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有時進來添茶倒水,默默地瞧上幾眼又退下去。秦玉麟端着新沏上的茶喝了一口說:&ldo;你不無聊嗎?讓人帶你出去走走。&rdo;&ldo;不會。&rdo;顧遠樟搖頭說,對秦玉麟笑笑。早知道他會這樣說的,秦玉麟撚起一塊糕點,邊吃邊說:&ldo;我這就快畫好了,過幾天帶你上街溜溜去。&rdo;顧遠樟翹着嘴笑說:&ldo;你當遛狗呢。&rdo;&ldo;喲,還知道遛狗?&rdo;秦玉麟也笑起來,把點心盤子移到他方便取的地方,&ldo;甜膩膩的,也就你喜歡吃這玩意兒。&rdo;&ldo;不好嗎?&rdo;顧遠樟摸了一塊,有滋有味地吃進嘴裡,他就喜歡吃甜味。&ldo;各人口味。&rdo;秦玉麟搖搖頭,繼續畫他的設計圖。顧遠樟一個人吃吃喝喝,完了又沒事幹了。随手摸到秦玉麟書桌上的雜書小傳什麼,雖然看不見,卻也摸得萬分正經。&ldo;以前讀過書?&rdo;秦玉麟一邊畫,一邊和他說。&ldo;讀過幾年。&rdo;顧遠樟說。&ldo;還想讀書嗎?&rdo;瞧他落寞的模樣,秦玉麟猜他是想的。沒人樂意整天什麼都不幹,像個廢人。&ldo;想啊,可是怎麼讀?&rdo;顧遠樟被問得心裡一熱,他是個愛讀書的人,可是眼瞎了怎麼讀。&ldo;隻要你想,有什麼不可以的。&rdo;秦玉麟說,現代多得是身殘意志堅的人,别人創造的奇迹更加不可思議。所以,顧遠樟讀書又有什麼難題。&ldo;沒有先生會教我的,我是個瞎子。&rdo;秦玉麟說:&ldo;我要是給你請回來了,你讀不讀?&rdo;請個先生而已,這有何難?顧遠樟驚訝地張張嘴,&ldo;你要給我請先生嗎?&rdo;他心裡可沒想過,時隔十年又回去讀書。況且,怎麼想都不可能的。但是秦玉麟在他心裡,又是無所不能的感覺……&ldo;嗯!給你請。&rdo;秦玉麟說:&ldo;請回來了,給我老老實實讀書。&rdo;顧遠樟高興歸高興,卻不傻,他曉得秦玉麟的小心思,不就是讓他沒時間整天在他跟前晃。&ldo;你真是……&rdo;他又悶又笑地,伸手擰了秦玉麟一把。&ldo;……反了你?&rdo;秦玉麟擱下筆,來回撫撫被掐的那塊肉,疼中帶麻地,仿佛癢到心坎裡去了。&ldo;……&rdo;顧遠樟不說話,反倒直接上去膩歪他。&ldo;下流貨色!&rdo;秦玉麟抓住他亂摸的手說,不過卻張嘴接住,他湊過來的嘴唇。顧遠樟特别喜歡這樣親他,仰着頭,環住肩,膩歪地,用勁兒地往他身上挂。不止是口唇密不可分,舌尖迎來送往,親得起勁兒了,身子也貼到一塊去,你攬着我,我抱住你地。&ldo;親親就算了……嗯?&rdo;親嘴親了半晌,秦玉麟仰着頭,讓顧遠樟的唇舌在鎖骨上遊走,他的衣服,已經扯開一半去了。&ldo;你還要畫啊?&rdo;顧遠樟說,嘴唇滑到隐秘的地方,刺刺地來上一口。&ldo;唔!&rdo;秦玉麟捧着他的頭,&ldo;起開!&rdo;&ldo;到榻上去。&rdo;他抱起秦玉麟說。&ldo;往左走一點……&rdo;顧遠樟搖搖晃晃地,秦玉麟真怕他把自己往地上摔,&ldo;前面走幾步……對了。&rdo;顧遠樟一笑,把秦玉麟放在榻上,然後摸着秦玉麟的小腿直下,給他脫鞋。秦玉麟翹着腿,用一隻藏得白白的足尖,蹿蹿他的褲裆說:&ldo;書房冷,你還想把我脫光了?&rdo;&ldo;那你說怎麼樣?&rdo;脫完了另一隻,顧遠樟起身壓着他。&ldo;不做不成嗎?&rdo;晚上的暖被窩還更舒服些,秦玉麟想。&ldo;不成。&rdo;顧遠樟抱緊他,正經八百地挺着腰說:&ldo;箭在弦上。&rdo;&ldo;嗤嗤!&rdo;秦玉麟笑話他:&ldo;摸了一會兒的書,這就拽上了?&rdo;&ldo;給不給?&rdo;&ldo;來吧。&rdo;秦玉麟往後一躺,解着腰帶說。顧遠樟挨上去,接過寬衣的活計,邊給他解邊說:&ldo;不脫光了,怕你冷。&rdo;&ldo;一會兒就不冷了。&rdo;秦玉麟放松着身體說,任裙下的長褲被扯開來,兩條光溜溜白生生的長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ldo;冷麼?&rdo;顧遠樟摸摸他的小腿,接着架到肩上去。&ldo;你快點就不冷了。&rdo;秦玉麟閉着眼睛說。&ldo;嗯……&rdo;顧遠樟跪在他身前,扯下自己的褲子,握住那熱燙的東西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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