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奉清邁步出去,明亮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她認真思考,腦海裡回響的是徐瑩月那幾句話。
她知不知道池律是什麼樣的人啊?就敢和他結婚?她玩不過他的。
似乎事實如此,她對池律一無所知,從認識至今,都是憑着一腔熱愛和執着走近他,固執天真地以為,他們會這樣一輩子下去。
她回頭,看了眼徐瑩月,眼波裡藏鋒,平靜地凝視,不知是悲哀還是可笑,她不能認輸,彎唇,諷刺地朝她笑了笑,“至少,我得到他了。”
而你沒有。
你也沒有資格,和我談論他。
她看見徐瑩月眼裡的妒火和無可奈何的模樣,心裡泛起一絲微妙的感覺,她後退一步,看着電梯門阖上,女人紅唇紅裙消失在視線内。
沿着長長的走廊走到頭,落地窗前鋪設了幾盆綠竹盆栽,沙發辦公桌擺放在兩邊,裝飾簡單卻很有格調。一整面牆的書架面對着玻璃,而玻璃之下,是川流不息的街道與高矮不一錯落有緻的建築物,芸芸衆生如螞蟻一般在這城市裡奔波。
再往裡走,是一扇紅木門,奉清伸手敲了敲,有低沉的聲音傳出:“誰?”
“是我。”她聲音很虛弱,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
門很快被打開,池律穿着一身黑西裝,不減英俊,他低頭看着她,眼裡閃過擔憂,皺了皺眉:“怎麼淋雨了?”
閉了閉眼睫,奉清撇開頭,不去看他眼睛,悶悶回:“沒帶傘。”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心,大手溫暖而幹燥,彎腰輕輕撩了撩他的頭發,替她把濕透的針織衫外套脫下,露出了内裡的簡單白T恤,有點透,隐約能看見胸部的輪廓。池律側過臉,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細緻溫柔地替她披在身上,裹住了她。
外套内還遺留着他的體溫,帶了點清冽的檀木香氣,松香一般醒神,是她喜歡的味道。
“先穿上,别感冒了。”他聲音低沉好聽,他們靠得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這溫柔,讓人沉溺。
奉清閉了眼睫,不去看他,心上卻好像有個人拿着錘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直至鮮血淋漓。
為什麼要一邊欺騙她一邊對她這麼好啊。
池律垂着眼睫,看着她被打濕的睫毛,根根分明,遮住了那雙他喜歡的漂亮眼睛。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輕聲詢問:“不舒服嗎?”
奉清後退一步,掀開眼簾,擡頭直直地看着她,不屈不撓又帶着化不了的哀傷問:“你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池律一手僵在空中,眉目沒什麼波瀾,他看着她的模樣,漂亮倔強,心裡湧過心疼。回問了一句:“什麼?”
聽見這聲,心一點一點冷下來,奉清擡頭看着他,他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襯衫,眼皮也薄,眼眸狹長,不笑的時候就很冷淡,透着股子薄情寡義的距離感。
她該知道的,他這樣的人,怎麼會随意付出真心呢。
眼睛漫上濕意,手指一點一點攥緊,她質問他:“你沒有想要對我說的話嗎?”
“池律,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是可以一直欺騙随便哄哄就能好的存在嗎?”她揚着下巴,杏眼裡泛着淚水,委屈又讓人心疼。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長眉微蹙,他看着她在西裝外套裡小小的一隻,心上沒來由的疼,問她:“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好嗎清清?”
奉清隻覺失望,失望透頂,她一把扯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到他身上:“你是真的病了嗎?打壓奉氏,迅速侵占市場份額,還一直電話也打不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眼淚大滴大滴滾落,她怔怔看着他,質問:“還有,你讓一個那麼喜歡你的人做你的助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伸手打他,她幾乎是哭着說出口,“池律,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不過才半個月沒回來,你就要處處瞞我騙我,把我蒙在鼓裡,還是你真的想趁機吞并奉氏啊?”
“我真的很累了,我一點也看不透你,你讓我感覺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在勉強,一廂情願的喜歡。”她捂着臉,眼淚還是從指縫掉了出來。
池律低頭看着她漆黑濕透的黑發,心裡湧上翻江倒海的疼意,他彎腰抱住她,沒有辯解:“奉氏那邊我會去幫的。”
“徐瑩月喜歡我,我知道,但是我不會喜歡她的。”
“清清,我們不是勉強。”大手輕輕捧住她的臉,池律看着她,目光深情帶着化不了的愛意,長指一點一點擦掉她的淚水,他輕輕開口:“我隻是不想讓你太累。”
“你躲在我身後,隻負責笑就好了。”一點一點接近,直至額頭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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