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充滿了如釋重負的意味。“什麼?噢,對……對啊……”宋語山越說聲音越小;“我是第一次,沒經驗啊,所以才出了糗……”她擡頭撞上傅沉明亮的目光,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裡,他臉上的表情從錯愕轉化為驚喜,好像有什麼東西失而複得了一般,宋語山覺得今天的傅沉絕對不對勁,平日裡他都是那般冷靜克制,好似天塌下來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然而今天他卻大起大落,眼中波瀾叢生。“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以為什麼?”宋語山忙問。傅沉目光躲閃,說道:“以為你這個小傻子出了什麼意外呢。沒事就好,馬車也快到了,你收拾一下,我們回家。”宋語山覺得他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正要再問,卻見傅沉臉色不太對勁,唇上已經沒有了血色。“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宋語山有些緊張,咬着下唇伸手去探傅沉的額頭,卻被他一把抓住。石嬸聞言,瞧了傅沉一眼,也吓了一跳,道:“哎呀,這小公子莫不是中暑了?快讓他躺下……”傅沉卻擺了擺手,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三天前,柳郎中用了虎狼之藥強行幫他保持着清醒,但是體内的蠱蟲就好似要跟他死磕到底一般。說好了睡兩天,就得兩天,少一個時辰都不行。但他還想再堅持一下,至少要等羅戰趕來了馬車,等回到侯府才可以放松警惕。于是他輕輕地咬了一下舌尖,血腥氣一瞬間充斥着口腔,刺痛令他恢複了一些力氣,他向外面走去,說道:“我去看一下羅戰到了沒有,趕個馬車慢吞吞的,本侯……我遲早要把這個管家換掉。”但身體忽然一滞——宋語山拉住了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目光關切,說道:“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傅沉抿唇不語。石嬸見他不太對勁,忙說:“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村口迎他們!”待她出門離開,宋語山又追問道:“是不是不夠兩日,他們便把你擾醒了?”傅沉唇角一勾。不是他們把他擾醒的,是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宋語山還是十歲出頭的模樣,在冰天雪地裡和一隻熊對峙,他的視角很低,像是伏在地上,但離她很近,能夠看到她臉上驚慌失措的神色。那隻熊對宋語山很感興趣,不慌不忙地拍打撕咬着她的身體。傅沉眼角濺上了鮮血,他掙紮着、怒吼着,拼命驅動着身體,所有的神經都叫嚣着“救她!去救她!”可是他動不了……他陷入了一片狼藉的沼澤,意識漸漸下沉,最後聽見了元承的聲音,将他從夢境之中拉回現實。然而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噩耗便在耳邊炸響。……宋語山牢牢地盯着他,傅沉歎了口氣,隻得說道:“沒事,我們回去再說。”明顯是想糊弄過去。但宋語山豈是這麼好打發的,她情急之下爆發出一陣力量,拽着傅沉将他拉到了床上,傅沉沒有防備,被扯了個跟頭,差點倒在床沿,衣襟裡有什麼東西滑了出來。宋語山一心去拉他的手臂,說道:“先讓我把個脈。”傅沉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又是宋氏診脈法?”“是又怎麼樣,你對我的診脈法有意見啊?有意見找我爹去說,她發明的。”宋語山一本正經地甩鍋給自己親爹,毫無慚愧之意。但傅沉卻躲閃了一下,反手将她的右手攏住,将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一些,說道:“等等,不急,先把這個還給你,物歸原主。”是方才從傅沉衣襟裡滑出的東西,宋語山拿過來一看,原來是那副銀針。她眼睛一亮,說道:“你怎麼找回來的?我還以為是在太子那裡。”傅沉沒說話,低頭看着她,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似乎寫了“求誇”二字。宋語山毫不猶豫地又道:“侯爺真是神通廣大。”配合着适度崇拜的表情。傅沉十分受用,滿意地點着頭,宋語山趁此機會去捉他的手腕,卻抓了個空。兩人正拉扯不清之際,屋外傳來了幾聲馬嘶和羅戰标志性的大嗓門。看來接應的馬車到了。傅沉随即整個人松懈下來,帶着宋語山從床上起身,說道:“走了。”宋語山跟在他後面,無奈之下隻好等回到侯府了再同他算賬。誰知沒走兩步,傅沉忽然頓住了腳步,他擡起一隻手想扶住什麼,卻抓了個空,随後向前栽倒過去。宋語山吓了一跳,驚呼一聲沖到前面去試圖當個肉墊,卻因腿腳不便,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傅沉沉重的身軀“砰”地一聲撞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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