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必要拆台,當下應道,“祝家果然是大世家。”
陳公子笑笑不語,心裡明白。聽了祝英憐一席話他大有長進。方才那種場合,他決不能執着于對事件真假的定斷,而是要如何讓祝家脫身,别人要的其實不過是個态度。
是個祝家絕不與人同流合污的态度!
不過是一介區區少年郎,卻心思沉重,看似年少張狂,實則步步為營。叫人看不清,琢磨不透。
白衣翩飛之中,祝英憐突然想起了後世杜甫的《飲中八仙歌》。看那台上少年肆意張揚的模樣,不由地眸色微動,當真是年少輕狂,當真是少年郎!
她緘默地轉過身,杜甫的《飲中八仙歌》在耳旁輕蕩,‘宗之美少年,舉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她聽着,莞爾一笑,卻将紗簾放下。還是不看不想的好,那樣的鮮活明朗,像她這種注定沒有年少輕狂機會的人,是會被灼傷的。
但她不會去羨慕,不會去嫉妒。因為曾經,她也有一種溫暖,專屬于她。很溫柔,不會灼傷她……
姐姐……小昭過得很好,你放心……
白衣少年似有所感的望了望四周,卻什麼也沒發現。
誰家少年曾白衣,誰家白衣也少年。你這般輕狂才算年少,不似我暗藏鋒芒……
――台上
馬文才似有所感地向四周望了望,奇怪,明明覺得有人在看他,可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馬文才找不到祝英憐那是必然的。祝英憐所在的房間是個暗房,隻有裡面的人可以看見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想看見裡面的人,是不可能的。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公子請下台吧,我們要開始比賽了。”陳公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是真心不喜歡這個專給他找麻煩的馬文才。
可誰知,馬文才挑了挑眉毛,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一眯,臉上還挂着虛假的笑,完全不配合,“我為何要下去?”
陳公子現在就已經看明白他的真面目了,這就是一匹大尾巴狼,根本不是什麼毛頭小子,開口也沒有剛才那麼客氣了,“公子你不是猜謎者,自是要下台去。”
“哦?”馬文才似笑非笑地看了陳公子眼,态度輕慢,很是嚣張,“方才你不是說祝九公子會銜環以報麼?怎麼現在我想在這台上坐會也不行。”
他的神态漫不經心,語調不緊不慢,叫人氣短。
“當然可以,公子你想做多久就做多久吧。”陳公子氣憤地甩甩袖,讓一旁看着的祝英齊不由得搖頭歎了歎,小陳他還是沉不住氣啊。
許是被這麼氣着氣着,給氣習慣了。陳公子不過一會兒就恢複了原狀,淡定自若地宣布了比賽的開始,“在下為此前發生的事向諸位入選者道個歉,至此,比賽正式開始。”
“陳公子何須多禮,此事你知我知,并非祝家之過,更不是陳公子之過。而且我們這些大家族,哪個家裡沒有一些吃裡扒外的白眼狼?”綠衣公子笑了笑并不介意,反倒一副灑脫的樣子。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隻有祝英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這位白衣少年郎,并未上前安撫。細細看了眼馬文才的衣裝着飾,更加覺得他不簡單。
察覺到祝英齊的目光,馬文才挑釁地揚了揚唇角,眼眸裡暗光一閃。竟給了祝英齊一種濃厚的危險感。
這人,絕不是陳公子可以應付得了的。
馬文才笑得肆無忌憚,那挑釁的意味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莫名,祝英齊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他知道馬文才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服輸的狂妄小子,遲早會碰壁。他也知道馬文才遲早有一天會失去這份張狂,變得更加的通透。
你若問他為何知道,因為三年前的他也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誰家少年曾白衣,誰家白衣也少年。
不由地,他竟也回了馬文才一個微笑,卻是安靜而平和。這小子可比當初的他,狡猾多了。不過現在他已經三年打磨,今非昔比。
雖說這小子會造成一些影響,但也無傷大雅。
而馬文才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不由地眸色深了深,斂了笑。心中又有了算計。
☆、有匪君子,溫文爾雅
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花燈謎賽經過這一鬧騰反倒愈加生氣。
陳公子到底是陳家的繼承人,對分寸的捏拿自有一番定論,見台下的人們再次熱鬧,便也不再和人寒暄,來撇清祝家。
物極必反,這個道理他是十分通透的。現在停下才是最好的時候,他若再一味的和人寒暄以撇清祝家,那豈不是會有點心虛的味道?現下,他表現得越發坦然,才越能得到人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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