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簡槐丢下冰冷的三個字便徹底離開,連個身影不留。
胡洛白坐在床上有點摸不着頭腦,上一秒好好的一個人,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他撇撇嘴嘀咕着:“好端端的,生什麼氣,不帶,我自己去。”
胡洛白從衣櫃裡翻出一套素白長衫馬褂換上,硬是洗漱整理了好一番才敢下樓。
“少爺?”朱管家第一眼見到自家少爺時,不怎麼敢确定,以至于說話的語氣都是充滿驚訝地不可置信,“你...你醒了?”
胡洛白愣了一秒,點點頭,走到大門邊才想起來回頭,“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回來。”
“哎...少...”門關得太急,朱管家剛伸長手臂想摸摸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的少爺時,人就已經沒了影子。
簡槐從賬房出來時,臉上已經沒有那般冷若冰霜了,懷裡抱着一系列近一個多月來的賬目,直徑二樓卧室,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見他從房間内神色慌張的沖了出來。
“朱管家。”簡槐焦急地喊了聲。
朱管家的轉身動作有些呆木,腦中還在神遊着少爺從樓上下來又出去的場景,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
“你家少爺呢?”簡槐又問。
“哎..啊?”朱管家動了動身子,指着門外,道口邊的一句‘好像出去了’還沒說出來。
‘碰’的一聲,門又被誰給狠狠關上了,在回頭時,簡槐已經消失不見。
朱管家覺得自己整個老年神經都不好了,雙手抖索了半天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歇息。
‘複活’的胡洛白如同一隻活躍在森林裡的猴子,上蹿下跳的哪裡都想玩一玩,瞧一瞧。
黃昏将落,人群也密集了起來,達官顯貴之人大都聚集在歌舞會這種逍遙放松的地方,但胡洛白顯然對這種地方沒什麼興趣。
“心蓮相館。”胡洛白仰着脖子,雙手别再身後,挺直了腰闆,細細念着牌匾。
這家名為心蓮相館的地方跟其他地方不同,這裡很是安靜,一種太過安靜的感覺,靜悄悄地,推門進去時才會有一陣清脆的風鈴聲作響,胡洛白剛進去,一位穿着店服的小職員就殷勤的貼了上來。
“先生是要照相嗎?”小職員臉上挂着職業微笑,一一介紹,“請問先生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我們這裡什麼格式的都有,結婚照,單人照等等...”
“我随便看看。”胡洛白打斷了小職員的介紹,目光四處張望起來,複古的裝修與屬于這個時代的潮流全都複刻在相片内。
太安靜的地方,總是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立馬聽的一清二楚,以至于從二樓上傳過來的第一聲皮鞋聲,胡洛白的耳朵就立馬注意到了。
“春眠,是來客了嗎?”人未到聲先到,開口的人,聲音不高,偏低,輕聲細語,溫文爾雅頗有書生風範。
胡洛白放下手中觀看的相冊,等待着聲音的主人。
好在,沒讓他失望。
從二樓走下來的是個男人,身材偏瘦,個頭一米七五左右,比胡洛白矮一點,穿着一身暗紅色長衫,來人長的很清秀,五官端正,一雙桃花眼炯炯有神,鼻梁上架着一副圓形眼鏡。
“先生,是來洗照片還是照相?”谷蓮輕輕問着。
胡洛白始終保持着嘴角彎起來的微笑,既然走進來了,照一張相,到也無所謂了。
“照相吧。”胡洛白說,“一個人。”
“好,”谷蓮指了指照相機的位置,“麻煩先生坐對面,眼睛務必要盯着照相機,保持微笑。”
胡洛白上前去,照做了。
谷蓮彎着腰闆,把頭伸進照相機的黑布裡,胡洛白坐在座位上的中央,不敢動,連眼睛都不敢眨了,嘴角保持微笑,終于在身體都快要僵硬掉的時刻,谷蓮才喊了停。
“先生請在這邊登記名冊,三日後過來取一下照片就好了。”谷蓮移步走到櫃台,拿出一本登名冊,遞到胡洛白手邊。
胡洛白抓着筆看了半天,然後才毫不猶豫的寫上了鐘青提這個名字,但在他擡頭看向照相機老闆的時候,很顯然,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驚訝。
這讓胡洛白不免好奇得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谷蓮搖搖頭道:“沒有,”擡頭深意的看了眼胡洛白,“隻是久聞鐘家少爺大難不死,外間傳聞鐘少爺成了睡美人,現在看來,是在下冒犯了。”
“哪裡哪裡。”胡洛白謙虛了起來,嬉笑道,“這睡的久了,也會生大病的,這不,剛一好點兒,就得出來活動活動,什麼睡美人啊,都是小孩子胡編亂造出來的謠言罷了,不過,昏迷不醒倒是真的。”
谷蓮本生的秀氣,胡洛白一笑,便也跟着笑了起來,可這一笑,愣是把胡洛白看愣住了眼睛,直歎怎麼會有比女孩子笑起來還好看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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