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随着季秋的方向看過去,隐隐約約能瞧得見一條在高大灌木下的泥土小路,沒有石塊堆砌,應該是人為行走踩踏出來的一條路。
大手握了握她的,示意她安心,池律折返車後,打開後備箱,一手提了個黑色登山包出來,“走吧,清兒。”
三人沿着小路前行,往偏離溪水源頭的高處走去,漸漸的,土路泥濘不堪,行程愈加費力起來,似乎他們大有要爬山的趨勢。
季秋一路上喋喋不休和她解釋:“平樂所處的地勢高,又沉沒在深山中,所以那裡平時鮮有人至,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因此才會孤零零的在山中無依無靠。害,村中的女孩也是慘呐,要不是這兩年池律發現了,聯系這邊的朋友一直資助,不然她們隻怕連飯都要吃不起了,我們律哥真是好人……”
“阿秋,走你的路。”淡淡一聲,他眼皮都沒撩一下,聲音如泠泉擊石壁,“少說點,省力。”
奉清走在中間,聽見他這樣說,倒更顯得好奇起來,問他:“可是我想多知道一些平樂的事怎麼辦?”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池律目視前方,額有細微晶瑩的汗珠,瞳色深黑,融着光又變得柔和下來,他默許:“那就講吧。”
未幾,補了句,“别聊我。”
季秋得令,翻了個白眼懶得吐槽,“遵命,池大爺。”
奉清忍不住咯咯笑起來,他還真是一位低調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啊。
于是這一路除卻有些累外倒也沒多費心,隻是密林中時常能碰見寫有毒的花草,偶爾還能看見蛇移動着快速竄過草叢,流動的黑色鱗片在日光下隐隐泛着光。
池律走到她身前,帶她走那些他走過的路,避開所有有毒的花草,還給她噴花露水防蚊蟲,扔了袋雄黃進她的小挎包裡,留下簡潔兩個字:驅蛇。
奉清擡眸,細碎的陽光透過樹枝枝桠間的縫隙灑落下來,吻在他的眼睫上,他眼睛也像住進了光,狹長的鳳眼,薄而淺的内雙,令人心動的眼睛。下颌線流利,被陽光描募得分明,薄唇抿着,唇形很好看,唇色很淡,她往前走了一步,踮腳,趁他不注意,悄悄吻了吻他的嘴角。
而後又玩笑着退後,明亮雙眸皎潔如小鹿,她笑着開口:“喂,池先生。”
池律後知後覺覺出她偷吻了他,心下漣漪層層,半垂着眼眸看她,眼裡映着光,看人深情無比。
她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運動裝,胸口有一隻可愛的藍色小熊,和她一樣,幹淨美好。是他一直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姑娘,是他心愛的女孩。
他回她:“奉小姐,我在。”
唇角彎上,露出嘴角的小梨渦,奉清輕輕道:“我想着喜歡你,就總忍不住要吻你。”耳尖一陣燙,她聲音很低。
唇邊溫涼未散,姑娘的唇柔軟得似白雲,足夠他想好久,他長腿往前一步,大手一把摟住她的腰,抱住她,長睫毛掃過她的側臉,唇貼近了她耳邊,低低回應:“還吻你萬千。”
心跳陷落,同他心髒一起起伏墜落,心動瘋狂蔓延,生長不息。
他總是這樣擁抱她,堅實溫暖,帶着那樣深的安全感,仿佛他們永遠不會分開。
奉清點頭,手輕輕回扣,一點一點抱緊了他。
—
平樂比想象中的場景更加貧瘠破敗,房屋低矮,土地荒廢幹裂,不生長一點莊稼,連近處的山林樹木的顔色都是枯黃瑟縮,毫無生機。
這不該是一處位于山林腹地裡的村莊模樣。
饒是一個半小時腳程走得腳都酸痛了,奉清看到這幅破敗荒涼景象時也還是詫異得不敢相信。
“這裡的生态環境不應該如此糟糕的?”她彎腰随手拈了枝路邊枯死的野草杆,湊近鼻尖一問,一股硫化物的味道。
季秋喘着粗氣,灌了一大口水,歎了口氣:“是他們命數不好,哎。”
“這裡的土或者水被污染了?”奉清站直身,沉默地看着前方貧民窟的荒涼景象。
村中老人坐在土屋前的木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而那些衣服都沒穿齊的小孩在泥土路上光着腳跑來跑去,一側道路的垃圾堆起了小山,風一吹過傳來陣陣腥臭味。
十八九歲的姑娘灰頭土臉蓬頭垢面地坐在門前的空地上織花衫,她們的人生葬送于此,一輩子勞累,一輩子不得善終。她們通常很麻木,眼裡沒有光,隻是不停地重複手中的動作,如機械一般。
奉清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這個年代會存在的地方,“為什麼,我在這裡看不到生氣?”
季秋一手撓着頭,歎氣:“這裡很殘忍吧,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這些年在我們的幫助下好了很多了,再往裡面走點吧,那裡有年輕人,也有小孩子,新的活動設施也在建立了,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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