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季枭,眉宇微皺,目光帶着掃視的意味。
隻是
隻是季枭那漸變的眼神,泫然欲泣的模樣,簡直像隻受傷的小鹿。
他一雙琉璃眼,睜得很大,隐隐泛着淚水,仿佛在對阮映辭說:他這小白兔的模樣很好拿捏。
算了,主角還小,何必跟個小孩兒較真。
見季枭始終抿唇保持沉默,阮映辭便柔聲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阮映辭二十九歲結金丹,現在的年齡已是一百八十九歲了。季枭是他曾孫輩的人,這年齡确實不好怎麼琢磨。總之,看他那稚嫩瘦弱的樣子,應當很小。
季枭剛還噙着淚水的眸子,下一刻就像會發光似的。他猛地一紮頭,想要撲進阮映辭的懷裡,但被躲過。他轉而又抱緊阮映辭的手臂,用臉頰蹭。
阮映辭皺眉,他覺得不僅僅隻是世界設定崩了,連主角的性格也崩了。雖說季枭是個樂觀頑強的人,但還沒樂觀頑強到,黏上他這個反派的程度吧!
季枭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阮映辭的不滿,他很是喜悅,答道:“真君,我十五歲了。”
十五歲那小身闆的樣子像是十五歲難不成是營養不良那那劍修谷雜院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季枭說着,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就是當初阮映辭留在他枕頭下的那封信。
他晃動手中的信,眼中閃着星光,說:“姥姥爺,你真的要收我當徒弟嗎”
姥姥爺是個什麼鬼
阮映辭一口茶差點噴季枭臉上。他的眼皮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季枭接着說:“我九歲時來的阮家,從此長住。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裡,我住得很不習慣,常常會想起去世的父母,也時常偷偷躲在角落裡哭。”
這還不算慘,要原着裡的颠沛流離才算慘!
阮映辭面無表情,絲毫不為之動容。不過他懷疑季枭眼裡藏着一個情緒閥門,高興的時候就放光,不高興的時候就噙滿淚水。而且這兩種情緒轉換得十分自如,完全不待醞釀的那種。
季枭不高興,聲音有些悶,“直到遇到真君你,你安慰我,你說我有修行天賦,還鼓勵我修行。我以為你會一直待我這樣,可是你出關之後明顯對我冷淡了,甚至都不記得我了。”
他突然一下子箍緊阮映辭的手臂,手指掐進肉裡,疼得阮映辭毫無準備。
他皺眉,剛想一把甩開季枭,卻一個不小心對上了季枭的目光。季枭咬唇,眼中隐忍着淚水,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他聲音帶着些許哭腔,道:“阮家主讓我參加三年前的弟子大會,我很開心,我也以為你會收我做弟子,卻不想你突然閉關了。我以為你是不想見我,才”
下一刻,他立馬擦幹淨淚水,破涕而笑,“不過你終于肯收我做徒弟了。”
季枭有些激動,一把抱緊阮映辭,任他怎樣,都不撒手。
那瘦小得好像營養不良的身闆和他雙臂的力道,還真是成反比。
阮映辭心疼眼前這個敏感的小孩兒,卻又莫名地感到一絲擔憂。
他清冷的聲音響起,道:“你資質并不好,比試大賽輸了後,為何還要留在青鸾派受苦”
“當然是為了真君你呀!”
季枭仰頭,琉璃大的眼睛笑眯眯,阮映辭心跳倏地顫抖了一下,他反射性地避開那道灼人的視線。
卻不料下一刻,季枭忽然挪動身子,往他懷裡鑽,宛如一個需要安撫的小貓。
季枭嘴上嘟囔着,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在歸鳳山吃了多少苦。每天天還沒亮就要起床挑水、劈柴,給那些尚未辟谷的高等弟子做飯,忙起來有時候我連飯都吃不到。”
他突然咬牙切齒起來,“你都不知道,那些高等弟子有多可惡,惡意刁難,常常欺負我們這些雜院弟子。有一次我在溪邊洗衣服,有個高等弟子突然跑過來,将一筐衣服往我臉上砸。王八羔子,居然讓我給他洗衣服,不洗還威脅。”
阮映辭挑眉,王八羔子總感覺主角不會說這樣的話。
忽然反應過來,他好像會意錯了重點。不過,現在招進門派的弟子怎地殘次成了這樣自律自強做不到,何談修行
看來青鸾派是該做一次大整頓了!!!
阮映辭眉宇再次緊鎖,隻聽得季枭失落道:“我不幫他洗,他就威脅我,讓我滾出青鸾派。我我打不過他,隻好隻好按照他的做了,然後就這樣過了三年。”
“不過我有好好修煉的,真君,我進青鸾派時是練氣三層,現在已經是練氣五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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