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鑫文到終點已經是六分鐘後了,季秋看了眼表,往前走了走,直接對還沒下車的韓鑫文宣布:“我們池總等了你六分十七秒了,你看着辦吧。”
韓鑫文聽這聲,迷惑又害怕起來,後知後覺才覺得自己是有點得意忘形了,連忙下車,脫了賽車服,頭盔拿在手上就往賽道後面的休息室走去。
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還是談生意,談不攏回去也有得批他的,結果今天硬是拉着池總玩了一天,他小年輕,想必是吃不消了。
搖搖地走進休息室,韓鑫文坐在沙發上,一手抱着頭盔,一手取下眼鏡哈氣吹了吹。
“韓總今天玩得盡興?”冷而無溫度的一聲。
韓鑫文:“挺好的。”他擡頭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睛,有點發怵,目光太過犀利了,如鷹一般。
“玩我玩得開心?”池律半扯了嘴角,冷冷看着他。
“這哪是玩啊池總。”韓鑫文油腔滑調,“這不是玩,是增進友誼。”
池律掀了掀眼皮:“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和美醫藥B股在國際上的走勢?2019年03月18日,同比掉落5.7個百分點,你們公司内部發生了點什麼,心裡沒點數?”
“還是以為我今天就真的隻代表奉氏啊,我在天馳是挂名的對吧?”
韓鑫文被這幾句話砸蒙了,冷汗直冒,“池總池總,您消氣,我真不是這意思,真沒使喚你。”
長指敲了敲桌,池律一條一條羅列:“第一,和美在南嶼市内的銷售渠道,經政府允許且有财力購買的隻有天馳和奉氏,第二,和美的國内市場直接對接的是我的上任東家HJF企業,副總Davis是我在華爾街的師兄,怎麼?你是有這個信心能在得罪我之後還能說服他買你們的器械?”
“嗯?韓鑫文?”烏眸沉沉,他眼皮薄,看人的時候很薄情,冷漠得沒有一絲餘地。
韓鑫文吓得不行,不敢看他的眼睛,手都有點抖了,哆哆嗦嗦拿出采購合同自己簽了字,連忙把筆和合同遞過去,“池總,您請。”
窗外霞光正好,斜斜的日落餘晖照着一盆吊蘭的莖葉,微風徐徐,吊蘭葉片也跟着輕輕搖曳。
日光碎裂而安靜。
而室内氣氛卻像跌到冰點。
池律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眼裡情緒不能窺見半點波瀾,他接過那份合同,長指握着鋼筆,垂着眼掃合同條款。
韓鑫文吊着一顆心,生怕他不簽字,在一旁不停說好話,“這是我們和美能給出的最低售賣價格了,和當前市價售賣相比,你們能盈利百分之三十。”
“我們也知道,奉氏是池總您的嶽父家的,你們财力雄厚,購買這些想必不需要廢太多……”
“閉嘴。”低沉冷淡一聲,池律沒看他一眼。
韓鑫文立刻噤了聲,戰戰兢兢地看着他,生怕他不簽字。
鋼筆筆尖劃在潔白的A4紙上,發出極細的摩挲聲響,他寫字很好看,一筆連貫到底,如硬筆書法,“池律”二字寫得遒勁有力。
墨水停頓,轉了折,收放住筆尖,他把那份合同扔回給韓鑫文,冷冷警告他:“明天和奉氏簽合同,你最好識點趣。”
韓鑫文抱着頭盔撿起合同連忙點頭哈腰恭敬道:“好的好的,謝謝池總大度,謝謝池總!”
兩份合同,一份自留,池律拿着那份自留的合同,站起身,徑直就往門外走了,看都沒再看韓鑫文一眼。
進了賽道,季秋跑過來,問他:“池哥,簽好了?”
“那個韓鑫文今天也太不知趣了吧,真把自己當韓總啦?還給我們甩臉色。”
“别讓我再聽到這個名字。”池律彎腰,拿起了座位上放置的賽車服,黑色深藍相間的外套,他穿上,一手提着頭盔,走近賽場中的賽車。
季秋在身後追問:“還開賽車啊?這都天黑了。”
“把西側們打開。”戴上頭盔,隻能窺見他那一雙銳利深刻的眼睛。
季秋無奈隻好去把西側門打開,看着池賽車手,抹了抹額:“這樣開出去是不是太招搖了啊?”
藍色蘭博基尼,車身還貼滿了英文标語廣告,很酷很拉風。
引擎發動,轟隆一聲,四輪飛速滾動,藍色的賽車如離弦之箭一般沖進了賽道,場上起了一陣灰煙,沒一會就消失在視線内了。
季秋在後面大吼:“出去了别忘了要遵守交通規則啊!别超速了啊律哥!”
——
現在天黑得漸漸晚了,基地那邊靠着西面,每天晚上都能看見很美的落日,如果不是趕數據和報告的日子,奉清就愛在公寓的小陽台上,泡一杯咖啡,看書看落日。
最近連熬了兩天夜做實驗趕數據,導師催的急,師兄也幫她做了一部分,趕在下午之前總算是把報告寫完交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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