背上斜斜一靠,心想,所以不就需要那麼個新的人,來牽扯住這兩隻餓虎嗎.......
城門口,一輛馬車緩緩駛入。
陳敬依舊站在原地,面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緊皺的眉頭出賣了他,一雙眼像是黏在馬車上般挪不開。
他若有所思地地盯着那輛馬車——外觀很樸素,沒有太多裝飾,不過能讓一個官員大清早在城門未開時就等待,裡面之人必定非富即貴。
關越走到馬車半米前,轉頭看了眼前方駕車的人,對方戴着個帽子,看不清樣貌,穿一身深藍色的勁裝,勾出其勻稱精壯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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