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的工作很多,他隻能時不時抽時間去看辛荷,好在辛荷大多數時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一會兒被伴娘們叫去在化妝間跑腿,不算什麼工作,又不風吹日曬,霍瞿庭才滿意。
舊金山之行的主要目的是參加婚禮和帶辛荷散心,附帶還有一個小任務,是霍芳年安排的相親。
世交的孫女,也在劍橋讀書,巧的是兩人都來參加婚禮,霍瞿庭是男方同學,對方是女方的朋友。
兩人對這種家裡安排的相親都已經熟稔,聯系之後,一拍即合,商定邊參加婚禮,一邊就把家裡交代的任務完成,所以在倫敦的時候也一直都沒有見面。
女生名字叫郁文,家裡父母都在港府當職,叔叔經商,在香港算是有名的大族。
人如其名,她看上去性格文靜,不是話多的人,但也并不算内向,作為霍瞿庭此行的女伴,兩人配合還算默契,沒多少極度冷場的情況發生。
一天一夜的婚禮接近尾聲,作為伴郎,霍瞿庭幫着送客,郁文在上午新人走過的花門下找到他,說自己也要回倫敦了。
霍瞿庭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你還真客氣。”他穿着伴郎服,身量挺拔,眉目英俊,不是會缺交往對象的人,郁文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問,“我就有那麼讓你不喜歡嗎?”
霍瞿庭不太明白,垂眼看她,她就說:“别人都以為我們是男女伴的關系,可沒人知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我的号碼。你給我感覺總是拒對你有意思的人千裡之外。”
霍瞿庭愣了愣,說了句:“抱歉。”
郁文給他的感覺也變了很多,至少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紙片的性格。
她回頭看向一個方向,好像很随意地說:“你在追他?”
霍瞿庭跟着她看過去,發現她說的是坐在已經空無一人的桌邊,正在很舍不得地吃他剛才給的一點慕斯蛋糕的辛荷。
現在到處都很亂,霍瞿庭給他安排好一個位置叫他坐着,他就真的乖乖不動了,半低着頭對付那塊蛋糕,神态很認真。
霍瞿庭的視線落在他捏着叉子的細白的手指上,又看他的嘴唇,懷疑是不是被伴娘塗了口紅,不然怎麼會那麼紅,很輕易就在這種時候都走了神。
郁文并不認識辛荷,甚至還沒來得及知道辛荷的名字,看着霍瞿庭的表情笑道:“别那麼緊張,我隻是看你每次在他面前都像孔雀開屏,又像老虎圈地,實在忍不住才問的。我又不會對誰去說,安心啦。”
“但人家好像并不知道。”郁文微笑道,“昨晚我問他霍瞿庭去哪了,他說單身之夜,可能開房去了吧。”
“……”霍瞿庭道,“所以呢?”
郁文故作傷心道:“我是想說,咱們這樣的年紀才吃欲擒故縱那一套,想老牛吃嫩草可就行不通啦,說起來,這男孩兒真是漂亮,我都沒法安慰自己隻是輸在性别。”
她說得惋惜,但其實并不是看上了霍瞿庭的樣子,還拍拍他胳膊道:“加油吧。”
第二天才去拉斯維加斯,婚禮結束以後,霍瞿庭帶辛荷回住所。
雖然常在舊金山辦公,但辛荷沒來過,他自己一向是能對付過去就可以,所以這次隻能住在酒店。
辛荷有些累了,靠着座椅好一會兒沒說話,他剛要伸手去調廣播,才聽霍瞿庭說:“我沒跟人開房。”
“啊?”
剛好紅燈,霍瞿庭把車停在等候線内,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伸過去,幫辛荷調低了廣播的音量,但調好以後也沒收回來,蓋在了辛荷放在腿上的手背上,沒用多少力氣,隻是握着,又說了一遍:“昨天晚上,我沒跟人開房,晚上回來你不是還沒睡?隻喝了酒,沒幹别的。”
辛荷愣了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地說:“哦、哦……”
“以前也沒開過。”
霍瞿庭懷疑辛荷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臉很紅,所以才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圖,隻試着轉移話題:“綠燈,可以走了。”
“聽見了嗎?”
辛荷轉過臉看他,兩個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籠着層蒙蒙的霧一樣,霍瞿庭隻看見他睫毛很長,垂下去的時候就像精神不太好,微微顫了兩下,聽他求饒似的說:“聽見了,我聽見了。”
第十五章
辛荷當然不會不明白,霍瞿庭是知道了昨天他對他的相親對象說的話。
他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本來就一直都很忐忑,此時被當面揭穿,一時間隻感覺無地自容,對不起霍瞿庭,又怕他真的生氣。
“對不起……”辛荷鼓足勇氣,聲音還是很低,“我,我……”
想說不是故意的,但就是故意的,辛荷的一句道歉講得磕磕絆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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