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6得不到,别舔了。
3月中旬,南嶼。
寬闊筆直的柏油路兩旁盛開着鮮花,微風輕輕拂面,空氣清新潔淨,道路旁的樹木已抽出新綠,綠意覆了眼,城市漂亮而整潔。
穿着皮裙皮衣的女人站在路旁,酒紅色大波浪,烈焰紅唇,女人生得美,媚眼如絲,一手輕撫頸側,帶了股子風塵味。
她有三年沒回來了,看着這座城市,改變很多,有序的交通,規整的綠化,優雅有内蘊的建築群,和她記憶中的南嶼相差甚遠了。
腦海裡關于南嶼的記憶始終系于一個人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當時身為優等生的她所不齒的大學後巷,肮髒泥濘,魚龍混雜的場所,小混混成堆聚集收保護費,同時也是私生活混亂的男男女女的天堂,半夜在小旅館開房,解決生理需求,暴力與性,都在黑暗中滋生。
那時她穿着最潔白一塵不染的裙子,高傲得像一朵百合花,連不小心路過那裡都會側着走,從不低頭,她能聽見那些小混混在她身後議論她長得正,很會裝,可她總是不屑的,不會投過去一個眼神。
大學的徐瑩月是驕傲無匹的。
而如今,她似乎也淪落成了那些她所不齒的人中的一員,在異國他鄉過着窮困潦倒的生活,出國留學,錢被人騙光,辍了學,當了很久的舞女,賠笑陪酒,面具長到了臉上,見人總是笑得谄媚,剛認識的下一秒就能跟陌生人回家。她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陪酒半個月攢了張回國的機票,臨走前何士傑聯系過她,她發了一些照片給他,想索取些報酬,算是青春損失費吧,可确實是低估了池律了,她已經半個月沒聯系上何士傑了。
胃揪着一陣疼,她縮到牆根去靠了靠,慘白着一張臉,看着來來往往的車流行人。長期的飲食不規律和酗酒讓她得了很嚴重的胃病,疼的時候,止疼藥都沒錢買,她習慣自己咬着牙忍。
來往的小孩看着她這幅模樣都朝她比鬼臉,徐瑩月白他一眼,半抖着手抽了支煙出來,點燃,臉色煞白地站起身,小孩看見了都一邊叫着“壞阿姨”一邊跑。
吞吐煙圈,徐瑩月熟稔得很,她往前走了點路,到了南嶼大學下面的那條街,記路的記憶還有,繞了繞,她想去大學後巷看看,一條彎彎繞繞的小路走到了頭,盡頭什麼都沒有了。
大學後巷的牆根都被鏟得幹幹淨淨。
物是人非啊,徐瑩月笑笑,往旁邊靠了靠,半倚着牆,眯着眼吸煙,看着天,天藍得要掐出水,這裡卻再也沒有一個人認識她。
“嶼大雙絕”,以前她和池律被這樣叫,可現在似乎是雲泥之别了。
香煙燃盡,煙灰散落,火星燒到了指尖,一陣灼痛傳來。
有穿藍色保安制服的人走過來,一臉嚴肅嫌惡地對她說:“小姐,這裡是禁煙區,不能抽煙。”
“兩百一晚?”她露出一個極妩媚的笑,說的話輕飄飄的,沒什麼分量,好似一點不在意。
保安看她的眼神變成了鄙夷,“瘋子,這裡不是你們這些妓女該來的地方,不要仗着有點姿色就對誰都抛媚眼,我們上有老下有小,跟你們不是一路人!要賣滾遠點!”
徐瑩月卻陡然尖利地笑起來,掐滅了煙,挑着眼看他,“不是我們這些人該來的地方,呵呵,你好好看清楚,三年前也就是你們這些保安對我谄笑噓寒問暖得最厲害。時過境遷,不過一時落魄,就輪得着你來踩我了嗎?”語調升高,她說話咄咄逼人。
保安被懾了一下,怔了會,許是不想和她再廢話,搖着頭便走了。
徐瑩月站在原地,擡頭看了眼“南嶼大學”的四字招牌,筆法飄逸,氣勢磅礴。
無數人夢中的學府。
她從這裡畢業,可是似乎卻失去了永永遠遠提及它的資格。若是提及了,怕是無論是誰都能來嘲笑奚落她一番。
指甲陷入肉裡,梗着脖子,咬着牙,她扯了扯短裙,彈了最後一截煙灰,拿出手機,歎了口氣,她不能輸,她得去收賬了。
——
從基地回來之後,池律心情一直都挺好的,季秋也連着受了恩澤,給放了一天的假。
他在南嶼沒什麼朋友,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四處逛了逛,覺得無聊就找了家酒吧坐坐,随手拍了張照,配文:
[找人喝酒,約嗎?]
沒過五分鐘,微信進了條消息,頭像很陌生,是個舔狗是圖片,圖片上還寫着“别舔了,在哭了”六個字,他看了眼消息。
對方很爽快,[兄弟,我到南平路酒吧了,包廂位置發我,不醉不歸!]
季秋有點懵,他就随便一發,沒想到真有人來啊,還這麼快,随手編輯了包廂房間号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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