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安保通知他的時候就說了辛荷除了被吓到之外沒什麼事,但霍瞿庭還是很神經質地反反複複問了好多遍。
到後面辛荷的害怕全都沒了,反過來輕聲安慰他:“我沒事,他隻把我拖下樓,還沒上車,就被打暈了。”
“他拖你?”霍瞿庭猛地擡起頭,眼神裡的東西劇烈到幾乎令辛荷都恐懼,“他拖你?”他又問了一遍。
辛荷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後知後覺地開始檢查身體,胳膊上攥紅的一圈和小腿上留下的一道很長但很淺的劃痕都讓他的眼底變得猩紅。
他把辛荷摟在懷裡,捏得辛荷骨頭都痛,但辛荷沒有出聲,隻乖乖地待在他懷裡。
霍瞿庭轉頭去看被綁在牆角的鐘擇和原本在車裡等他的人,他們腳邊丢着幾支手機,安保道:“沒聯系過其他人,他們不知道我們對面樓裡還有人,以為萬無一失。”
在那間稱得上簡陋的出租屋裡,黃昏時的光線已近昏暗,辛荷經曆了在他的世界裡算得上荒唐的一出短得出奇的綁架未遂之後,就親眼看到鐘擇的腿被一把鋒利的軍刀從上劃到下,豐沛的血液不斷地流出來,纏着膠帶的嘴裡仍不斷洩漏出痛到極緻的嘶吼。
抱着他的霍瞿庭坐姿挺拔,神态平常,過了會兒,嫌吵似的說:“嘴。”
動手的人隻聽一個字就明白他的意思,辛荷卻不懂,所以很快就眼睜睜地看到鐘擇和他的同夥臉上的膠帶被粗暴地用刀割開,接着被掏出的小型噴燈噴在嘴唇的部位。
高溫烤化了皮肉,空氣裡即刻充斥着除了血腥氣以外的另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
類似于純蛋白質被烤焦的臭味,鐘擇的下巴被一隻皮靴牢牢地向上踩,上下颌緊閉,一直到融化的血肉重新凝固,他就失去了字面意思上的嘴唇。
很久以後,霍瞿庭才從那種瘋狂中抽出理智,發現辛荷的臉很白,看向他的目光也全然陌生。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地闆被清潔一新,前後窗戶大開着通風,鼻尖都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霍瞿庭伸手去碰辛荷的臉,他的目光很沉,身體也緊繃,發現辛荷沒有躲開,才慢慢放松了一些,但也隻是一些,他低沉着嗓音叫了一聲:“小荷。”
辛荷朝一邊偏了偏臉,把自己送進他的掌心蹭了蹭,霍瞿庭又繃着臉叫了聲:“小荷。”
辛荷就突然直起身,跪在他腿上,把他抱進了自己懷裡,讓他的臉貼在自己胸口,拍着他死死繃緊的背,手又來回撫過他後腦,手指插進他發間,安慰個受驚失措的小孩一樣,嘴裡不斷地說着“沒事,沒事了”。
第二十三章
最開始,辛荷以為他們很快就會換地方住,但是沒有,不過很快他也想明白,澳門和香港一步之遙,除非他和霍瞿庭人間蒸發,否則就不會有絕對隐秘的住所存在。
霍瞿庭隻是不再長時間地離開他身邊,或者說,他想方設法地做到時刻陪着辛荷。
他們高頻率地做愛,早晨辛荷被一根又硬又兇的陰莖喚醒,夜晚來臨時,被窩裡霍瞿庭又擡着他一條腿從他身後進入。
霍瞿庭做得很克制,一邊低下頭吻他,一邊很慢地抽插,辛荷被他弄得發抖,但就算哭着求他,也不會得到更粗魯的對待,霍瞿庭的耐心多得可怕。
辛荷也聽到了他更多的電話,大多數内容不太懂,但他媽媽打來的那次,霍瞿庭隻說了兩句話,辛荷就聽了出來。
“别做夢了。”他最後說了這句,挂了電話。
當時辛荷正在鋼琴邊坐着。
除了鋼琴和漫畫之外,在這間一眼望得到頭的房子裡,他再沒有别的事可做,而漫畫已經來回看了超過五遍,所以他隻能彈琴,把小時候學過的曲調重新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練習。
何婉心打電話來之前,他原本在彈《棕發女郎》,霍瞿庭閉目靠坐在沙發上,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也跟着音符動作。
“她讓我帶你回去。”霍瞿庭對轉回來看着他的辛荷說,“她說霍芳年說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誰都能想到這當然不是真的,但他的音調沒什麼起伏,像是不願意洩露任何情緒,對辛荷無時無刻不進行的一場考驗,考驗他對于追随的意願。
辛荷微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霍瞿庭的眼神就突然變得有些陌生,他笑了一下,問辛荷:“你想回去嗎?”
有了明确的問題,辛荷很快搖頭,像最近的每一次那樣對他保證:“我隻想跟着哥哥。”
霍瞿庭卻沒什麼反應,看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接着對辛荷重複了一遍何婉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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