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等等!就算找不到我,幹嘛回京城啊?”羅戰一拍腦袋,道:“看我這記性,忘了跟你說,那位太子殿下被吓破了膽子,跑路回京啦!”“啊?”“難以置信是不是?哎呦,這事說出去誰敢信啊,也太給皇室丢人了!話說回來,所以傅将軍就以為他走的時候把你一塊給搶走了,急得快把房子給拆了,底下的人一頓勸他才沒自己回京,同意派我去,這不,我正點将呢,幸好剛到城門口就碰見姑娘了!”羅戰自己騎着馬的同時牽着宋語山的馬狂奔,不出半刻便把人接了回來。宋語山在大門口處便問道了嗆人的煙味,但卻不見火光,走進去後,看見幾座變成了焦炭的房屋。傅沉坐在院中一塊大石頭上,長腿向前伸着,他低着頭,雙肘撐在膝蓋上,看不見神情。明亮的彎月挂在他頭頂上,在他身前打下一道纖長而模糊的影子,周圍收拾殘局的侍從來來往往,隻有傅沉靜默得仿佛一尊石像,在清幽的月光下顯得清冷又寂寞。“傅沉!”宋語山輕喚一聲,那尊石像沒有反應,她朝他走近,踩在他的影子上,慢慢蹲下身去。“傅沉……”他身體一震,猛地擡頭,在看到宋語山的那一瞬間連瞳孔都劇烈顫抖起來。“你還好嗎?”宋語山問道,忽然被他一把抱住,傅沉整個人從石頭上彈開,膝蓋“咚”地一聲磕在地上,他緊緊地抱着宋語山,力氣之大,像是要活生生地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你讓我怎麼辦才好,難道真的要找一根繩子,日日把你捆在我身上才行嗎……”宋語山一時間難以呼吸,她被傅沉的憂慮緊張和龐大的愛緊緊纏繞着,過了半晌才緩緩擡起雙手,回抱住他,哽咽着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傅沉情緒稍稍穩定,卻沒有放開她,歎息着道:“我不是怪你。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我知道。所以才……”她确實知道,路上羅戰描述過太多次,在加上方才傅沉一個人孤零零地低頭坐在石頭上的模樣刻在她的腦海裡,每一次想起,心裡都是一痛。“但是傅沉,你要相信我呀,”她說道:“就像你所說的,你不可能日日把我捆在你身上,那樣對我是束縛,對你是負擔。可我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長,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危險不可避免,但我不僅有你的保護,我還有爹娘、還有朋友,還有在你看來可能沒什麼用的一點小聰明,傅沉,我不是那個初來京城時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你這麼理智的一個人,怎麼到了和我有關的事情,就這麼糊塗呢。”傅沉将頭抵在她肩窩裡,聽她講完這漫長的一段話,終于放松手臂,擡起頭拉開一點距離凝視着她,認真說道:“可你在我心裡,永遠是個小姑娘,我不希望你獨自面對危險,不希望你耗費心力去和别人鬥智鬥勇。我可以去相信你能保護好自己,可我更想親自保護你。”宋語山略帶些羞赧地笑了起來,她知道傅沉已經找回了理智,他聽進去了。“那沒辦法,既然這樣,你還是找繩子來吧。”傅沉四下裡看了看,最後若有所思地把目光停在自己的腰上,道:“繩子不好找,腰帶倒也能将就。”“哈哈,”宋語山道:“又說這些不正經的,你讓你的部下看看,他們将軍在這片廢墟前寬衣解帶,是想幹嘛?對了,你怎麼确定,這房子,是太子燒的?”“是太子手下的那條狗。因為我找到了這個,”他扶着宋語山一同站起來,踢了踢地上的一塊方形焦炭狀的東西,道:“他們放火的地方是柴房,而這東西,也在柴房裡。”“這是什麼?”看上去像快磚頭。宋語山學着傅沉的樣子踢了兩腳,“磚頭”上面的蓋子掉到了一邊。“這是古樾的匣子?!”宋語山大驚,她顧不得髒,撿起匣子來仔細查看,果不其然在一片焦黑之中隐約可見那個百厭的符号。而匣子裡面,此時隻剩下一片黑色的殘渣,别說文字了,連這東西曾經是一堆紙張都難以看出。“不知是誰洩露了消息,他們大概就是沖着這個來的。燒完就走了。”“怎麼會這樣!再說了,他們燒信就燒信,還把房子燒了幹什麼!”一點也不尊重勞動人民辛苦蓋房子的成果!傅沉攤手道:“掩耳盜鈴吧。”宋語山咬着唇,傅沉的另一半低落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吧,好不容易到手的證據,居然說沒就沒了,她攥着拳頭,心裡滿是不甘。“要是我沒離開就好了,我說不定能搶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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