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口可以自行愈合,要是傷的重些,說不準這一斬他就能回天宮了。
“不行!”
他的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他聽到雪落的聲音,離他很近,在他身前。可是已經晚了,斧頭劈下去了,王家三想要斬斷他的頭。
溫熱的液體流到他身上,是血,有血的腥味,可不是他的。他的眼前慢慢有了光,也慢慢出現了雪落的臉,他剛剛好像是被雪落抱住了。雪落松開懷抱看了他一眼,然後口吐紅血,慢慢順着石柱滑趴在地上。
斧頭把她的後背劈開了,皮已經分成兩半,骨頭都露出來了,雪落的爹娘從人群中走出來,見到她趴在地上不停冒血,腿一軟,險些暈過去,好在有人在後面扶着。
她為什麼要護着他?
他的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在心髒中間的位置,缺少了一塊肉,像是被誰挖走了。
他等了她數百年,如果換來的是這種結果,他倒甯願遠遠看着她。
王家三的雙手連連顫抖,染了血的斧頭也掉在了地上,“咣當”掉在地上的斧頭好像王家三的心,“咯噔”一落。
已經有人去報官,王家三看着所有人,面色不是很好:“不、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沒人敢和王家三說話,王家三是一個殺人犯,所有人都看着他,好像怕王家三跑了似的。
一句遺言不曾留下,傷的太深,從下面湧來的血淹沒了她的喉嚨,她連句話也說不出。
好無助……
好無力……
好像他們遇見就注定要分開,而且還是以死亡的方式分開,他看着她的臉,地上的血染紅了她半邊臉,其實她不用護着他,對于他而言,這隻是一具軀殼罷了。
斧頭又朝他劈來,再一看是雪落的娘,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裡,還撿起了斧頭,好像是要把怨氣撒在他身上。
一斧頭劈來,他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她不砍罪魁禍首而要砍他?因為他不是她的同族,他隻能想到這個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父君,二弟是被一個婦人砍上來的……”他的大哥站在一旁捧腹大笑,紫微宮裡盡是他大哥哈哈哈哈的笑聲。
他父君也沒說話,一直盯着他被砍掉的半截龍角看,他都不知道父君在想什麼。“二弟你怎麼這麼沒用,都多少年了你連個自保能力都沒有,你到底是怎麼活了這麼多年的?哈哈哈哈哈……”大哥毫不留情的嘲諷他,眼睛笑的斜歪斜歪的。
他看着父君,不由摸了摸自己頭上斷了半截的龍角,父君一直看着龍角,好像龍角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你先随你大哥去暮雲谷找青蜉仙師拜師,你什麼時候能學出點東西,再去世間曆練。”他的父君是這樣說的。
他問了:“父君,世間有個人護我,她也被砍了,父君可以救她嗎?”
然而他父君卻說:“死人救不了,魂魄散了,救一具軀殼有什麼用?等你什麼時候學出了點東西,你再去把這因果結了。”
于是,他就學了四百年,頭上的龍角也長出來了,比之前的龍角要堅硬許多,不再是小小的龍角。
再來到懸崖上,已經有人給懸崖立了塊石碑,上面刻着“止步崖”三個字,上面刻了很多字,寫的都是讓人放棄輕生的字。一個字一個字讀下來,大概是說自殺的人不能投胎,自殺的後果就是死了之後每天都要來到自殺的地方重複自殺,直到找到一個人來他自殺的地方自殺,這個之前自殺的人才可以投胎。
當年在這裡用石頭搭建的小屋子已經坍塌了,石頭上已經長滿青苔,有蚯蚓在石頭下面安家。竹屋已經沒了,這裡又長滿了橫七豎八的雜草。
青蜉仙師說萬物有輪回,有因必有果,昭伏不把這果結了,昭伏會困擾一生。
懸崖邊下的樹已經把枝葉伸向來懸崖邊上。這次他化成人的形态來到這裡,懸崖邊上有根長褐色的藤條往下伸去。
順着藤條往下看去,透過稀稀疏疏的枝葉,依稀看到一個姑娘拿着小鋤頭站在樹枝上,懸崖邊上長了一株欲谷草,她在挖欲谷草。
昭伏不确定是不是雪落,于是,他就趴在地上,把頭伸出去,想要看清她的臉。從下面吹上來的風被樹葉阻隔,姑娘要是擡頭看的話,就能看到他。
他覺得他要是突然叫她,應該會吓着她,而且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第一印象很重要。經過前兩次的慘痛教訓,他看了很多醫書,這一次她遇上了他,應該不會再死了。
藤條被拽緊,姑娘擡頭見着他,顯然是吓一跳,鞋底像是塗了油,身子往後仰倒,将要從樹枝上摔下去時,她另一隻手拽緊了藤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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