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樓裡的花娘們見少年長得俊,就忍不住來招惹他,挑逗他,給他酒喝,對他上下其手的,少年被這群熱情的姑娘們吓到了,急忙躲閃,那群姑娘們就追着他又撲又抱,他防不勝防的,索性他就捏了個隐身術,坐在雲月樓裡繼續聽幽篁彈琴。
隐身術一用起來,樓中的所有人便都看不見了他,那群每天等他來必要上前去挑逗他一番看他面紅耳赤的姑娘們就覺得很失落,唉聲歎氣。
每天的樂趣沒有了。
幽篁也是看不見他的,她便以為他走了,終于是受不了她每日的冷漠以待走了,心中像是落下了一塊什麼大石頭,終于松了口氣,可同時一抹異樣的感覺又在她心頭升起。
她竟有種淡淡的失意和落寞之感,可雖然在雲月樓裡看不見他,但是一出去就又能看見他,她不禁會想那這段時間裡他去了哪裡?
縱然心有好奇,但她亦不會多問。
隻是任他跟着。
仿佛每天送她來送她回去成了一種習慣,而她也習慣了他的習慣。
隻是上了江岸來到竹林前,她便不會再讓他跟進她的竹裡館裡。
而他也遵守着這個約定,人不進去,但總是會偷偷地隐起身形來跟她進去,她看不見。
一早起來出門的時候她總是會在竹林前遇到倚竹而睡的少年。
好像這幾天都不例外,轉眼半個月就快要過去了。
她每天的到來就像是叫醒少年的鐘聲一般,每天都上演着同樣的一幕。
竹林前,江水岸,風輕揚,最先映入少年眼簾的總是幽篁玉足上穿的繡花鞋。
她的鞋子好像很多,每隔一兩天少年總能看到一雙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新的繡花鞋。
每一雙都精緻漂亮,她是那般的心靈手巧。
今日他好像睡得有些沉,幽篁抱着琴走到了他跟前,他還在睡着,睡顔俊逸如畫,清新雅緻。
額前落了一縷長碎發下來擋了眼,或許是這幾天太熱了,那柔軟的發有些濕漉漉的,像是被熱到了。
他的呼吸很均勻又輕柔。
幽篁蹲下身去,鬼使神差一般地擡起了一隻手來想替他拂去那縷遮眼的碎發,并拿出了手帕來想替少年擦擦額上細密的汗。
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注視着少年。
他的臉龐白淨,睫毛很長,鼻子秀挺,眉如墨畫,五官很精緻漂亮,卻又沒有一絲的陰柔和女氣,整個人清雅而俊逸,渾身散發着冷冽柔和的清香。
他……生得倒是好看,幽篁不禁發自内心的贊歎。
素手将要觸到他額頭的時候,少年忽然睜開了眼醒來,他的眼神那般溫純無害又顯得特别乖巧的樣子。
他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笑了笑,如月皎潔明朗,輕聲喚了她一句,“幽篁是你啊。”
幽篁連忙将手收了回來,那晨起明朗輕柔的一笑竟叫她心緒一時有些錯亂。
她倉皇站起身來将眼神投向别處,少年亦跟着她站了起來,今日比平時睡得時間長了些,可他還是感到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看起來有些虛弱。
他晃了晃腦袋,走到幽篁面前,要去例行幫她抱琴,他沖着幽篁笑了笑,幽篁看向他,覺得他今日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忽然問了句,“你,又在這睡了一夜?”
少年點點頭,“嗯。”
“你這樣總歸不是辦法,經常露宿,怕是對身體不好。”幽篁望着他這麼說道。
少年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感覺身體都快要化作原形成了一道光的樣子,他摸了摸額頭問了句,“今日,今日是初幾呀?”
幽篁回道:“今日已經十五了。”
少年一拍腦門驚叫了一聲,“啊?都已經十五了嗎?不行不行……”他着急忙慌起來,“我得回去我得回去了!”怪不得他怎麼覺得今日身體不太對勁,昏昏沉沉要散化了一般。
原來竟是十五了,不成想他來人間都已經快半個月過去了。
今日他必須要化作原形與月亮融為一體給人間在黑暗中帶去光明,不然的話,月神罰他不盡職盡守不說,他的本體也會在月圓之夜變得特别虛弱,維持不住人形,唯有化作原形那一道光融進月亮裡方可緩解他身體裡的不适。
他是月亮裡最亮的一道光,月圓之夜他必要回到月亮之中,是以人間十五的月亮因為他而比平時顯得更圓更亮。
轉身要走,後又一想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不太好,于是又回頭望向幽篁,“我得要回去了,現在就得走,今日怕是送不了你了,你若有事,記得吹叫我給你的那顆月光珠就行。”說罷,他就朝她揮揮手,“我走了。”
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幽篁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眼神複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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