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撞得倒是不輕,她直接當場暈了過去。
将近過了半刻鐘她方才醒來。
緩緩睜開眼時,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記憶又有些模糊了。
她怎麼會暈倒在了地上呢?回眸一看,碎裂的鏡片落了一地,好好的鏡子又怎麼會碎?
她覺得十分的怪異,頭腦昏昏沉沉,她扶了扶額,忍不住“嘶”的一聲倒抽了口涼氣,怎麼這麼疼?又輕輕再摩挲一番,才發現額頭上微微腫起來了一塊。
緩緩從地上起身來,她去撿地上碎落的鏡片,不小心将手割到了,一滴鮮血沁出,她看着那鮮紅的血,忽然又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來?
一片紅,紅的眼睛,紅的指甲,還有一身紅衣……
“啊!”她忽然發出一聲大叫,腦海裡像是有什麼在與她天人交戰,她使勁晃了晃腦袋,又握緊了拳頭,似乎在與什麼作鬥争,過了好一會,她才深呼了口氣,纖長的羽睫微微垂下,腦海裡的鮮紅之色才逐漸心不甘情不願地褪去。
她逐漸恢複清明起來,隻是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經過剛才的那一番腦海意識争鬥,使她的額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來,面上也有些蒼白。
收拾好一切,她如往常一樣抱着琴出門去雲月樓。
竹裡館外江水岸,一身白衣的少年早就等在這裡許久了。
他發現,今日她比平時來得要晚了些。
或許是因為有什麼事耽擱了,月明朗也就沒有多想,遙遙看她穿過竹林向他走來,他微微一笑,溫和柔暖。
隻是待她走近了,他才發現她的臉色看起來略顯蒼白,神思似乎還有一絲輕微的恍惚。
“幽篁你怎麼了?是昨晚沒有睡好嗎?”少年注視着她關切地問道。
幽篁搖了搖頭,“不是。”緩而又道:“不知為何?我最近總是感到頭腦有些昏沉,時而會忘記一些事情,冥冥之中,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内蠢蠢欲動似的。”
她不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隻是時而神思恍惚,讓她的覺察力分辨力沒有那麼清晰了。
“是這樣嗎?”少年不由得為她感到憂心,他的目光忽而逡巡到了幽篁胸前。
他曾經在那裡畫下一道屬于月光的符咒印記,讓邪祟什麼不能輕易附體,但也不是絕對,如果符咒被比他法力高強的人強行化解掉的話……
一想到這個再和适才她所說的聯系在一起,怕不是……他伸手想要去一探究竟,可轉念又想到小葵那次說得話,“女孩子家的那裡是不可以随便摸的!”還有那次他給她在那裡畫下符咒時她的反應,少年心下一咯噔,連忙将還沒伸出去的手緊緊握了起來,讓它不要蠢蠢欲動。
但是他實在又放心不下,握在一起的手又緩緩松開,複而,探上她的額頭。
他想,這裡應該是沒有事的吧?
可幽篁還是略略驚了一下,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帶上三分警惕地看向他,“你要做什麼?”
以前都是十分八分警惕的,但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下來,不禁對他的警惕減少了些許。
雖然他一直每天早出晚歸地跟随,可幾乎沒有什麼逾矩之舉,都保持着君子之禮,除了一開始的那兩次,幫她驅趕怨靈,畫下符咒,但時間長了再有他之後都一直小心翼翼的她便也漸漸對他沒有了當初的氣憤!
可是看他伸來的手,她出于本能地還是會推拒。
那次,被他攬腰抱起飛越過江水面,完全是她沒有反應過來。
月明朗清淺一笑,“你别怕,我隻是為你診治診治。”說着手覆一縷仙氣輕輕從她額頭推入體内。
“有沒有感覺好些?”他放下了手,柔聲詢問。
一縷清明的仙氣入體幽篁還當真覺得身體清爽了許多,體内那股盤旋而上要作亂的魔氣和魂靈也暫時被壓制住了下去。
她點點頭嗯了聲,隻是不免好奇又問了一句,“你診治都不用把脈而是探額的嗎?”
“把脈?”少年一對清亮透澈的眼珠子轉了轉,自我喃喃了句,似乎是錯會了她的意思,于是不由分說忽又一把抓起了幽篁的手,煞有其事地道:“那我就再給你把一下脈,再細查一遍。”
他抓起的動作輕柔,幽篁一掙就脫開了,她似有一絲慌亂地收回手來,輕聲道:“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又獨自往前走着,踏上船家劃來的船,不知為何又解釋了句,“也許……可能是今日天氣陰沉沉的,所以便覺得有些不适吧。”
少年亦附和了句,“是啊!”又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下,“今早我下來的時候小太陽還賴床沒起呢,太陽公公又去南海找老龍王了……”
是以,今日天上小太陽沒去和月明朗交接,人間是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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