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王自然也是不願意皇帝與胡家結成這一門親事的,臨安王身邊的幾個大臣開始說道:“皇上才剛剛要滿十六,年紀還是有些小,既然先帝與宰相定下了親事,那是胡家的小姐與皇上的親事是遲早的,皇上才剛剛登基沒有多久,先帝也還沒有去世多久,就這樣馬上娶親,怕是于社稷之不利,被他人诟病說是咱們的皇上不講究孝道。”
齊衫聽到後馬上應承說道:“愛卿言之有理,朕才剛剛初登大寶,理應要先為社稷做出一點貢獻,再考慮自己的婚事,宰相,這件事情就不必那麼着急了吧。”
胡宰相看了一圈,冷笑道:“皇上已經十六了,不小了,臣冒昧的問上一句,不知道皇上是打算在多少歲的時候做出什麼樣子的貢獻,臣也好回家跟小女說上一說,讓她的心放的寬些。”
齊衫一時語塞,答不出來,“這……”
宰相又慢悠悠的說道:“再說,剛剛幾位大人說是,先帝剛剛駕崩沒多久,新帝不宜娶親,有違孝道。可是先帝臨終前,曾經握住臣的手,對臣說道,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看見太子有朝一日可以娶妻生子,此乃是先帝生前親口與臣所說,皇上當時就在一邊,可以證明老臣此言非虛,試問,若是要論道孝道,那有什麼比聽從自己父皇的話更能體現孝道的呢?”
衆臣開始在朝堂之上議論紛紛,有的站在宰相一邊,認為皇帝此時先成家,後立業才是正确的,且先帝心願理應遵從,不能算是有違孝道。有的還是堅持皇帝剛剛年滿十六,娶親的事情不急于一時,且先帝剛剛去世沒多久,理應要先為先帝守孝,之後才能繼續考慮娶親的問題。
齊青策在一旁冷眼看着,皇帝說道:“六皇叔乃是朕現在唯一的長輩,不知道六皇叔有何看法?”
齊青策微微一笑,向皇帝說道:“臣不才,并沒什麼特别的建議,皇上建議就是臣的建議,臣聽從皇上的意思,勢必維護皇室的尊嚴。”
齊衫心裡面稍微的松了一口氣,見齊青策站到了他這邊,此時他心裡就沒有那麼慌亂了,開始說道:“衆卿不必争吵了,依朕的意思,有些愛卿剛剛說道了朕的心坎裡面去了,朕才剛剛登基,尚有些年幼,且父皇才去世沒有多久,朕娶親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時,宰相暫時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吧。”
胡宰相微微一笑,聽到皇帝那麼說,臉上并沒有什麼不悅的樣子,隻是慢悠悠的說道:“皇上不急于娶親嗎?那親政呢?或者臣是不是也能說,因為皇帝年幼現在還不宜過早親政?當時先帝向臣應允的可是,皇上幾時成親,幾時方可大權在握,皇上說自己年幼,那看來一些軍政大權此時還不急于交還與皇上的手裡面,以免皇上年幼誤國。”
他說這話的意思太過于明顯,簡直就和威脅沒有什麼兩樣了,皇帝面色頓時煞白,死死的盯住宰相,手裡握緊了拳頭,齊衫深呼出幾口氣來,盡量讓自己平穩些,要不然他覺得自己在朝堂之上必然會失控,他看着胡宰相那個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氣作一團,心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定要将此人及其黨羽一并根除。
胡宰相見皇帝如此表情,心裡面便更是得意,絲毫不把這小皇帝放在眼裡,隻管着先做自己國丈的美夢來。
第39章玥憐
胡志賢的美夢似乎馬上就要變成了現實,借着皇上的生辰他開始有所計劃。
那幾日朝堂上沒什麼人再提及皇帝娶親的事情,朝内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大事情,來來回回就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臨安王齊青策就幹脆抱病不來了,他以前也總是這樣,動不動就稱自己哪裡不舒服,頭痛腦熱那是常有的,說不來就不來。朝堂之上胡志賢更加肆無忌憚,他雖然不提自己女兒的事情,可是在朝内大大小小之事都給皇帝施壓。
