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擡舉!”孟郡守認命地整了整衣冠起身告辭,“小兒若有令郎一半好,孟某死也足矣!下官告辭!”
“請!”馬太守微點頭,一邊吩咐人送送孟郡守。
“啪!”一聲門關上的輕響,隻剩下了馬太守和老管家。
他也終于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眸光冰涼,面色冷肅。
若是馬文才見了又得嗤之以鼻一場,馬太守人前向來慣會裝,大抵除了他和馬府上的老人,這杭州怕沒一人覺得他不好,甚至還感恩戴德。
所謂官,不過是人前一套,人後又一套。
人前馬太守就是有風度和氣的讀書人,人後卻是個不近人情的老貨!
“少爺怎麼樣?”他啜飲了口茶水,狀似不經意一般問。
“少爺到了書院後,迅速籠絡起了一幫人馬。在書院中過得和家中也沒什麼區别!看書練功,還有其它一個都沒拉下!”老管家一直站在後頭,聽見馬太守問話,立馬回道,“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多了個對手!少爺好像更有活力了些。”
聽着,馬平川的眼底輕泛出笑光來,面上還是冷硬地開口,“那混球總算有了好對手,也省得他四處折騰人!和文才對上的小子家世很豐厚吧!是誰?”
“倒是涉及老爺的故友了……”老管家依然笑得慈和,不緊不慢開口道,“和少爺對上的,正是上虞玉水祝英連!”
“上虞玉水……”年過中旬的人輕蹙了蹙眉,不知是歎是怅。
當年意氣風發的幾位知交又浮現了眼前,昔日把酒歡飲,今日各别東西。也不知如何?
“可是祝公遠的兒子?”他問,卻肯定。
“祝家老九。”老管家笑呵呵接了嘴。他在馬府幾十年了,甚至比老爺年齡還大上十多歲,對老爺那些故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容着他倆玩吧……祝公遠的面子,還是得給!叫少爺别亂來!”他撫了撫灰白的胡須道。
“是,老爺!”老管家恭順地點了點頭。
“對了,糕點可是給少爺送去了嗎?”他不經意地問,仿佛好像是随意說上的。
“請老爺放心,已經送過去了!少爺,想必已經收到了!”老管家含笑着說,心底一清二楚,其實馬平川最想問的還是這個。
“那好……”他冷硬的神色竟然有一絲緩和,“我記得,他小時候最愛吃甜的……”
“是啊,那時候少爺老纏着夫人做糕點……”看着滿臉惆怅的馬平川,老管家也隻能在心中歎一口氣,卻無從說起。
父子倆人都不是善于表達感情的人,自從那件事情發生過後關系更是同水火一般,平日裡說不上一兩句便吵起來。分明是父子卻搞得和仇人一般。
少爺去尼山的前一個月,又和老爺吵了架。父子倆整整一個月,誰也不理誰,不說一句話,看見了,對方也就立馬轉身走開。跟小孩子似的在一起嘔氣。着實叫人無可奈何。
少爺去尼山那天,老爺沒去送少爺,但那是少爺以為的,其實老爺在後面張望了老久老久,就是不敢上去,怕到時候又吵起來,又惹少爺生氣。老爺這倔脾氣,他自己知道,管不住。
時光一直都在走,生活也開始變好了,但是老爺和少爺,就是越走越遠……
老爺不知道,一個人的喜好,是會變……甚至有時候,他曾經最喜歡什麼,就會最讨厭什麼……
就像少爺,曾經最愛甜食,現在卻最厭甜食……可說到底,少爺,這是從情感上排斥甜食,并非是真正的讨厭它,就像少爺對老爺。
所以,他沒有提醒老爺,這是老爺對從前的懷念。
而老管家也希望馬文才,那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倔強孩子能明白,不要再錯下去了……往事如煙如霧,該過去的還是過去的好……那孩子向來聰明,會明白的吧!
可是老管家沒想到,馬文才對馬平川的憤恨到了何種地步,沒想到奴才們竟把茯苓糕放進了馬文才的食盒,反而起了反效果,使馬文才更加憤憤。
幾分周折的,馬文才的死對頭祝英憐手上,算不算?自有注定?不知原因的祝英憐并沒有辜負馬爹的心意,反而盡善盡意。
許是這個前頭早有伏筆,所以後來必然如此糾葛!
晴光正好,芳草輕曳。他站在門外,手拿一個食盒,進退兩難……
他好不容易等到銀心同祝英台出去,才想着過來看上青衣一眼,在門口卻有些不知所措,和不明白了。他為什麼要來看祝青衣?為什麼會來這裡?
他實在想不明白,正想丢了食盒,一走了之,看了看眼前的木門,卻又開始猶豫起來。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進去又何妨?再說他也不是去幹什麼壞事,看看祝青衣而已。白來一趟也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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