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捕快歎了口氣,“不瞞二爺說,我這回奉命而來,便是要搜查令尊的金石齋。”喻二爺大吃一驚,霍的站起身,失聲道:“搜查金石齋?家父那些個寶貝,平時看都不許人看,摸都不許人摸,若是進去搜查,那豈不是……”
差人下手哪有準頭?真讓他們進去,那些個古董都遭殃了。
程捕快眼中閃過絲得意之色,忙拉喻二爺坐下,推心置腹般的說道:“這個我哪有不知道的?無奈上峰有命,沒有辦法。你知道麼?朝中出了大事了!”
喻二爺穩穩心神,拱手道:“詳情可能告知在下麼?心裡也好有個底。”從袖中取出兩枚金葉子,不動聲色的推了過去。程捕快也不動聲色的接了,收到懷裡,方才歎了口氣,“二爺飽讀詩書,當然知道前朝末年群雄四起,和太-祖皇帝一起争奪天下的,還有成王、陳王等枭雄。後來的事,不需說了,各路豪傑風吹雲散,得了天下的是咱們太祖爺。可是,這成王、陳王雖然伏誅,手下卻有逃脫的,這都三十多年過去了,還在生事!二爺聽說了麼?那陳王最是豪富,他自稱王之日起便在深山之中秘密為自己修建陵墓,他稱王十幾年,這陵墓也建了十幾年。建成之日,他眼見得大勢已去,便把修建陵墓的工匠全殺了,把自己多年來劫掠的财寶全埋到陵墓中,封了……”
喻二爺聽的很是稀奇,“還有這種事麼?我記得史書上寫着,陳王被太-祖皇帝捉拿了,斬首示衆,那他這陵墓豈不是白修了?”
程捕快一拍大腿,“可不是這個話麼,白修了!這成王也好,陳王也好,征戰了那麼多年,全是白忙活!二爺,你說這人活是為了什麼呢?像他們當年那般威風凜凜,到頭來也不過是伸脖子挨了一刀,命赴黃泉罷了。”
喻二爺大為同意,“兄台這話對極。”
歎息了一會兒,程捕快微笑道:“這些年來陳王的手下有落草為寇的,有混入朝中做官妄圖行刺陛下的,可真是不消停!他們如此,朝廷少不得要清剿,這些年也捕獲不少陳王餘黨。這陳王餘黨大多是骁勇彪悍,忠心耿耿,可也有怕死膽小的。有人便招認過,陳王城破之時盡驅妃妾入海,獨獨不忍心殺他新娶的王後,放王後逃生……”
喻二爺睜大了眼睛。
程捕快心中得意,笑道:“相傳陳王不隻放他的心上人逃生,還把自己陵墓的地圖放在了王後身上!二爺想想,這王後一介女流,若她把藏寶圖帶在身上,能藏到哪裡?”
程捕快笑吟吟看着喻二爺,喻二爺自是不能讓他失望,拍了拍桌子,“難不成她是放在了首飾當中?”程捕快沖他伸出大拇指,“二爺聰明,她正是放到了首飾當中。她頭上戴着一支珠钗,中間空心,放着藏寶圖。”
“有趣之極!”喻二爺喝了口茶,神情愉悅,“這可是比說書都好聽啊,太有意思了!”
程捕快見他如此,心中少不了譏笑于他,“笨蛋,敗家子,你當我這是給你說書來了麼?爺這是有所圖,有所求!你若敢讓我白跑一趟,哼!”
程捕快站起身,面有難色,“這陳王的王後已是失蹤多年,可是她頭上的珠钗,官府是非找到不可的。二爺,說不得,老太爺的金石齋,我們要進去搜上一搜。”
喻二爺正高興呢,聽了程捕快這話,被唬了一跳,忙也站起身,急急道:“家父收藏之物不是商周,便是春秋戰國,秦漢以後的東西他都懶得看一眼,哪會有什麼首飾?那金石齋中件件是他的寶貝,我若放兄台進去了,回頭大概會被家父打死!”
程捕快一臉同情,卻也非常為難。
玲珑在屏風後頭坐着,沖那程捕快翻了個白眼。喻家不錯是本地望族,和府台、縣令都有交情,可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厮真要打着執行公務之名搜查金石齋,喻家最省事的辦法也就是破财消災,給幾個錢,打發了他。
喻二爺想了半天,咬了咬牙,“為了躲過一場好打,我隻好……”他歎了口氣,從荷包中忍痛取出一張銀票,“兄台,這是弟的私房,沒了它,我今後一年都得過緊巴日子了。唉,家父真的隻有古物,他是偉男子,哪會收藏什麼首飾呢?”程捕快慢慢把銀票拿到手中,展開看了,唇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行了,有了這張銀票,兒子娶媳婦的聘禮,好看多了。
媽的,老子容易麼?五個兒子,六個閨女,兒子要娶,女兒要嫁,哪樣不要錢?
他收銀票收好了,笑道:“這金石齋麼,我已是親自進去查看過,的确隻有各色古董,首飾一件沒有!二爺,叼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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