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嬸兩隻手不安地搓着,“可他的家裡人.....”
“放心吧,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您就安心在家等着餘意回來吧。”
周嬸還是念念叨叨個不停,但人都送回去了,也不好再說什麼。
江楚默默聽着,眉心依舊難以舒展,“你讓在那裡守着的人每隔兩小時就彙報一次,如果餘意出門玩,一定要跟着。”
林複洵笑了笑說好。
江楚邊劃拉着手機邊上樓,今日他看手機的頻率比往常高出好幾倍,但期待的信息和電話卻是一條也沒有,待到了卧室,江楚猶豫半晌,到底沒有撥通電話。
他歎了口氣,為餘意并不聯系自己,也為自己頻頻分心。
不知道餘意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學會想念他?
他分别不到一日,卻是思念至極,也不知到底是要誰學會相思。
也許,江楚想,他比自己想象中更看重,更喜歡餘意。
——
餘健把餘意手上的項鍊賣了,兩百多萬的項鍊被他這個不識貨的以五十萬的價格賤賣了,他還沾沾自喜,在外頭厮混賭博了一天,晚上還很是豪氣地請自己的狐朋狗友吃飯喝酒,在酒桌上吹大牛,喝得面紅耳赤,直到淩晨才回家。
餘順早睡了,他把門關得震天響,搖搖晃晃地進屋,打開燈癱倒在沙發上。
他喝得爛醉,乍一看開着的房門裡頭有個人,吓了一哆嗦,待想起裡面綁着個餘意,打着酒嗝走進去。
餘意縮在地面,左手被栓在窗口,右手緊緊把鐵鏽盒抱在胸口,燈一開,他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劇烈一抖,但并沒有把埋在膝蓋的腦袋擡起來。
餘健喝得爛醉,走過去輕輕踹餘意,大着舌頭,“白養了你這麼多年,可算給老子回本了......”他蹲下來,伸手拍了下餘意的腦袋,語氣惡劣,“那個姓江的怎麼跟你說的,真的會來接你嗎?”
餘意毫無反應,他被綁了一天,餘順給他丢了個面包,可是他吃不下,隻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餘健沒聽見聲音,拽住餘意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來,兇神惡煞,“你老子跟你說話,聾了?”
餘意對餘健的恐懼是刻進骨子裡的,他怕餘健打他,眼裡都是淚,卻不敢真的哭出來,隻是弱弱地喊了聲爸爸。
餘健見餘意整張臉都在發白,晃了下腦袋,“吃飯了沒有?”
他還得把人養着,雖然說那個姓林的再三囑咐一定要照顧好餘意,但餘健這麼多年都是對餘意動辄打罵,也沒見餘意出什麼事,因此并不上心,隻要活着能交差就好——餘健才不覺得那些個有錢人真會在乎個傻子。
他做為父親尚且恨不得甩掉餘意,更何況是毫無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餘意吓呆了,他很渴,盡管怕,還是抽着鼻子說想喝水。
餘健揉了把臉,起身去客廳,壺裡一滴水也沒有,他懶得去燒,拿了個杯子接自來水放在餘意面前,臨走還不忘兇狠地告誡餘意要聽話。
餘意渴了一天,等屋子暗下來,才敢拿起杯子咕噜噜地喝水,喝着喝着,水就變成了流淌出來的淚,他不敢哭出聲,臂彎抱着餅幹鐵盒,手捂着自己的嘴,嗚嗚地發出一點點聲音,哭得累了,又把腦袋埋進膝蓋,就這麼坐着,想着江楚,慢慢睡了過去。
餘健第二天醒來就知道事情要糟。
餘意軟軟地躺在地上,叫好幾聲才有一點微弱的反應,他走過去一摸,燙的。
“要死别死這裡,”餘健大罵,“給我起來。”
又拿了退燒藥灌意識模糊的餘意吃進去,水灑了餘意一身,餘意難受得劇烈咳嗽起來,餘健見人有反應,稍稍松口氣。
以前餘意也發燒過,燒個兩天就能好,他并不在意,囑咐餘順一日三餐給餘意吃的,就拿着錢包出了門,他約了牌友,賭鬼賭起來連自己都忘了,那還能去管一個傻子呢?
餘順年紀小,但把餘健對餘意的态度看在眼裡,耳濡目染也學會欺負人,中午時餘意不肯吃飯,他就氣得不再理會,溜出去跟小夥伴玩了。
餘意混混沌沌,已經不再哭了,隻是還死死抱着鐵盒不肯撒手,嘴裡反反複複念着媽媽和江楚,念了很久,發覺媽媽和江楚都不會來找他,他在失去意識前,委屈地喃喃,“不要,丢掉我......”
第26章
習慣其實是很可怕的事情,餘意在江楚身邊待了不到一年,他卻已經無法适應餘意的離去,算起來,餘意已經滿打滿算回去兩天整,這兩日他時刻注意着手機的來電和信息,可是都沒有接到自己所期待的留言,派去守在餘家樓下的人每次回報都說餘意未曾出過家門,這本來是應該值得松口氣的事情,不知為何江楚反而覺得心神不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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