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貨後的辛夷依然美豔,在自己公司的樓下和貴婦交際的場合頻繁現身。
關于她生下的孩子,讨論和關注的似乎隻有外人,無論是霍家還是辛家,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說過一句有關于此的話。
熱度就這樣慢慢消退,幾年後,辛夷死于飛機失事,在她的追悼會上,七歲的辛荷才重回大衆視野。
他回到霍家生活,又被保護得很好,隻有新年時,霍芳年帶着他和長孫霍瞿庭一起錄财團賀歲短片,才會出現在鏡頭下。
辛荷雖然生父不詳,但母親辛夷的美貌無可否認,更生得辛荷烏發紅唇,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幾乎可以說是洋娃娃般漂亮。
他被正抽條長個的挺拔的少年霍瞿庭抱在懷裡,兩人一起面對鏡頭,一個稚嫩,一個深沉,目光都落在對方的臉上,因此還一度傳出“兄友弟恭”的佳話。
這樁本來被大衆當作可以長久讨論的豪門秘辛,也在後來口風一變,轉而誇贊霍芳年活菩薩、肯容人、心腸好。
可終究不是一家人,霍芳年對他的敏感有目共睹,從沒有記者敢在正式訪談的時候提到辛荷。
終于從兩年前開始,像剛出生的那七年一樣,連無孔不入的港媒,也再沒有捕捉到他一絲半毫的訊息。
而今距離最初辛夷亡夫一載半後産子的事将近二十年過去,關于霍氏的風波也早已少有被人拿出來集中讨論的時候。
最近霍芳年病重,在霍氏對消息的嚴防死守下,陡然加大戳刺大衆神經力度的,是近日頻頻出現在港媒偷拍鏡頭下的面生青年。
此前,芳年醫院老早就停止運作,專為霍芳年一人使用,而從他住院至今,媒體從沒拍到過一次霍氏族人探病。
幾房旁支中不乏社交紅人,隻道醫生交代老先生安心休養,所以衆人不忍打擾。
可私底下,不管姓霍不姓霍,卻也都知曉,在這當口,獲得探病資格,可能就等同于獲得絕大多數遺産的繼承權。
所以從青年第一次深夜探病開始,無論關注或不關注時事的人,就幾乎全都看過一張聚焦零分的偷拍照:深夜從一輛邁巴赫内探出的上半身,一張模糊的側臉,搭在車門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和嚴密圍繞四周的安保,由此組成的簡單黑白照片,徹底點燃了夏日的香港。
要這人的消息其實也并不難辦,因為他就是霍芳年的長孫,霍瞿庭。
三年前自英國留學回港,此後一直在财團做事,為人低調,因而才除了兩年前的一場車禍事故外,在社交網站上就再難尋到他的足迹。
「霍氏嫩臉大佬不日上位」
放大的加粗加黑字體配在那張作為各家頭版頭條的霍瞿庭的偷拍照旁邊,昭示着霍氏年輕的繼承人出現。
令人感到諷刺的是,右下角的小圖,是從前被拍到的已經兩年沒有消息的辛荷的背影照。
它暗示着的霍氏近親争鬥、兄弟阋牆的場面,和财團内部的角力,令所有人翹首以待。
今日,霍芳年死亡的消息一出,所有已經忍耐了太久的港媒鏡頭就全都恨不得當下突破醫院的重重封鎖,直接怼到此時陪在那具屍體旁邊的人臉上。
出街後,辛荷在距離不遠的華星冰室點了煎蛋吐司和港式奶茶。
正趕上飯點人多,與他拼桌的一對男女朋友也在興緻勃勃地讨論霍芳年的死訊、分析霍氏分家局面,他吃得慢,聽了全程。
“辛荷到底分不分得到錢?我看不是錢的事,怕他生死都難料……”離座前,女生還在說,“這兩年都不露面,恐怕是霍生已為新人掃清上位的路喽。”
她故作驚悚表情,比劃一個割喉的動作:“确實好過一陣子,但那又怎樣?現在想想,他又沒姓霍,族譜都不給上,當時還不隻是霍家爺孫當着媒體做戲,好叫人講,他們連野種都善待。”
辛荷低着頭,呼噜呼噜将銀色杯壁上冒着層水珠的冰涼奶茶喝光,也起身結賬,出門前還要外帶一杯,捧在手裡,慢慢走回住處。
他剛過關一夜,最近湧向香港的内地媒體奇多無比,海關嚴查,在過關大廳等了差一刻就到四小時,昨晚淩晨一點才洗完澡睡下,今天一早冷氣機又壞掉,幾乎沒得好睡。
此時冷氣機已經修好,不怕半夜再被熱醒,五髒廟也得到安撫,加上身體和神經都疲憊,所以隻等回家後一個安靜的睡眠。
可事實是離他可以休息還早得很,因為上到十一樓,狹窄的隻供一人通過的過道裡,霍瞿庭在等他。
那張遍布商報和小報的偷拍照上模糊側臉的主人,在别人口中他名義上的哥哥,争奪遺産的敵人,兩年前上過床的對象,在香港的七月份裡,面容冷峻,西服襯衣依然穿得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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