皇帝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胡宰相便說于國于民均不利,不宜實行。皇帝覺得那個決策不好辦,胡宰相便和他的一種黨羽多次上書,請求執行。一來二去,這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皇帝就是個擺設,壓根就沒有什麼說話的分量,這大小事宜最後決策的依舊還是宰相,隻有宰相說的話才能成,就連那個臨安王也是不願意再與這宰相過不去。
每次上完朝,齊衫回到内宮之中,都要發上一頓脾氣,然後摔個茶杯盤子之類的,一個人躲在屋子裡面生着悶氣,半響都不出聲,也不出來。
皇帝身邊的太監長喜這幾日戰戰兢兢,就怕自己哪件事沒錯好或者說那句話說錯了成了皇帝的出氣筒來。
一到午膳的時間,幾個太監都互相推诿,誰也不敢第一個先進去叫皇帝吃飯,這長喜算是打小就跟在齊衫身邊了,對他的脾氣也算是摸得透了些,他們這位主子打小就心眼實誠善良,從來不拿下人們出氣,自己脾氣也好,在難受也隻是躲在屋子裡面一個人偷偷的哭,不讓人知道。長喜心疼自家的主子在外面這樣的被人欺負,可是有些時候他也感覺了出來自家的主子确實和以往有些不同,若是在以前,主子受了什麼委屈定是要哭上一哭,可是如今,自打自家的主子登基以後,長喜就再也沒有見過皇帝一個人哭過了,他有過難受,有過傷心,有過暴怒。
可是長喜再也沒見過他落過一滴眼淚。
以往的太子齊淩嘯,很容易被人輕易看透,可是現如今的皇上,他倒是真的有些琢磨不明白了。
齊衫同往日一樣,用過晚膳後一人進了竹園,此時天色已黑,薄薄的雲彩飄過空中,顯得月色都霧蒙蒙的。他來到門口,見屋裡面還亮堂着,便輕輕敲了門。今日他穿了一身淺灰色的布衫,樣式簡單,更是映的少年的潇灑青春來。
陸月歌在屋子裡面坐着,正和巧音她們聊天,見齊衫來了,熱情的招呼他坐下,臉上帶着暖暖的笑意,從背後掏出來了一個物件,遞給齊衫。
少年的眼睛亮亮的,一臉驚喜的說道:“這是什麼?給我的嗎?”
陸月歌點頭,笑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就這樣将就的繡了一個荷包出來,好久不動手了,也趕着工期,手藝上面有些生疏了。”
那是一個白色錦面繡着竹子的荷包,手工看起來稀松平常,沒有什麼特别之處,少年手裡拿着默默地看了許久,摸了摸上面繡着的竹子,針腳細膩,又擡眼看着陸月歌,小心的把它放進自己的懷中,妥帖的安置好。
“那上面繡的是竹子,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和竹子一樣剛毅挺拔,有着堅韌不屈的氣節。這是慶賀你十六歲生日的禮物。”
少年眉梢帶笑,星眸朗目,說:“我很喜歡,這是我從出生以來,最喜歡的一件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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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皇帝生宴,宮裡面舉辦的熱熱鬧鬧,擺上宴會,白日裡在宮裡還搭了個戲台子,表演了些活動,邀請了朝中的衆多大臣一同觀看,齊衫在下面坐着,看着興緻不太高,他往台下一看,他用餘光掃視了一圈,臨安王今日隻見臨安王的座位空了起來,他有些納悶,叫過長喜來,問:“臨安王呢?剛剛還看見他在。”
長喜也并沒有注意,現在見臨安王的位子果然空了起來,對皇上說道“回皇上的話,小的也不太清楚,沒注意着,要不我讓手下的人出去找找?”
齊衫擺擺手,“不必了。”
他坐在那又待了一會兒,下面的人全部面帶喜色,一個個的向前恭喜祝賀着皇帝的生辰,他勉強提起精神頭應付着,正是興緻不高想要回去之時,一雙豐潤白皙的手拿過酒壺給他斟了一杯酒,平日裡在旁邊伺候的人都是長喜,可是這雙手看起來就是一雙女人的手,這手生的很是好看,青蔥玉指,柔若無骨,皮膚就像是凝脂一樣白皙透亮。
他擡頭一看,眼前出現一妙齡女子亭亭玉立,眉目如畫,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她身上還帶着好聞的脂粉香氣,醉人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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