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傷,耽誤不得。快些回山莊,讓沉蓮給你瞧瞧。”隻剩下他兩人後,溫遺香才慢慢地蹲下來,一邊解着他身上的繩索,一邊用着毫無感情的聲音對他說道。他内心其實是泛起了一絲漣漪,知道他來這裡是為什麼,但他不敢說破,隻能闆着一張臉公事公辦地處理。
恢複自由後,顔清玉輕輕伸手扶住自己受傷的肩頭,他看着溫遺香的臉,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眼睛裡千言萬語呼之欲出,而他隻是慢慢地背過身,慢慢地離開,在那個人似有似無的視線裡施展輕功,躍離此地。
“走了,就不要再來了……”望着顔清玉離去的背影,溫遺香怆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獨自喃喃道。
顧沉蓮半夜被急急叫到山莊,一見着清玉的傷,大驚失色,連連追問情況。然而顔清玉卻像是被點了啞穴一般,閉口不言,隻是默默地忍住傷痛,任由沉蓮替自己療傷。
這幾日他便在山莊裡養着,日日回想起那夜溫遺香看他的眼神,冰冷陌生,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有些絞痛。
這一日,姑蘇那邊的回信就到了。江如誨這個人非常幹脆利落地接受了顔清玉的好意,并且開誠布公地宣布了這一消息,一時間他在姑蘇大獲人心,舊城輔臣也開始默認姑蘇的政權歸屬,可見顔家在商界的影響力之巨大。而那一頭,同樣收到消息的溫遺香也決定讓何少清再去往姑蘇,暗中協助父親的計劃,以便更好地鞏固他在姑蘇的地位。
溫遺香放走顔清玉後隻是跟師父一帶而過地彙報了一下處理情況,侯文樂也并沒有多問。顔家查榮欽的事依舊沒有逃過溫遺香的耳目,新近獲得的所有消息他侯文樂同樣知曉,所以當榮欽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眼中時,他仿佛看到昔日的盛景。榮兄,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強逼着自己把關于榮欽的消息看完。
“城兒,你榮師伯此刻就在斷金,你有什麼打算?”侯文樂半點功夫沒耽誤,便叫來了溫遺香,詢問他的看法。
“眼下顔家看着似乎因為榮師伯的存在而無法打壓住斷金的發展,如果我們想要對付顔家,一定得聯合起剩下的幾家商會。榮師伯待在斷金亦可,我馬上派人手暗中多加保護。另外,□□哈和幾個小一些的商會我已經暗中派人前去聯絡,不日将會有消息。”
“就照你的計劃來。”末了,他突然又想起那日抓住的那個刺客,“那個刺客,你把他放了?”
“是,此事徒兒沒能及時回禀師父,還請師父恕罪。”溫遺香低下頭,臉上一股愧疚若隐若現。
“算了,那是小事,不提也罷。我今晚要離開一下,想去斷金看看你榮師伯。”侯文樂說完,果不其然就看到溫遺香從懷中摸出一卷地圖遞了過來。
“是斷金總壇的地圖。”溫遺香如是說。
侯文樂也沒多說什麼,接下地圖。心裡卻是越發的喜歡這個徒弟,不僅聰明,籌謀劃策有條不紊,做事也極為細心。對付顔家的事交給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這麼想着,他便心安地一直等到了夜幕沉沉才收拾離開。
斷金靠冶煉發家,總壇為了減少運輸礦石的人力财力,所以設置的地方靠近最大的一個礦山,而且結構複雜,聽說是找了專門的建築師傅設計了錯綜複雜的通道,一面方便大量的成品兵器和半成品零件運往所屬斷金的冶煉坊,一面也方便大量的礦車走地下通道運輸礦石進入總壇。可以說,在煉金鍛造上,世間難出其二。
至于榮欽是怎麼會到了斷金,好像兩邊都沒有查到原因。
侯文樂按照地圖上的通道潛進斷金地下的冶煉房,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精神矍铄的冶煉聖手——榮欽。
好在,他在潛進來的路上,打暈了一個下人,還拔下了對方的衣服。一代逍遙劍,若讓世人知道了這事,怕是會笑掉武林人的大牙。他在暗處換上下人的衣服,一步一步地靠近榮欽。
雖說榮欽沉迷冶煉,就像權茱萸沉迷醫毒一樣,武功雖弱,但不是沒有。何況侯文樂的氣息,他拜把子兄弟的氣息,要說徹底發覺不到,那根本不可能。所以轉頭,眼神中大放光彩。兩個歲數加起來都超過一百的人了,就這麼站在冶煉房的一處,注目相視。好一會兒榮欽才恍然過來,連忙暗示侯文樂跟上他,兩人去了榮欽的房間。
下一秒,兩個大男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怕打着對方的背,想起這麼多年不曾相見,各自奔波退隐,不禁老淚縱橫。
“猴兒!這些年,你躲到哪裡去了!”榮欽的聲音裡也多了一絲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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